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插曲
下午1:45,第一节课,是很枯燥的数学。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晒着,偶尔吹进窗子的风也是热热的,知了一阵阵的叫着,池塘里的青蛙三不两时的“呱呱”几声。
冯一平感觉眼皮渐渐的重起来,习惯性的用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钢笔,用力的看着讲台上边讲边板书的老师,却感觉老师的声音一会在边,一会在耳边,忽远忽近之间,眼睛不觉耷拉上了。但潜意识一直不停的在强调,不能睡啊不能睡,于是,也许就那几秒钟的工夫,下巴轻微的晃了一下,像要从手上滑下来,但对睡着的冯一平来,却不啻于一场震源离地面只有几十公里的八级地震,浑身一震,一下子就醒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在很困、睡、惊醒之间转换着,待捱到下课,就不管不顾的趴在桌上睡起来。
第二节课是思想品德,冯一平自己先翻了翻,看到书上冯海涛连重点线都已经划好,就把书放在一边,等到晚上自习的时候把这些重点背下来就好。
从课桌里还是拿出一本学没用完的作业本,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好“再”创作的,1岁,初一,以前看的网络都可以排除,电视剧好像也可以排除,剩下的电影?好像也没什么合适的。难道就只能靠那些段子?这样一个月10块钱也保证不了啊,再者,不可能《故事会》每期都用你的笑话吧!
汪国真的诗?不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遍地开花,而且一首两首的也没什么用。余秋雨的散文,真不错!那是他买的少有的几本正版。特别是第一部《文化苦旅》,他反复读过多次,应该能拼凑几篇出来,可是,你一个1岁的屁孩,能有那么宽的知识面?有那么浓厚的家国情怀?文人意气?而且印象中,好像余大师的散文九几年的时候就已经出版,为了不徒增笑料,只能放弃。
那么,想办法给《故事会》写个中篇?这个好难的。首先要雅俗共赏,这个就不容易,又要在非常有限的篇幅里,完整的写出一个好笑,但又能给人带来思考的故事,不是他这个业余的二把刀,临时抱佛脚就能写出来的。
经过网络文学的熏陶,论他现在的长处,应该是长篇,至少百万字以上的那种。把那些大神的成名作浓缩下,然后集众家之长,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把几部最精彩的部分,拼凑成一部,效果肯定是可以的。
还是年龄太啊!哪怕现在是高中也好,有个15岁,选择余地就大多了。
他虚视着讲台上的老师,心里却想着和上课无关的事,右手的铅笔无意识的在作业本上点啊点的,一时感概,就想顺手写下,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有钱和没钱,而是明知道钱就在那里,现在却不能赚过来。谁知他刚写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他也懒得再续,把作业本一合,准备放进课桌。
这时听到旁边有人在喊,“哎,冯一平。”
他转头一看,是黄静萍,“怎么了?”
黄静萍同桌的王金菊趴在她肩头,笑嘻嘻的看着这边,黄静萍:“你怎么上课的时候怎么不专心听,拿个本子准备写什么东西?”
她这一,冯一平想起来,思想品德的黄老师,是她二叔,那她肯定是为她二叔鸣不平吧,毕竟她二叔的课,不是照本宣科,穿插了很多故事,是一年级三个班都爱听的,冯一平刚刚一整节课,基本都心不在焉。
对这个诘问,冯一平轻易就能解开,“没有啊,我一直都很专心啊,这么多老师的课,我最喜欢听黄老师的,你看,我还做了不少笔记呢?”着他把书上原来冯海涛做的笔记给黄静萍看。
离得远,黄静萍具体也看不清楚,只看到树上空白处,确实有字,还真以为是冯一平写的。
就看没事的时候,冯文抢过冯一平手中的作业本,把温红推过来挡在中间,“我看你究竟写的什么?”一下子就看到后面,“世界上组遥远的距离”,这是什么?冯文看不懂。“你这是要写诗啊?”
听他这样,接下来就直接歪楼,没人在意他上课是不是开差。温红也把头凑过去看,“哎,好像是诗哦,怎么就这一句?后面的呢?”
黄静萍听了有些诧异,她的同桌王金菊跑过去,“什么诗?我看看。咦,就一句嘛!”
冯一平一看,得了,索性写出来吧,免得黄静萍给她叔打报告,顺道逗逗这些女孩子。
于是就从冯文手里拿作业本,“想不想看完整的,想看就给我。”
温红和王金菊都,“给他,给他!”
