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强攻城池,韩遂率军死守。
战斗持续了四五,始终没能拿下。
由于是攻城,马家将士损失不少。
马岱向马腾道:“叔父,这样攻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你婶婶被韩遂加害,难道我不为她报仇?”马腾问道。
此时的马腾还是怒火中烧,马岱没敢多。
曹铄在一旁道:“马将军,这么攻打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要想取韩遂人头,我们最好还是用以退为进的法子。”
“怎么个以退为进?”马腾问道。
“将军围城数日,始终没有尺寸之功。”曹铄道:“可以故意被韩遂擒获俩人,只军中缺少粮草,再支撑一两,将军必定退兵。军中无粮,退兵必定仓促,韩遂哪有不来追赶的道理?”
听他这么一,马腾多少冷静了些。
他眉头皱着,向曹铄问道:“公子确定韩遂会来追赶?”
“当然会来追赶。”曹铄道:“只是夫人恐怕要受些委屈。”
“我家夫人已死,公子还打算要她做什么?”马腾问道。
“请将军把夫人的灵柩安放在马车上,撤军的时候故意遗漏,韩遂见了必定更加确定将军是无粮而走。”曹铄道:“这么一来,他哪有不追的道理?”
“父亲,把母亲尸身留下,只怕……”马超在一旁道。
马腾制止了他:“公子的没错,你母亲已经死了。即便我们把她带走,她也不可能活过来,倒不如让她帮着大军做些事情。”
马超不敢再,只得退到一旁。
曹铄向陈到吩咐:“叔至,等到韩遂追赶马将军,你即刻率领龙纹骑,把夫人棺木抢回。”
“公子是要……”马腾愕然向曹铄问道。
抢夺夫人棺木,曹铄已是摆明和马家站在了一起。
此时此景,这样的举动已是足以令马腾感动莫名。
“我过了,夫人是我的岳母。”曹铄道:“我这做女婿的,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抢回夫人尸身,也是我尽的一点孝道。”
当曹铄这么的时候,马家上下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了些许变化。
目光中含有感激,同时也多了几分信任。
“公子打算独自走,还是和我们一道离开?”马腾问道。
“抢了夫人尸身,我会亲自送回槐里。”曹铄对马腾道:“此战就不能陪在将军身旁了。”
“公子务必珍重。”马腾抱拳向他拱了拱。
曹铄回了一礼:“有我在,夫人必定不会有任何不妥。”
曹铄献了计策,马腾再次下令攻城。
攻城途中,有几名兵士被韩家俘获。
此后的两,马家将士又攻打了几次,终于退了下去。
望着离开的马腾,韩遂眉头紧锁。
站在他身旁的梁兴道:“将军,先前俘获的敌军过,马腾军中无粮,他们此时逃走应该是十分仓促。”
看了梁兴一眼,韩遂问道:“万一马腾是要以退为进,我们前去追赶岂不是中了埋伏?”
“将军要是不放心,先派人出城探查也好。”梁兴道:“马家向来兵马都比我们多些,如果把握不住战机,以后还是会在他们手中吃亏。”
韩遂锁着眉头,迟疑了一下道:“也好,你派人出城查探一下。”
得了命令,梁兴向一旁的兵士吩咐道:“派人出城探查,看看马腾究竟是不是真的退走。”
片刻之后,城门打开,几骑快马冲出城去。
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出城探查的兵士折了回来。
才上城头,他就对梁兴道:“启禀梁将军,马腾率军撤走,留下不少辎重。其中有一辆没了马匹的马车上,是他夫人的棺椁。”
梁兴看向韩遂:“将军……”
“马寿成家的夫人是羌人女子,向来做事都是有着羌人风范。”韩遂道:“他们夫妻以往情谊很深,以他的脾性应该不会把夫人尸体留下……”
“这么,马腾确实是仓促撤军。”梁兴道:“将军可不能错失战机。”
“你觉得马腾会不会是使诈?”韩遂向梁兴问道。
“将军也了,马腾和夫人的感情很好。”梁兴回道:“他既然不可能把夫人尸体留下,如今却偏偏做了,可见眼下他是率军逃命要紧。将军如果不抓紧追击,只怕会后患无穷。”
梁兴一再劝出兵追击,韩遂终于下了决心。
他对梁兴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击杀马腾。”
韩遂带领将士们出城追赶马腾。
经过马家夫人的棺椁,他向卫士吩咐道:“把马腾家的夫人带回去,留着尸体,等我斩杀了马腾将他们夫妻合葬。”
十多名卫士上前,把马匹套在车上,拖着棺椁往城门方向走去。
蛰伏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曹铄静静等待着。
祝奥从外面飞跑过来,蹲在曹铄面前:“公子,韩遂果然追击马腾去了,他只派了十多个人护送夫人棺椁回城。”
“公子,韩遂出城,我们要是趁着他们护送棺椁进城,杀上一场,必定能把城池拿下。”陈到在一旁提醒道。
“拿下城池,断了韩遂后路?”曹铄道:“我的好处可不在这里。”
“公子是要……”陈到问道。
“我要的好处还是在马家。”曹铄道:“把夫人的棺椁带回去,已经是足够了。”
话的时候,曹铄看见有十多个韩家兵士护送着一辆马车正往这边走来。
“走,抢棺材去!”曹铄喊了一声,猛然站起,蹿上了蹲在他身旁的“雪狐”。
龙骑卫将士纷纷上马,在曹铄的率领下冲向那十多个护送尸体的士兵。
见有数百人冲了过来,十多个士兵哪里还顾得上马家夫人的棺木,他们怪叫一声,拖拽着兵器,连马匹也顾不上了,掉头就跑。
陈到要吩咐人去追,曹铄喊道:“不用追了,带上棺椁,我们走!”
几名龙骑卫上前,牵住拉车马匹的缰绳,跟随曹铄向槐里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马腾,则是在半路设下埋伏,伏击前来追击的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