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凌鱼飞雪会变成这样,他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是有那么一丝可能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纠缠于她,可是现在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了,他的脑子有点乱,嗡嗡的,脑子一团浆糊,他想要冷静下去,却怎么也冷静不了。
他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凌鱼飞雪精致无暇的玉脸,他脸色有些发白,他不知不觉地抬手抚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自己完全没有知觉,整个人像死鱼一样翕合着嘴,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就是那样木木呆呆地看着那近在眼前,却又似乎遥不可及的那张冷漠的玉脸。
好痛,感觉心如刀割,为什么会这么痛?
凌鱼飞雪目不斜视,就那样直愣愣地盯着王继禅,根本没有去看宋忠一眼,她在等待着王继禅的回答。
王继禅却一脸戏谑地看着脸色惨白大口喘气的宋忠,宋忠呆滞的目光却停留在凌鱼飞雪的脸上,根本看不到王继禅戏谑的笑容。
王继禅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宋忠那木然的表情,好久之后才微笑点头道:“我已经看到你的诚意了,我想我可以答应你。”
凌鱼飞雪漠然点头道:“很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王继禅笑道:“不急,这位毕竟对你用情至深,你看他现在这副痛苦的模样,你难道就不想等他缓过来之后再离开吗?怎么他也对你情根深种,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应该这么无情吧?”
凌鱼飞雪漠然摇头道:“没有必要,我追求的是大道,不会在儿女私情这等事上耽搁时间。”
王继禅笑道:“你不想看,但是我却想要留下来欣赏,这样的痴情人可不多见,如果能够看到他为你殉情,那就更好了。”
凌鱼飞雪漠然道:“随便你,等你准备好了给我传信吧!”着直接弹出一张传信符给王继禅,然后一个闪烁便直接施展身法离开了这里,自始至终没有看宋忠一眼。
金山一直站着不远处的塔下,自从凌鱼飞雪无情地将宋忠和自己当成筹码来谈判之时,他就转过身来一直站着原地冷眼旁观。
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宋忠一脸木然地看着凌鱼飞雪,他一直都没有上前安慰宋忠,因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样都需要宋忠独自面对,他根本插不上手。
直到凌鱼飞雪远离,他才迈步来到宋忠身边,一掌拍着宋忠后背,噗,宋忠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就那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被金山轻轻扶住。
金山扶着昏迷过去的宋忠,淡淡扫了一眼一脸笑意看着这幕大戏的王继禅,开口道:“我如果想去,谁也阻止不了。我如果不想让你去,你绝对去不了。”这话得十分的平淡,但是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王继禅笑道:“是吗?那就是拭目以待。”
能够看到金山、宋忠两人和凌鱼飞雪反目,这是他非常乐意见到的结果,他没想到凌鱼飞雪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选择,直接把宋忠打击成这个样子。
这场好戏实在是太精彩了,精彩得让王继禅忍不住都想要拍手叫好。
至于金山的威胁,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能够让凌鱼飞雪和金山、宋忠反目这个结果对于他来实在是太好,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宋忠对于凌鱼飞雪的确是情根深种,像宋忠这样的人物十分可怕,自己本来还没有什么好的手段来制衡他,现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
只要有情,就不是那么好忘却的,自己只要多在凌鱼飞雪身上下功夫,也许就能够让宋忠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将这个人彻底废掉。
所以即便是不能通过这处秘境进入洞福地,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把宋忠弄废了,那一切损失对于他来都是值得的。
不过金山的表现却也让他有些意外和警惕,本来他以为以金山和宋忠两人的兄弟情深,金山必然会替宋忠出头,甚至有可能直接对凌鱼飞雪出手,却没想到金山表现得十分冷静,整件事上他一直没有开口,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凌鱼飞雪一句话,这份冷静实在是有些可怕。
王继禅却不知道,金山是花费了多大的毅力才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他本来就不看好宋忠和凌鱼飞雪,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心底越发厌弃凌鱼飞雪此女了。
即便她不喜欢宋忠,也没有必然以这种方式来打击宋忠,这种行事方式未免太伤人了一些。
宋忠经历这件事之后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金山自然有冲上去质问凌鱼飞雪的冲动,甚至想要暴打凌鱼飞雪一顿,但是他对宋忠同样十分了解,别看这家伙是个暴脾气行事有些嚣张乖戾,但是其实这家伙玩世不恭的表象下有着一颗良善痴情之心,自己如果这样做了,宋忠虽然不会什么,但是心里一定回十分难过内疚。
所以金山在整件事上一直没有开口,他怕自己一冲动,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他花费了很大的毅力才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但是他的心中却有着一股滔的怒火,所以才会对王继禅出那番话,其实那番话的对象应该是凌鱼飞雪。
你不是想要进洞福地么?
你不是以宋忠作为筹码换取这个机会么?
那么好,有我在,谁也别想越过我进入洞福地,我到做到。
金山自始至终压制下来的那股滔的怒火化着了一股邪火,他要让凌鱼飞雪后悔,你以为用伤害宋忠为筹码换取的机会能够达成目的吗?
想也不要想,我会亲手将你们所有人都留下来。
洞福地么?那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灵气么,不就是丹药么,不就是功法么,你们要的老子这里多得是,所以老子一点也不在乎,我会亲手把你们的希望全部扼杀掉。
呵呵,目光短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