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曹铄所的话,郭嘉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他叹了一声,对曹铄道:“实不相瞒,我是不想搅合到曹公决定继承人的事里……”
“可你已经搅合进来了。”曹铄咧嘴一笑:“奉孝应该不会做亲者痛而疏者快的事。毕竟我成了事,对奉孝来好处诸多。而子桓成了事,凭着他的秉性,恐怕奉孝也是活不下去。”
郭嘉道:“当初我是见公子能够成就大事,把妹子嫁给你也是为了她的终身着想,如今还真的有些后悔……”
“外甥都生出来了,后悔也是晚了。”曹铄贱兮兮的一笑,对郭嘉道:“奉孝放心好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只要别和我捣乱,在父亲面前不要什么都,区区子桓又算什么?”
“我明白了。”郭嘉道:“以后有什么不利于公子的动向,我会即刻向公子回报。”
“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曹铄微微笑着对郭嘉道:“奉孝和我早就成了攻守同盟,即使你不肯承认也是不行。”
郭嘉没再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父亲命令已经下达,我也将回寿春。”曹铄向郭嘉问道:“奉孝要不要和我一同去寿春走走?”
“曹公还等着我复命。”郭嘉道:“我去一趟寿春,岂不是又耽搁了时日?”
“的也是。”曹铄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邀奉孝同行。左慈他们最近又炼出了一些丹药,等我回到寿春,派人给你送过去。”
“多谢公子。”听又有丹药,郭嘉连忙向曹铄道谢。
“最近奉孝身子怎样?”曹铄问道:“上回我让人送去的丹药有没有吃完?”
“快吃完了。”郭嘉回道:“自从服用了左慈和于吉两位先生的丹药,我把自家丹炉都给拆了。”
“拆了就好。”曹铄道:“没有仙丹配方,随意炼制出的东西根本不能吃。我那里养着仙人,奉孝以后也用不着自己炼制丹药。”
“公子的是。”郭嘉应道。
“将士们还在休整,出发少也得五六以后。”曹铄对郭嘉道:“这几奉孝先在渔阳歇着,到时随同大军返回。进入兖州地界,你再去邺城好了。”
郭嘉应了一声,起身对曹铄道:“话我已经传到,就不耽搁公子处置要事。”
曹铄站了起来,向他拱了拱手,随后吩咐邓展:“送郭公去歇息。”
邓展送郭嘉离去,田丰向曹铄问道:“公子,曹公意图扶持二公子,如果真的让他办成了,将来可是有不少麻烦。”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会有麻烦。”曹铄眯了眯眼道:“父亲对我已经有了忌惮,明面上的势力我可不能发展的太快。”
“公子的意思是……”田丰问道。
“翅膀硬了,我也可以单独飞了。”曹铄微微一笑,对田丰道:“只不过父亲还在,我飞也得飞的低调些。”
“我明白了。”田丰道:“公子的意思是常备军不扩军,却要在其他地方暗中培植势力。”
“常备军凭什么不扩军?”曹铄道:“如今我麾下只有三万常备军,远征他处,这点人马根本不够。依着我,常备军至少得要扩充到十万才行。”
“十万常备军,曹公岂不是会……”田丰没再下去。
曹铄如今麾下只有三万常备军,其他将士都是军户。
每逢出征要动用大量兵马,他就必须调动军户。
而军户出征,对地方建设又必定会有一定的影响,毕竟这些人到了地方,是很重要的劳力。
“回到寿春,我打算实行一个新政策。”曹铄对田丰道:“我们常年征兵,或者是把俘虏编入军中,这样得来的兵士始终有限。我准备从募兵制改为义务兵制,你觉得怎样?”
“义务兵制?”田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保家卫国是每一个成年男子的义务。”曹铄道:“回到寿春我会宣布一项命令,凡是我治下民众,无论贫富贵贱,男子等到了十八岁必须参军,为期两年。退出军营之后,这些人依旧得作为民兵参加操练。”
“常备军怎么办?”田丰问道:“难道他们这些人也是两年后退役回家?”
“当然不是。”曹铄道:“常备军是职业兵,以后常备军将士从义务兵之中挑选。有战阵经验,而且在战场或操练中表现突出的,可以加入常备军。只要加入常备军,就不用再从事劳作,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等待战争。”
“公子这么一安排,倒是真的能做到兵马虽然不多,却是人人可战。”田丰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我还打算把女人都给动员起来。”曹铄道:“相夫教子当然的女人的首要任务。可她们也是能做些其他的事情,譬如我要开办工坊,让女人从事劳作,就能节省出不少壮劳力。还有就是战场上,如果有女人救护伤兵,士兵的情绪应该会好许多。另外,不仅我们需要欣赏歌舞解闷,也得给将士们一些解闷的机会。我要办一个歌舞营,专门随军为将士演出。”
曹铄的这些想法,无疑是开创先河也是极其大胆的。
田丰惊的嘴巴微微张起,过了好一会才向曹铄问道:“公子这些打算,有没有与别人过?”
“还没有。”曹铄道:“治理地方和整顿大军,许多事情都是逐步在做,不可能一次全都给办了。我打算回去之后,好好整顿一下,无论兵制还是民制,以及地方建设,都要重新理一下。如今各地发展虽然很快,却也不是没有弊端。在弊病出现之前,我们先把它们给梳理了,将来会会省事许多。”
“公子的是。”田丰道:“只是女人随军……”
“女人随军怎么了?”曹铄道:“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就是女人。我们男人征战下,女人跟随大军救治伤患也在情理之中。别人不敢做的事,只要我们做了,用不多久就会有人效仿。既然都是劳力,我干嘛偏偏把女人给闲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