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的住处,酒宴已经摆上。
他和公孙恭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从乌桓逃到辽东,袁熙、袁尚兄弟俩人如今已是恢复了些神采。
俩人身穿甲胄,腰悬佩剑,带着几名卫士来到公孙家后宅。
远远看到俩人,公孙康和公孙恭迎了上来。
满面笑容,公孙康拱手对兄弟俩人道:“酒宴已经摆上许久,我可是等候两位将军多时了。”
“招募兵勇有些麻烦。”袁熙笑着回礼道:“让两位将军久等,实在是罪过。”
“既然来了,还请两位快些入席。”公孙恭在一旁陪着笑道:“酒已是温上,今两位可得多饮几杯。”
来到辽东,公孙家兄弟虽然给他们提供了庇护,却从没像今这样殷勤,袁尚有些狐疑的问道:“两位将军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叹了一声,公孙康向俩人问道:“不知两位有没有听,曹操率领大军,正在辽东附近?”
他突然提起曹操,袁熙和袁尚陡然生起警觉。
公孙恭在一旁道:“兄长有心抵御曹操,不知两位将军能否助一臂之力?”
他这么一,袁熙、袁尚才放了心。
袁熙回道:“曹操与我们袁家有不共戴之仇,他要是敢来辽东,我们兄弟二人当然会奋勇上前。”
“有两位这句话就够了。”公孙康笑着对俩人道:“请两位入席,我们边饮边商谈如何应对曹操。”
袁熙、袁尚随同公孙家兄弟进了房间。
落座之后,袁尚环顾左右,向公孙康问道:“公孙将军,既然是饮宴,怎么不请一些舞娘前来助兴?”
“舞娘绵软无力,要她们助什么兴。”公孙康道:“今日请两位将军过来,商谈要是要紧。”
公孙康越是这么,袁熙和袁尚反倒越是放心。
如果有舞娘助兴,这场酒宴会不会是鸿门宴可就不准了。
“酒已温好,我先敬两位将军一杯。”公孙康端起酒杯,对袁家兄弟道。
已经放下了戒备,袁熙、袁尚也端起酒杯,陪着他饮了。
“不知公孙将军有什么御敌之策?”放下酒杯,袁熙问道。
“我们辽东兵马不多。”公孙康道:“即便我调集整个辽东的军力,也不过数千人而已,根本不可能是曹家的对手。”
“既然不是对手,将军请我们来又有什么打算?”袁尚道:“我们兄弟最近招募的兵马也不过千人而已……”
“强行抵御不是曹家对手,可我却有一个计策,只是需要两位将军帮忙。”公孙康微微笑着道。
“敢问将军,有什么计策?”袁熙问道。
“如果我把两位将军的人头送给曹操,他必定会放过辽东。”公孙康道:“就是不知两位将军舍不舍得把人头交给我……”
“公孙康,你……”他这么一,袁家兄弟顿时发觉不好,袁尚猛然站起,作势就要拔剑。
可他刚站起来,两眼就是一阵发黑,踉踉跄跄坐了下去。
“公孙康,你……”指着公孙康,袁尚咬着牙道:“酒里居然下毒……”
“两位将军也是常年征战的人。”公孙康道:“我估摸着要是强取人头,恐怕得有一些伤亡。于是就在酒里做了点手脚,还请两位千万莫怪!”
他站起来向袁熙和袁尚行了个大礼,随后喊道:“来人!”
一群卫士从门外涌了进来。
公孙康吩咐道:“送两位将军上路!”
曹操大军经过辽东附近,可以放缓了速度。
几之后,才下令让大军驻扎下来,一名兵士就跑到曹操面前:“启禀曹公,公孙恭前来求见。”
带着曹铄正在军营里巡查,看着将士们搭建营帐,听公孙恭来了,曹操向曹铄问道:“子熔,你觉着公孙恭来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应猜到必定是袁熙、袁尚被杀,曹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他还是对曹操道:“他应该是给父亲送来袁熙袁尚的人头。”
“你和袁显甫以往关系不错。”曹操问道:“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会怎样?”
“我会去打公孙家。”曹铄道:“这件事与父亲和曹家无关,是我和辽东公孙家的恩怨。”
“你对袁家还真是有些情义。”曹操道:“攻打公孙家,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多想?”
“父亲绝对不会。”曹铄道:“袁熙、袁尚一死,河北袁家可就是彻底完了。从今往后整个北方都是属于曹家,我只不过是因为和袁显甫关系很近,才会出兵为他报仇。借着这个名义攻打辽东,我也不能是师出无名。辽东在我手里,总好过留在公孙康手里。”
“的也是不错。”曹操点了点头,向曹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回父亲。”曹铄道:“攻打辽东之前,我还有个地方要给拿下。”
“什么地方?”曹操问道。
“三韩。”曹铄道:“三韩人敢于刺杀我,我就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疼。只有把他们打疼了,他们以后才会乖乖的认我们中原人做祖宗,才不会继续和我们曹家作对。”
“你这么未免危言耸听。”曹操笑着道:“三韩不过弹丸之地,要打他们岂不是十分容易?”
“父亲的是。”曹铄道:“不知父亲有没有听过夜郎自大?越是渺到用手指轻轻一碾就能把他们碾碎的地方,人越是会自我膨胀,认为整个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三韩正是这样,否则也不会敢于远赴乌桓和我作对。既然他们觉着自己下无敌,那我就给他们一个验证的机会好了。”
看着曹铄,曹操微微一笑:“先前我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也懒得多问。”
他随后向许褚吩咐道:“把公孙恭带到我的帐中。”
曹铄躬身一礼,对曹操道:“父亲,这件事我还是回避的比较好!”
“我知道你不忍看见袁显甫的人头。”曹操道:“由着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