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铺盖上,黄盖臀部被打的血肉模糊。
老仆心疼的道:“周公瑾不过是个大都督,以往孙老将军还没这么对待将军……”
“你去给我找个伶俐些又绝对不会背弃的人过来。”臀部钻心的疼,黄盖咬着牙对老仆道:“周公瑾对我无礼,我必定要他后悔。”
“将军是要……”老仆诧异的问道。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黄盖道:“只管把人给我带来就成。”
“我这就去办。”老仆应了一声,离开房间。
黄盖的心情是极度复杂的。
挨打了一顿,还要背上背叛江东的恶名……
可想到一切都是为了江东,他也就释然了。
没过多久,老仆带回一名侍从。
黄盖向他吩咐道:“你先出去吧,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想让你知道。”
跟了黄盖很多年,老仆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事不能当着他面。
心知事关重大,他应声退下。
等到房门关上,黄盖向那侍从问道:“你在我家多久了?”
“回禀将军,我在这里已经三年了。”侍从应道。
“我要是让你去曹家送封信,你能不能办妥?”黄盖又问道。
“能。”侍从道:“如果不是将军,我早就饿死街头,别是曹家,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肯去。”
“那好。”黄盖从枕下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侍从道:“这是我才写好的,周瑜打了我军棍你也知道,这口恶气我是咽不下去。我打算与曹子熔里应外合,把江东拿了,只要他答应到时让我打周瑜一通军棍就好。”
“我明白了。”侍从对黄盖忠心,对江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他接过书信应了一声,向黄盖问道:“将军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吩咐?”
“这件事办妥,我重重有赏。”黄盖道:“你先去吧。”
侍从再次应了一声才退了下去。
当晚上,长江边上,一艘舸避开巡夜的江东军,划向对岸的曹军军营。
此时的曹铄还坐在江边,正眺望着对岸。
司马懿站在他身旁。
仰脸看了看空,司马懿对曹铄道:“公子,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江东没拿下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曹铄道:“倒不如坐在这里吹吹江风,也能觉着清爽些。”
“难道公子是在担心拿不下江东?”司马懿问道。
“那倒不是。”曹铄道:“我是在想攻破长江以后,我们应该长驱直入一举击破江东孙家,还是在拿下扬州之后即刻去解决刘玄德。”
“刘玄德就在江夏。”司马懿道:“江夏不过弹丸之地,公子要取他的性命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看向司马懿,曹铄笑着问道:“你认为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多复杂?”司马懿道:“如果公子不放心,给我两万人马,我去把刘玄德的项上人头取来。”
“孙仲谋这会是巴不得我们去打刘玄德。”曹铄道:“我军虽然人马众多,然而两线作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还是专注于击破江东,抽出手之后再攻打刘玄德。只是如果迟了,以后恐怕曹家会是麻烦不断。”
“既然刘玄德这么麻烦,公子先前就该把他给灭了。”司马懿道:“即便不用曹家兵马,凭着公子麾下将士,击破刘玄德也是事一桩。”
俩人站在江边正着话,徐庶走了过来。
“找了公子好一会,卫士在江边。”向曹铄行了一礼,徐庶道:“江东那边来人了。”
“来人了?”曹铄问道:“来的什么人?”
“黄盖家的家奴。”徐庶道:“他是带来了黄盖的书信,黄盖愿做公子击破江东的内应。”
听是黄盖派人送来了书信,曹铄对徐庶道:“让人把他带来,我看看书信再。”
徐庶应了,吩咐一名卫士去把黄盖的侍从带过来。
片刻之后,奉命来见曹铄的侍从到了江边。
“是黄将军派你来的?”打量着侍从,曹铄问道:“不知黄将军为什么突然愿意做我们曹家的内应。我记得他当年可是追随孙家老将军南征北战的猛将,对江东应该是忠心耿耿,这会要做我的内应,确实让人不敢相信。”
“大将军的是。”侍从掏出黄盖的书信,双手捧着道:“我家将军是当众被周公瑾羞辱,实在气不过才做了这样的决断。这里有将军书信,还请公子过目。”
一名卫士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书信,双手捧着递向曹铄。
曹铄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微微一笑对侍从道:“黄老将军的心思我明白了,还请回去转告,就他做内应一事我是求之不得。请老将军定个日子,等到攻破江东,周公瑾随着他处置就是。”
“多谢公子成全。”侍从躬身行了个大礼,随后退下。
目送他走远,曹铄向司马懿和徐庶问道:“你们相信他的话?”
“如果是谎必定心神慌乱。”徐庶道:“此人气定神闲,不像是在谎。”
“假如黄盖连他也给骗了,他怎么会有慌乱的心思?”曹铄道:“带来这样的消息,即便没有赏赐,至少我也不会加害。可他哪里知道,自己被黄盖给骗了。”
“公子的意思是……”司马懿问道:“黄盖诈降?”
“黄盖对江东忠诚世人皆知。”曹铄道:“他怎么可能因为被周瑜打了就背弃孙家?依着我看,这是周瑜和黄盖之间共同谋划的苦肉计。打算以此获得我的信任,一旦我真的信了,很可能这场战事就会败在黄盖手中。”
“既然看出是苦肉计,公子为什么还要答应?”司马懿道:“直接回绝,让黄盖白挨打了一顿,岂不是更好?”
“别人已经做好了部署,如果不让他们把所有部署都给用上,周瑜和黄盖心中会是如何烦闷?”曹铄笑着道:“我这个人其实挺通情达理的,既然他们做了准备,我当然要让他们全都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