河东。
与钟鲧厮杀了好些日子,郭援有几次差点把钟鲧都给擒了。
然而每次钟鲧都能及时避开他的锋芒,让他有力没处使。
眺望着对面的曹军,郭援脸色不太好看。
钟鲧麾下兵马不多,可斥候回报,曹操已经派遣曹仁等将领来到河东,用不两就能赶到战场。
一旦曹仁等人来到,郭援原本占有的优势将会荡然无存。
正望着曹军驻扎的方向,一名骑兵从背后策马奔来。
到了钟鲧身旁,骑兵抱拳道:“启禀将军,匈奴左贤王率领大军再有两将要到达河东。”
“匈奴人来了?”郭援问道。
骑兵应道:“正是,左贤王要我告知将军,给他们准备一些美人。”
狠狠瞪了骑兵一眼,郭援道:“告诉去卑,美人没有,想要女人让他回河套找那些匈奴女人!”
骑兵愣了一下,正不知该怎么才好,钟鲧身旁的一名校尉声道:“将军息怒,我觉着对待左贤王,还是不要直接回绝的好。”
“难不成要把我们中原女人送给匈奴人?”郭援冷着脸道:“他们早些年可是已经抢了不少。”
“虽然是这样,将军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校尉道:“不如告诉他,就军中没有美人,如果左贤王想要,请他自己领兵杀去淮南。江淮一带美人可是不少,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看着校尉,郭援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向报讯的骑士道:“依着他的回禀左贤王,就我军中没有美人,他要美人只能自己去淮南取。”
骑士应声退下。
郭援对劝他的校尉道:“袁家果然是已经没落了,如今与曹军厮杀,居然有要请匈奴人前来助战。”
“将军也不要太过感伤。”校尉回道:“如今曹家是如日中,仅凭河北将士根本无法拦阻他们。袁将军这么做,也是为了河北。”
“他确实是为了河北,可他却没想到,匈奴人来了之后,即使我们打胜了,以后将要面对的,或许比曹家还要麻烦。”郭援叹了一声道:“罢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我再多什么也是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郭援回绝了匈奴左贤王去卑的要求。
传达军令的骑士策马飞驰,一直到当晚上才进入前来驰援河东的匈奴军营。
军营里,去卑正和匈奴将军们饮酒,听骑士带来了郭援的消息,让人把他叫进了帐篷。
骑士才进帐篷,去卑就向他问道:“郭援给我们准备了多少中原美人?”
“回左贤王。”骑士十分忐忑的道:“郭将军让我带话过来,是军中没有美人,左贤王如果想要,可以率军前往淮南去抢。淮南位于江淮一带,那里的美人可是不少。”
听了骑士的回报,去卑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他向骑士问道:“郭援这么回复,难不成是轻视于我?”
“左贤王息怒。”骑士抱拳躬身,对去卑道:“中原大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出征,为了博个好彩头,军中绝对不会带着妇人。郭将军并没有轻视左贤王的意思,只是左贤王要他在军中准备美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去卑眼睛微微眯了眯,把骑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郭援无礼,我本打算不帮着你们袁家,可你话还是中听。”去卑道:“你先去吧,告诉郭援,再过两我就率军抵达。美人我可以带兵去抢,可渡河的船只他却要给我准备好。”
“我这就回去向郭将军禀报。”其实退了出去。
等到他离开大帐,去卑一拳头砸在面前的矮桌上:“好个郭援,找他要些美人,他居然推三阻四。”
“中原汉人规矩太多。”在坐的一个粗壮匈奴人道:“刚才那兵士的或许是实话!”
“即使规矩再多,弄几个女人还能是什么难事?”去卑脸色十分不好的道:“他不肯给我们,还要我们去抢,我就成全了他。一旦攻破淮南,所有男人全部杀光,所有女人都给带到河套。”
“如果是孩子呢?”为郭援开脱的粗壮匈奴人从面前的桌上抓了把肉填在嘴里,向去卑问道。
去卑邪恶的一笑,对在坐的匈奴人道:“男孩成人就是男人,到那时他们很可能会拿起兵器和我们厮杀。然而女孩长大就是女子,我们匈奴人大度,不像汉人那么气。抓住女孩就带回河套,养活几年再好好的在她们身上爽快。”
“中原女人的皮子比我们匈奴女人细滑多了。”又一个匈奴人邪恶的笑着道:“连郭援都江淮女人美艳,看来那里的女人应该比我们以前抓到的那些更好看一些。”
“我们匈奴女人和男人一样从就在马背上长大,她们是草原的女儿,是为我们生养匈奴勇士的人。”去卑道:“中原女人就不同,她们没有经历过草原的风沙,更没有像我们一样吃着牛羊肉喝着马奶。她们没有野性,也就只是揉捏着舒服一些。我喜欢中原女人,是因为骑着她们,我就感觉好像是在骑着整个中原,骑着中原的所有汉人!”
“还是左贤王的好!”一群匈奴人纷纷举起酒碗,向去卑喊道:“恭祝左贤王旗开得胜,抢更多的女人。让我们好好的骑着中原江山,骑着生长在中原的无能汉人。”
“来,我们干!”去卑端起酒碗,大口大口的灌着。
在坐的匈奴人也都纷纷吧酒碗端起,一口气给碗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喝完酒,去卑吸了口大气,然后重重的呼出。
他对在坐的匈奴人道:“袁谭送了些中原的美酒给大单于,我也喝了,淡的没个滋味,不像是男人喝的酒。反倒是我们匈奴的马奶酒,这才是真正草原汉子该喝的酒!”
“左贤王的对!”有个匈奴人端着才倒满酒的碗站了起来,他大声道:“中原人的酒,只能让我们匈奴人往里面撒尿,要喝酒,还是得喝匈奴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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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