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和华佗在门外话,许褚站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
听了一会,俩人的都是曹操病情。
他回到曹操面前声道:“公子和华佗先生在谈的,都是有关曹公病情。”
“有没有法子医治?”曹操问道。
“华佗先生了,曹公的头痛是陈年旧疾。”许褚回道:“需要吃药长期调理。”
没有从这些话里听出什么不寻常,曹操点了点头:“还是子熔孝顺,和华佗出门,问的居然都是我的病情。”
“公子孝道也不是一两。”许褚回道:“曹公更不是今才知道。”
“我用在他身上的心思确实少了些。”曹操道:“每逢出征总是能想到他,可有了好处却时常把他给忘了。”
“曹公这么,要是被公子听了,还不知他会怎样难过。”许褚道:“公子孝道,应该也不是想从曹公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曹操点了点头,没再话。
片刻之后,曹铄推开房门,和华佗一同走了进来。
他向曹操躬身一礼:“父亲可好了些?”
“已经好多了。”曹操向他问道:“子熔刚才和华佗先生在什么?”
“在谈论父亲的病情。”曹铄道:“我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其实不过是些毛病而已。父亲多年操劳,头痛不过是累出来的。”
他这么一,曹操彻底放下了心。
曹铄和华佗到外面话,挑明了是要背着他。
以曹操的性情,又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许褚偷听了俩人话的内容,先复述给了他。
曹铄又一解释,曹操明白他是不想当着自己的面问清病情。
毕竟生病的人听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心情都不会太好。
“有没有医治的法子?”曹操看向华佗。
华佗道:“曹公的病是常年累月积劳成疾,一时半会无法根治。只能先用草药调理,如果疼痛难忍,就请医者施针。”
“谁又能像先生一样妙手回春。”曹操叹了一声。
“这个简单。”华佗道:“施针的部位不变,回头我只要告诉曹公身边的医者也就成了。”
“有劳先生。”深知华佗不肯留在他身边,曹操倒也没有开口。
“仲康,你领先生去取些犒劳。”曹操向许褚吩咐了一句。
明白他是有话要和曹铄单独,许褚应了,随后对华佗道:“先生请随我来。”
华佗告退,在许褚的陪同下离开。
等到俩人出门,曹操对曹铄道:“公达离世,我身边又少了个能用的人,你能不能让奉孝先回来?”
“奉孝的身子骨最近调理的也是不错。”曹操本以为曹铄会想尽办法推脱,哪想到他居然一口答应:“父亲要他回去,我回头和他一声就是。”
“如果当初知道公达患有肺痨,我也该让他到寿春住一些日子。”曹操叹道:“公达走了,我以后还能倚重谁?”
“父亲可不能这么。”曹铄道:“公达走了,父亲身边还有许多可用之人。倒是我这里,可用的人才不多。”
“你身边人才比我这里还多,你打算要多少?”曹操有气无力的一笑:“把全下的人才都给你,你能不能用得了?”
“我不是父亲,没有匡济下的本事。”曹铄谦逊的道:“当然驾驭不了。”
“话不由心,可不像你。”曹操道:“你的本事我知道,下人都知道。这次我讨伐西凉,居然被马超和韩遂赶过了潼关,只能困守长安。如果不是你及时来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我麾下人才再多,来去还不都是曹家的?”曹铄道:“马超、韩遂能兵临长安,也是父亲一时大意。如果父亲粮草准备充足,他们哪有半点机会?”
“你这么一,我感觉好多了。”曹操微微一笑,对曹铄道:“如今下多半平定,只剩下西凉、汉中、益州和交州不在我们曹家手中。你觉得还需要多少年头,我们才能一统下?”
“少十年。”曹铄道:“讨伐西凉就得一两年,大军再进入汉中,还得一两年。交州孙家和盘踞益州的刘玄德可都不是好对付的,我十年还是快了些。”
“十年。”曹操叹了一声:“不知十年以后,我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父亲正值壮年,怎么出这样的话?”曹铄道:“依着我看,父亲少还能再活一百年。”
“你就没想过继承整个曹家,成就你的霸业宏图?”曹操突然向曹铄问道。
“实话,想过。”曹铄毫不掩饰的承认了,随后道:“可霸业宏图与父亲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我宁愿一生不得曹家,也不想做个没父亲的孩子。”
曹铄到动情,把头低了下去。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曹操道:“你的心思我早就明白。”
他随后把话锋一转,向曹铄问道:“公达的葬礼你是怎样安排的?”
“公达为曹家立下功勋无数。”曹铄道:“我觉着他的葬礼绝对不能随意了,令田元皓和庞士元以将军之礼厚葬。”
“这么安排确实是妥当。”曹操道:“可惜,从今往后我是再也见不着公达了。”
到这里,曹操动情,眼圈瞬间红了。
“父亲不要难过,不如我把奉孝请来陪父亲话?”曹铄问道。
“也好!”曹操回道:“许多日子不见奉孝,还真是想他。”
“父亲安坐,我去去就来。”曹铄告退离去。
田丰、庞统负责荀攸的葬礼,郭嘉也留在那里帮忙。
和荀攸同僚多年,陡然阴阳相隔,他心里还真是不好受。
作为荀攸叔父,荀彧当然是悲痛不已。
正帮忙处理荀攸后事,邓展来到郭嘉身旁:“公子请郭公一叙。”
看向邓展,郭嘉问道:“公子有没有为什么找我?”
“没有。”邓展回道:“只是让我来请郭公。”
曹铄让邓展来请他,郭嘉已经猜到可能是因为曹操。
他对邓展道:“请邓将军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