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面带愧疚,当着蒋干的面承认他信错了人。
蒋干道:“其实我和长公子走的也很近,早先他曾打算把我调往寿春,只是曹公一直没有放人,才搁置了下来。”
“我和子熔接触的不多。”马超道:“可也能看出他的本事。当初父亲正是听信了他才去的邺城。”
“公子也是这么。”蒋干道:“他马将军是和他一同去的邺城,绝对不能出了事,否则他没法向西凉马家交代。”
“更何况马将军还是公子的岳丈。”蒋干道:“本是一家人,怎么能轻易刀兵相见?”
“蒋公的没错。”马超点了点头,向蒋干问道:“大错我已经犯下,如今该怎么办,才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那还不好办?”蒋干道:“韩遂与马家有仇,将军要反叛曹家,他是一拍即合,可见他对曹家早有异心。如果将军打算回旋此事,应该是领兵灭了韩遂才是。”
“韩遂麾下兵马不少,灭了他谈何容易?”马超皱了皱眉头。
“如果出兵攻打当然不会容易。”蒋干道:“可将军要是以共同出兵为由,请韩遂相见,他应该不会提防。”
马超点了点头:“蒋公的没错,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他向门外喊了一声:“把庞将军请来!”
等了没有多久,庞德来到。
推门进屋,他向马超问道:“敢问将军,有什么吩咐?”
“点选兵马,告知将士们,我们明日出征。”马超吩咐道:“再派个人去和韩遂,要他明领兵汇合。”
“明?”庞德诧异的道:“刚才我听将军把张松给杀了,还以为出征的事情暂且搁下了。”
“张松得罪了我,当然要杀他。”马超道:“告诉韩遂,我俩商议起兵也有一些日子。如果始终停滞不前,反倒会被曹操给害了。与其再等一些日子,不如明趁早出发。”
“我明白了。”庞德应声退了下去。
马超对蒋干道:“蒋公还请留在军中,我身边缺个幕僚,有你出主意,也能安心一些。”
“既然马将军诚心相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蒋干应了。
在屋里落座,蒋干和马超聊了不少中原发生的事情。
提起马腾父子被关押进监牢,马超一阵嗟叹。
如果他真的听信了张松,无疑是亲手把父亲和兄弟送上了断头台。
好在他还没有起兵,而曹铄又及时赶到了邺城。
蒋干到了西凉,服马超把张松杀死,马超打算趁韩遂不备把他灭了的消息十几以后传到了曹铄耳中。
此时曹铄已经回到了寿春。
得到消息,他立刻让人把马腾父子请到面前。
见礼落座,曹铄对马腾父子道:“孟起已经拿到了书信,这件事果然如我所料,正是刘玄德派张松做的。”
“又是刘玄德。”马腾眉头一皱,十分懊恼的道:“孟起也是没有脑子,怎么别人什么,他就信什么?岂不知差点把我们给害了。”
“刘玄德捏造将军被杀的消息,孟起信了。”曹铄道:“否则他也不会贸然起兵。”
“即便如此也不能轻饶。”马腾道:“我离开西凉把兵马都交给了他,像他这样容易上贼人的当,我又怎能放心。”
“其实我也担心。”曹铄道:“不过却和马将军担心的不太一样。”
“公子担心什么?”马腾诧异问道。
“孟起打算约起韩遂出兵中原,趁机把韩遂给杀了。”曹铄道:“可我总觉得这件事他办不成,或许还会反被韩遂给害了。”
马腾一愣:“孟起和韩遂早先有了约定,请他一同出兵西凉,难不成韩遂还会中途反悔?”
“千不该万不该,孟起不该杀了张松。”曹铄道:“至少他不该这么快把张松给杀了。”
“公子的意思是……”马腾错愕。
曹铄接着道:“孟起杀了张松,消息不准已经传到了韩遂那里。无论他怎样解释,韩遂都绝对不会相信。两军汇合,很可能孟起还没来及发难,韩遂已经下了手。”
眉头皱起,马腾向曹铄问道:“依公子看,该怎样才好?”
“事情恐怕已经发生了。”曹铄摇头道:“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处,就看过几西凉传回的消息怎样。”
想到韩遂可能会先一步发难,马腾父子的脸色都不太好。
马超毕竟是他们的至亲。
虽然差点被他无心害死,仨人与马超之间却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看出他们的脸色,曹铄微微一笑,对他们道:“三位也不用担心,孟起的本事我是知道,即使韩遂突然发难,也不会把他怎样。”
“公子的是。”马腾回道:“孟起在西凉确实是有些威望,他的武艺也还算不差,可韩遂毕竟带兵多年。他俩相比,孟起还是要生涩一些。”
“才干不在长幼,品行不在年纪。”曹铄道:“我也只是这么猜测,如此而已,至于究竟会怎样,没有得到确实的消息之前,我们都还不准。”
他站了起来,对马腾父子道:“我还得去匠作坊等地看看,三位在寿春的日子,有什么需要只管让人来和我。”
“不敢耽误公子。”马腾父子起身行礼:“我们先告退了。”
送马腾父子出门,曹铄向邓展和祝奥吩咐:“陪我去匠作坊看看。”
“已经快到傍晚,公子这会还去匠作坊做什么?”邓展疑惑的问道。
“去看看火药有没有被他们玩熟。”曹铄道:“有了火药,将来我们攻略下,可是会省去不少麻烦。”
陪着曹铄往外走,邓展道:“上回他们不是已经懂得怎么制作火药?”
“懂得制作和会用还是两回事。”曹铄道:“我要的不仅是他们会制作,还需要他们把制作出来的火药用在兵械上。如果只是造出一些炸药包,将士们还是得冲到敌军面前才能引爆火药,用处并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