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的承诺在百姓中显然起了不少作用。
医院很快就招满了护理人员。
正在兴建的织布厂和食品厂等地，也有许多女人应征。
寿春城在曹铄的主持下，展开了一场发展新机构和新经济的运动。
只不过他的承诺也有些副作用。
每一个报名的女人家里都会得到一只猫和一条狗，一时之间，寿春附近猫狗紧俏，就连黑市都找不到猫狗的踪影。
曹铄只得令人到外面去大量采购。
寿春城里一派热闹景象，原本多半时间是在家里的女人纷纷走上工作岗位。
这些女人有了曹铄撑腰，一个个只觉得扬眉吐气，像是陡然间脱胎换骨了一样。
袁芳住处。
曹铄坐在桌边，袁芳陪着他话。
“夫君在城里闹的热火朝，姐妹们都在，有女人做以往只有男人在做的事，寿春必定会更加繁荣。”为曹铄斟了一杯茶，袁芳道。
“女人本来就不该只是在家里。”曹铄道：“这个世上行业很多，如今我只是起了个引子，一旦发展了起来，人们也接受了这种生活，会有更多的女人参与到其中。”
“夫君总是奇思妙想。”袁芳道：“除了夫君，世上也没其他人能想到要让女人出外做事。”
“无论男人女人，对我来可都是十分重要的劳力。”曹铄道：“其实郭欣她们早就在外面做事，火舞还不是被她们管束的很好？”
“昨儿晚上我和姐妹们还商量着。”袁芳道：“既然夫君要女人都出去做事，我们总不能在家里闲着。”
“你们想做什么？”曹铄微微笑着问道。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袁芳道：“要么去织布厂看一看，要么去别处。”
“那些地方偶尔去一次就可以，用不着去。”曹铄道：“不如你们成立一个机构，专门为这些出外做事的女人话。”
“夫君要我们成立什么机构？”袁芳道：“我们几个可不像郭欣他们，要么有智略，要么有武艺，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是一些女儿家力所能及的事情。”
“百姓还是多半不肯让女人出外做事。”曹铄道：“如今寿春的猫狗已经被我送光，不得不从外面调拨。你想想，如果我治下所有地方都是这样，我得有多少猫狗才能送的过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些外出做事的女人知道，她们身后有个同样是女人当家的机构为她们撑腰。”
“我还是不太明白。”袁芳有些茫然。
“其实男人很奇怪。”曹铄笑着道：“别人的女人他们可以欺负，而他们自家的女人却不肯让别人欺负。别寻常百姓，这种想法就算是我也没能免俗，所以我很能体会他们不让女人出外做事的心情。想要他们放心，必须要他们知道，女人在外，是没人能够明目张胆的欺负。”
“我好像明白了夫君的意思。”袁芳道：“夫君是要我们成立一个能够给那些欺负女人的恶徒惩治的官府。”
“就是这个意思。”曹铄道：“调戏者罚，污辱者杀。如此一来，就没人再敢对那些女人怎样。”
“女人本就是货物一样。”袁芳幽幽叹息了一声，对曹铄道：“想当初刘玄德落难投靠曹家，路上就遇见个杀妻割肉给他吃的男人……”
“你的那个人我曾让人去查问过。”曹铄笑道：“如今他的坟头草已经有两三尺高。”
袁芳愣了一下：“夫君也听过那个人？”
“当然听过。”曹铄道：“没人肯把女儿嫁给他，他拿着刘玄德给的钱财倒是过了两年安生日子，问题是如今他居住的地方已是我当家做主，我岂能容这种人渣活下去？杀人偿命经地义，在我治理的地方，无论是杀了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没有正当理由，一律得要偿命。”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了。”袁芳应道：“今晚就和姐妹们商量一下。”
“别只顾着帮我，袁买来到寿春，你是怎么安顿的？”曹铄问道。
“就在宅子里。”袁芳道：“弟年幼无知，虽然知道夫君和二兄、三兄作战，却是不清楚为什么，我也没有和他的太多。”
“不和他太多也是对他好。”曹铄道：“他的年纪还，以后能够安稳活下去就好。至于将来成人之后能做些什么，我们现在也管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为袁家留下一支根苗。”
“如果不是夫君，袁家恐怕是没了。”到这里，袁芳的神色变得十分黯淡。
“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罢了。”曹铄道：“我俩本是夫妻，我又怎么可能眼看着袁家绝后？只是你得好好教育袁买，不要让他将来和曹家为敌。实力不足的时候，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夫君的是。”袁芳应了，她随后问道：“这次去幽州，夫君还是没有见着母亲？”
曹铄摇头：“我四处都找遍了，也没见着岳母。她如果不是跟在显奕、显甫身边，就是已经被送到了别处。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派出更多人手前去寻找，总有一会得到岳母的行踪。”
“下乱成这个样子，母亲如果没有跟在两位兄长身边，我总是不太安心。”还不知道刘夫人已经被杀，袁芳依旧怀着母亲还活在世上的希望。
曹铄当然不会戳破她的希望，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道：“你放心，岳母吉人相，不会有事。”
“我信夫君。”依偎在曹铄怀里，袁芳道：“其实见不见到母亲已不重要，我只要知道她还在世上就好。”
“岳母的行踪我是真不知道。”曹铄道：“却也没有得到她已经遇害的消息。我想她此时应该是和显奕、显甫在一起。”
“希望是那样。”袁芳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就什么话也不再多。
“晚上早些和夫人们讨论事情。”曹铄坏兮兮的一笑道：“征战许多日子，我可是想念你们想念的很，今晚要在你的住处留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