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其实也一样,甚至比学生更想多休息会,暑假里排课,不再是你一节我一节轮着来,而是你一上午,我一下午,然后这一他们就至少有半的工夫空出来。
比如今上午,这四节课,全部是语文,下午连着四节全是数学,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初中一到三年级的课程都已经学完,现在就是复习,这样一连着上,连贯性也挺好。
当然,语文还好,下午连着上四节数学课,啧啧,想想也挺累的。
不过,语文这门课,对冯一平来真没难度,就是现在中考开始,他也绝对能考出个高分来,一百二十分的总分,怎么也不会低于一百一十分。
除了作文之外——这个当然很难满分,还有可能失分的环节,应该在拼音标注上,前鼻音和后鼻音,比如“亲”和“轻”之类的,他有点傻傻分不清楚。
他后来好像在网上看到过一些相关的技巧,比如声旁代表字是后鼻音,那那个字也是后鼻音,还有声韵配合也有些规律,有些声母,只能与后鼻音的韵母相拼。
所以,他后来干脆就没听班主任在讲什么,一边翻字典,一边总结,几个后鼻音的韵声旁列出来,你还别,这样一来,有些他一直模棱两可的字,现在都能明确下来。
王玉敏在讲台上却有点不爽,我就讲一个主被动句的变换,你再认真,也用不着一直翻字典吧。难道又是在写什么东西?
下课后,她也不回家,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朝冯一平这走来。
冯一平还埋头写着韵声旁呢,就见一双手伸过来把他的本子拿走,抬头一看,王老师。
“你这写的什么?”见不是,王玉敏气就消了。
冯一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想法跟她了,因为他也记不准是不是只有这两样。
王玉敏听了却眼前一亮,因为地域和赋的关系,除了一些女生好一点,班上好多男同学也都这样。她只能教这两个该怎么发音,比如舌根和软腭怎么配合,可这个东西太不直观,效果一直不咋滴,冯一平摸索出来的这两条,只要花点时间记一记,肯定比她那个方法好。
她拿过字典,印证了几个,“这个想法不错,给我抄一遍,我回去完善一下。”
她拍了拍冯一平的肩膀以示勉励,对那些因为她在教室,不大好意思出去休息的同学们,“所以啊,你们要和冯一平多学学,不但要勤学,还要巧学。”
中午午休的时候,王玉敏连饭都顾不上吃,在冯一平提出的那两点基础上,反复论证,最后得出这是完全可行而且有效的。
她又花了两的工夫,完善了一下其它的,比如鼻音和边音,平舌音和翘舌音等,然后,她立即动笔开始写一篇论文,准备写好了,就给《中学语文教学》杂志寄过去。万一要是发表了,那她以后评职称时就会多加几分。
这也算是她的第一篇论文,而且她也很有信心。
…………
冯一平描述的大好“钱”途打动了冯振昌,为了这个美好“钱”景,只和村干部打过交道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和省里的干部打交道。
他拉上梅义良,通过老蔡居中牵线,请了街道办办公室主任老汪两次,第三次的时候,老蔡并不在场,酒至正酣,他悄悄递给汪主任一个信封,老汪也不客气,伸手掂了掂,熟练的塞到口袋里。
收了好处的老汪还算是有效率,三后,就帮他们约到了交通局办公室的一个朋友,是副主任,虽然这顿饭出钱是冯振昌,但是酒桌上,这位副主任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老汪谈笑风生,冯振昌和梅义良敬酒时,他的态度也很敷衍。
梅义良还好,冯振昌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憋屈一次。
虽然桌上的每道菜,换成钱去农贸市场,可以买来他们一家人吃三的菜,他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什么下去都觉得噎得慌。
就这样非常不自在的心伺候了两个多时,散场前,向据嗜茶的副主任送上了高价买来的龙井,而且不仅仅是龙井,递过去的袋子里还塞进了一个信封。
近一斤多高度白酒下肚的副主任,吃的油光满面,话这样的酒席他吃的也高兴。作为办公室的人,大多数时候,他们也是冯振昌这样的角色,出钱出力,心招待着各路领导吃好喝好,今轮到他做主人,感觉相当不错。
推辞了一下,收下了茶叶,看到旁边有个灰色信封,心还算懂规矩,终于第一次了几句正经话,“你们也很有诚意,又是我朋友老汪街上的,那我就直,盯上这些铺面的人很多,那些好的铺面,都已经定了下来,除非你是相当有影响力的餐饮品牌,不然不可能有变动,剩下倒还是有几个地方,也不错,我回去帮你看看。”
这话的意思冯振昌现在也明白,副主任后续帮不帮忙,就看他这边上不上道。
堆着笑送走了两位主任,坐上公交车的冯振昌,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半个月的时间,五千多块钱花出去,却只得到这样一个连结果都算不上的结果!
已经到家的梅秋萍和冯玉萱都在等他,见他的脸色就知道可能不好,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样?有结果吗?”
冯振昌也不话,咕隆咕隆喝了一大杯凉开水,“有剩饭吗?给我热一碗。”
冯玉萱连忙跑进厨房,准备给爸爸做一碗炒饭,烧个番茄蛋汤。
“还是没结果?”梅秋萍关了电视。
冯振昌把今的遭遇了一遍,“我不想再去找这些人了,也不知道还要喂多少才能定下来,即使拿到了店面,也不可能是什么好铺子,肯定是在边角的地方,估计店面也不怎么规整。”
“不管是边角还是店面不规整,只要我们用心做,生意总该会好的吧,”梅秋萍有些不开心,“要是就这样算了,那之前的那些钱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冯振昌闻言觉得牙都痛了起来,“所以我才算了,这个副主任是管这件事的,但不是具体经办的人,经办的人总要打点吧,还有将来车站的头头们,肯定还要意思意思,得花多少钱?”
“这真是……,这都是什么事,好像花钱找罪受!”梅秋萍不甘又心痛。
冯玉萱把做好的饭端过来,“弟弟的也对,长途车站这样的地方,生意确实好,拿不到店面,真的有些可惜。”
“有什么关系?”刚才对着酒桌上的美味佳肴提不起来胃口的冯振昌,现在吃剩饭吃的很香,“我就不在车站找,在车站旁边去找。一平的是,车站的生意是好,但它周围的那些,生意也都不错啊,与其花更多的钱去求人,不如花高价在旁边找个地段好的,或者是多租几间,我就不信一定比不上车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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