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出的话,差点让吴老太被才吃到嘴里的果脯给呛着。
她剧烈的咳嗽着,孙尚香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面朝吴老太站着,孙权是局促不安,连忙道:“是孩儿不好,让母亲惊着了。”
“我还真是吃了一惊。”吴老太问道:“不知刘玄德今年多大了?”
“回禀母亲,已经四十有八了。”孙权回道。
“你和伯符都是姐姐所生。”吴老太道:“我嫁给夫君的时候不过十三岁,到如今晃眼三十年,也不过才四十三岁。刘玄德整整比我大了五岁,却打算娶我家尚香。”
她冷然一笑:“如果我们是门户倒也罢了,女儿嫁给他或许还能攀附个富贵,可我们却是江东孙家,还不用攀他这桩富贵。”
“母亲的是。”孙权道:“回头我让人去给回绝了就是。”
“起亲事,我记得早先伯符和曹子熔曾订下婚约。”吴老太道:“曹子熔与尚香相差不过八九岁,他生的也是十分俊俏,无论领军打仗还是为人处世,都是颇有能耐。如果不是曹家大军屯扎在荆州,倒是可以为他们操办婚事了。”
“母亲……”孙权提起刘备要娶她的时候,孙尚香也是吃了一惊,当吴老太出曹铄与她曾有婚约,她的脸颊顿时浮起一片潮红。
“女儿家大了,总是不能留着。”吴老太微微一笑,把孙尚香搂进怀里:“母亲知道你的心意,你和曹子熔是不是有夫妻的情分,就看这回曹家会不会对我们江东下手了。”
“如果曹家敢对江东下手,女儿必定披甲上阵。”孙尚香道:“我虽是女子,却也懂得些武艺。”
“孙家又不是没人了,要你披甲上阵。”孙权道:“女子在家中做些女红就好,其他的不用你多想。”
正和吴老太、孙尚香着话,一名侍女在门外道:“启禀吴侯,张公求见,是曹家派来了使者,问吴侯怎么打算。”
孙权皱了皱眉头,对吴老太道:“张昭先前极力主张投效曹家,我是对此烦不胜烦。如今他又带来了曹家的使者,还不知道会些什么浑话出来。”
“张昭辅弼你兄长从未有过过错。”吴老太道:“再不喜欢,你也得给他一些脸面,可不能让他太难堪了。”
“母亲放心。”孙权道:“我有分寸。”
他向门外的侍女吩咐到:“让张公领曹家使者去前厅相见。”
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
孙权对吴老太道:“母亲,我先告退。”
离开吴老太的住处,孙权径直来到前厅。
来到江东的正是庞统和赵云。
见孙权来了,张昭躬身行礼:“见过吴侯。”
庞统和赵云也抱拳行礼。
孙权问道:“这两位就是曹家使者?”
“正是。”庞统回道:“的更明确一些,我们是公子的使者。”
“曹子熔派你们来的?”孙权问道。
“公子记得早先曾与孙伯符有过约定,等到姐成人,他再来迎娶。”庞统道:“如今姐已经成人,公子只是要我俩前来兑现承诺罢了。”
“迎娶妹,曹子熔为什么不亲自前来?”孙权问道:“难不成他是觉着妹配不上他?”
“吴侯言重了。”庞统道:“曹家正筹备撤军,公子整操劳军务,实在是抽不出身。”
“筹备军务。”孙权冷然一笑:“莫非是要对付我们江东?”
“我才过,曹家正筹备撤军。”庞统道:“自从吴侯坐镇江东,从未与曹家为敌,曹公并没有理由讨伐江东,何况公子与姐还有婚约。曹孙两家成了姻亲,必定可以永世修好。”
孙权点了点头,对庞统道:“先生远道而来必定是十分辛苦,还请先去馆舍歇息,妹与曹子熔的婚事明再议!”
“我等告退。”孙权让他们先去歇息,庞统也不多当即告了声退。
辞别孙权,张昭陪着庞统,送他和赵云去馆舍歇息。
“曹家真打算撤军?”他向庞统问道。
“如果不打算撤军,曹公和公子怎么驻扎在襄阳没有任何动作?”庞统回道。
“可北岸传来消息,曹子熔调拨了水军来到长江。”张昭道:“他还调了不少兵械赶来,不知是针对什么人?”
“刘玄德还在江夏。”庞统道:“曹家撤军之前,当然是要把他给先灭了。”
“刘玄德先前也曾派诸葛亮来到江东,企图与吴侯联合抗曹。”张昭道:“吴侯虽然没有与曹家为敌的意思,然而曹军一旦打算渡江,江东将士还是会奋起反抗。”
“公子一心迎娶江东孙家姐,怎么可能对江东下手。”庞统微微一笑:“只不过江东孙家最好还是不要和刘玄德走的太近,曹家一心灭掉刘玄德,孙家这么做,无非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会劝吴侯。”张昭道:“孙家与曹家向来没有交恶,我寻思着,曹家也没有理由对付江东。”
“张公的是。”庞统笑着问道:“不知什么时候能让公子迎娶孙家姐?”
“明一早我先去探探口风。”张昭道:“等我迎接士元的时候应该就了消息。”
“有劳张公。”庞统向他拱手一礼。
送庞统和赵云到了馆舍,张昭又陪着他们了会话,才告辞离去。
张昭离去之后,赵云向庞统问道:“士元,我们这次来江东难不成只是为了公子迎娶孙家姐?”
“当然不是。”庞统道:“还要打探江东虚实。”
“可我并没看到其他什么。”赵云道:“自从来到江东,士元所都是与江东结亲,并没其他。”
“如果不把重点放在与江东结亲,他们会放心让我们留在这里?”庞统微微一笑,对赵云道:“赵将军不要心急,能探听到多少虚实,关键还在我们能逗留江东多久。”
赵云恍然,他拱手对庞统道:“士元思量精细,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