冯一平拿过本子,略回忆了下,续写下来,用的是英文,“isnbeeenlifeanddeah,buhenisandinfrnyu,yeyudn’knhailveyu。”
他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给张彦发的第一条短信就是这个,后来反复被张彦逼着回忆,没办法不熟。
那几个看到这个,有些傻眼,冯文迟迟疑疑的,“这,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冯一平笑道,“是印度一个白胡子的老大爷写的,我在书店看到的。”
“哦,那怎么下面都是英文?”
“第一句是我胡乱翻译出来的,我把原文也写下来。”
着在本子上添下,“hefurhesdisaneinherld。”
“哦,你记性真好,”王金菊。
“是的,我记性一向很好。”这一点冯一平不用否认。
“你英语也不错哦,”黄静萍也过来了。
“没有,当时在书店,营业员在忙,旁边刚好有《英汉字典》,我查的。”冯一平继续编。
“你这是想写给谁呢?”温红笑眯眯的问,眼光在冯一平和黄静萍脸上转,“其它的我不懂,最后的三个单词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哦!”最后的三个单词是“ilveyu”,冯一平一脸懵懂的看着她,“我就是写着玩啊,想让你们觉得我很牛,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你告诉我呗!”
他这么一,温红还真不好意思,在这个年代,这个年纪,那几个字是羞于出口的,只得瞪了他一眼。
“没事,我们抄下来就好,晚上回去问高年级的。”王金菊在旁边鼓噪。
“没事,没事,你抄吧,记得明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王金菊还真抄了下来,和黄静萍回到座位上就翻英语课本,不一会,两个人趴在桌子上,头对着头,“嘻嘻”的笑起来。冯一平知道,看来她们也弄懂了最后三个单词的意思。
等吃完晚饭,冯一平又邀肖志杰、王昌宁去河里洗澡,冯文也跟着去,四个人偷偷的溜出校门,还是昨的那个地方,脱个精光,用毛巾搓起来。同时还要心,头发是不能打湿的,不然一时半会干不了,老师看到了就知道他们是在河里洗澡,免不了要受一顿训斥。
冯一平闻了闻脱下来的衣服,汗味很重,但肥皂都没有,肖志杰看到了,“明我把肥皂带过来,衣服穿三,我们洗一次,星期六回家换一次,刚好。”
一个星期换两次衣服,其实算是不错的。学校就没有洗澡的地方,大多数人要么中间不洗,周末回家再,要么在晚上,接盆水擦几把,至于洗衣服,也没地方,三年级的都是把衣服拿到池塘那边手搓的。
一年级的学生,除了生爱臭美的女生,和少数几个男同学,其它的男生,都是不修边幅的。而且是真正的不修边幅,什么意思呢,举例来,大多数的男生,连梳子都没有一把,不到洗头的时候,绝不梳头。冯一平原来也这样,在家里有条件洗澡都不会洗,何况现在在学校这个软硬件都不具备的地方,再者,又没有人管,那就能不洗就不洗。
但他现在不一样,再邋遢的男人,结婚之后,总会变得讲究些,没办法啊,你邋里邋遢的,老婆不让你上床的啊。冯一平更厉害,在儿子出生之后,变得有些洁癖,一洗手都要洗几十次,张彦都看不过去,没办法,看着那粉粉嫩嫩的家伙,不洗干净,怎么好抱他!
“行,那明再换,应该是昨在操场上除草,出汗太多。”冯一平解释道。
晚自习的时候,冯一平把白上过的课程,全部复习了一遍,把思想品德的几个要点背了下来,就又想发财大计,不过这一次他有经验,隔几分钟翻一下书,免得又被旁边的同学看出来。
想来想去,再向杂志投稿,只能徐徐图之,他觉得,必须要从其它方面想办法,那他就要学学其它的知识,比如画画、音乐之类的。
晚上,躺在床上,他又把白上课所有的内容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其它都还,才第一,都很浅,知识点都不多,只有思想品德,要背几个要点,费了点时间。这样明早上早自习再温习一遍,就会巩固下来。
这个方法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不过坚持下来的就很少,中专三年,冯一平就坚持了下来,效果很不错,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一二名徘徊。
所有的都过完,冯一平也困了,昨晚上没谁好,今中午也没午睡,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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