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和陈宫告退离去,黄忠与陈到也打算带着将士们离开。
曹铄却把黄忠叫住:“黄将军,你等一下。”
黄忠应声停下。
陈到带着龙纹骑和神射营离去。
“黄将军陪我进去走走怎样?”众人都退下,身旁只有邓展、祝奥和十多名卫士,曹铄对黄忠道。
应了一声,黄忠跟着曹铄走进前院。
往后园走着,曹铄向黄忠问道:“将军有没有见过蔡姐?”
“还没。”黄忠道:“田公先前给我保媒,我也听了蔡姐的做派,虽然不尽人意,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蔡姐比黄将军了二十岁。”曹铄道:“她不仅是蔡邕之女,还是当世才女。像她这样的女人一般都会遭妒,命运都不会好到哪里。我只希望黄将军是真心看上她这个人,而不只是因为我保媒,才勉强接受这桩姻缘。”
“其他还好,只是当初到了匈奴……”黄忠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怕真的娶了她,会被世人笑话。”
“谁敢笑话黄将军?”曹铄道:“实话,凭着蔡姐的品貌,如果不是年纪比我大了一半,我都想娶她。我要是娶她,才真会被世人笑话。大我三两岁还可以接受,大了我十七八岁,娶回来和娶个妈没什么区别……”
“我是听曹公后宅大夫人也不过没到四旬。”黄忠有些尴尬的道:“公子确实不适合娶她。”
“黄将军能明白就好。”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曹铄微微笑着道:“连我都能看上的女人,黄将军难道舍得拒之门外?”
“公子……”黄忠还是有些迟疑。
曹铄道:“其实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该提,会引起黄将军心酸。可我又实在不得不提,我总不能眼看着麾下猛将绝后?”
“我明白公子的心意……”黄忠道:“公子怎样,那就怎样好了……”
“不是我怎样就怎样。”曹铄道:“关键还是黄将军,你觉得蔡姐可以,我才能为你保媒。起初我是打算由田元皓保媒,可如今看来,好似他有些镇不住!”
“我不过是个老朽,蒙公子不弃肯予收留,已经是感激莫名。”黄忠道:“如今公子又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从今往后,我必定尽心尽力辅佐公子。”
“将军不老。”曹铄微微一笑:“五十多岁年纪,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快到花甲之年了。”黄忠有些尴尬。
将要六十岁的人,鬓角头发已经斑白,在曹铄麾下将军之中,他确实是年岁最长的一个。
投效曹铄之后,黄忠得到从没有过的礼遇。
他早就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怪只能怪自己出生的太早,没有和曹铄同龄……
以往的几十年,可都是白活了。
“花甲之年算什么?”曹铄道:“廉颇八十尚能提刀上阵,何况将军。”
“我怎么能比得上廉颇。”黄忠回道:“他可是赵国名将。”
“将军怎么知道百年以后名声不比廉颇更大?”曹铄道:“开春之前,父亲都不会发兵攻破邺城,趁着曹家还没夺取河北,我恰好有时间为将军筹办婚事。”
他向一旁的邓展吩咐道:“邓将军,去把蔡姐请来,既然黄将军回到寿春,俩人也该见一见了。年岁都不,一也不能多耽搁了。”
邓展应声离去。
黄忠想要什么,曹铄又吩咐祝奥:“去府库传令,就我要亲自为黄将军操办婚事,让他们挑选上好的彩礼给蔡姐送去。”
目送祝奥离去,黄忠对曹铄道:“公子,蔡姐也不是姑娘家,彩礼……”
“虽然不是姑娘家,一般的姑娘家却无法与她相比。”曹铄微微一笑:“敢问将军,时间有才的女人有几个?沦落匈奴还能傲然相对的又有几个?将军觉着世人可能会笑话,我偏偏认为他们是在羡慕妒忌,如此才情如此忠义,将军如果错过,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
“公子的是,这桩婚事我应了就是。”黄忠道:“只是彩礼应该我出,怎么能让公子破费?”
“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破费不破费。”曹铄道:“不瞒将军,凡是诸位将军亲自迎娶大房夫人,彩礼都会是我出。如果是纳妾或者家中子女嫁娶,那就是各位自家的事情了。”
正和黄忠着话,一个侍女跑了过来对曹铄道:“公子,夫人们都在后宅等着。”
“让她们再多等一会。”曹铄道:“就我和黄将军有要紧事,可能晚上才去见她们。”
侍女欠身一礼退了下去。
黄忠道:“公子可不能冷落了夫人们。”
“晚上不回去才是冷落了夫人们。”曹铄笑道:“现在色还早,算不上冷落。我俩也别在这里话,去书房等着好了。”
招呼了黄忠,曹铄向几名卫士吩咐道:“如果蔡姐来了,把她带到书房与黄将军相见。”
跟着曹铄进了书房,见书房里摆放着好些书,黄忠愕然问道:“这些书公子都看过?”
“我博古通今,还有没看过的?”曹铄笑着道:“统帅用兵,需要调配兵马,所谓运筹帷幄其实都是从书中得来的。”
“照着公子这么,只,就能懂得如何用兵?”黄忠不太相信的道:“我看书不多,也一样会用兵,还有许多士子看书不少,却连一个兵马也指挥不动。”
“书只是给我们画了一个框架。”曹铄笑着道:“如何往里面填充,还要看各人本事。有些人是死读书傻读书,看的书越多,他的能耐越差。而有些人看书,譬如我,是要从中学到活用的法子。学以致用才叫读书,否则就是傻啃书,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黄忠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看书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可是头一回听。”
俩人在书房了会话,屋外传来邓展的声音:“启禀公子,蔡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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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