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黄静萍瞒着冯一平,坐着人事部去考察学员的车,偷偷回到了市里。∈♀頂點說,
冯一平一开门,她欢呼着就扑了进来,挂在他脖子上,脸上满是柔情蜜意,“我好想你!”
冯一平连忙关上门,对门也有人,亲,要注意影响的干活。
她就这样吊在冯一平脖子上,慢慢挪着,退到沙发上,还把头埋在冯一平胸前,“我喜欢听你的心跳。”她低声昵语着。
“恩,”冯一平在她头上拍了拍。
就这样在他身上趴了好一会,冯一平觉得胸前都出汗了,黄静萍突然抬起头来,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我觉得我们的心跳节奏是一致的,要不你也听听我的!”
“这个、那个……,”冯一平抬头四顾,不好接话,听男孩子的心跳简单,听女孩子的心跳,你得贴在那啥上,那就有那啥,是吧!
黄静萍看着冯一平难得的露出窘迫的样子,“嗤嗤”笑了,依然把头放在他胸前,拉着冯一平的手,“镇上的事办的怎么样?”
“差不多都定下来了。”
“我也是有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去镇里办厂?”
新房越建越多,嘉盛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冯一平觉得,他原来和舅提过的,办橱柜厂的事,可以提上议事日程来。
原本冯一平也不想办在镇里,他理想的办厂地,当然是沿海,比如我们的第一个经济特区,原因大家都知道,那边不但政策好,优惠多。公务人员的行为也相对正规好多,而且以后出口也方便。
而且,那边企业集中,上规模的企业也比比皆是,年产值几千万的算不上什么,他后来接触到。有好多实际年产值超过五千万的厂家,居然还是在交定额税!
在他们这可不一样,年产值过五千万的企业,在省里也能排的上号,要是在市里或县里,乖乖,那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大企业,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知多少双手想伸进来,你想偷偷摸摸的只交定额税,做什么白日梦呢!
至于那些戴着帽子,穿着制服的人,打着各种名目三两头的上门打秋风,敲竹杠,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不看我们国家的首富,一般都不在首都。一省的首富,一般也不在省城。都在下面呢,所以现在不好去沿海,只能去下面。
县里,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随便一个办事员都能想办法刁难你,要好处。而且虽然他权利不大,但就和那想吞象的蛇一样,胃口一不,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这些苍蝇才是最讨厌的。
当然也不是没办法。只要冯一平找条大腿抱抱,下面再适当的打一下,这些麻烦事自然会消停,抱人大腿,当然不是件愉快的事,这是最不得已的选择,他现在还没到必须抱人大腿的份上。
所以冯一平想来想去,还是放在了镇里,但是镇里当然也不是世外桃源,不要看你投资的时候什么都答应的好好的,等你投资落了地,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冯一平后来就听过一件事,在另外一个镇里,一个外地来的投资商,被坑得一无所有不,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走投无路的他,选择在当地镇政府门口,自挂东南枝。
所以,就他自己在镇里办厂,哪怕是把村里的人招进来工作,也不保险,领工资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感激,指望有事临头的时候,他们能帮你挡在前头,那也无异于痴人梦,民不与官斗,这是古训。
所以,只有学学前辈们的观念,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他们拉进来,成为命运共同体,这才最保险。
要是他们知道,每来一个大盖帽的,就是要无端的从他们身上割下一块肉去,管你是哪个单位的,他们都不会乐意。
只要稍一鼓动,不管你哪个单位的,来打秋风试试,他们肯定能把你围在厂里,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就算你是县里市里下来的,他们也不怵,只要你敢占便宜,他们绝对敢带着一家老去你单位静坐。
老一辈的经验告诉我们,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啊,同志们。
当然,这只是冯一平计划的一方面,最主要的,他是想试试,能不能的改变一下现状呢?
一直到后来,他们这样的内陆地区的好多省份,大多数人都像候鸟一样,在老家和南方之间迁徙,大多数人都是把老子娘,老婆孩子留在家里,挣着辛苦钱帮助他乡搞建设,一年到头累得像条狗似的,同时还要承受他乡人的白眼。
年关时回家,开年后去工作地,都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那我们就不能想办法把自己家的周围建设的好一,以后就在家附近工作吗?或者更进一步,让其它地方的人,来我们这打工吗?
冯一平不奢望改变太大的地方,他只想着,能不能改变老家的这一块地。
目前来看,冯一平觉得这事,或者这个梦想,不是不能照进现实,还是可以努力一把。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你放弃,比如地理位置,政府清廉指数,公务员作风等等,地理位置还不是关键的,主要的是后面的这些。
但是,沿海的那一带,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也都经历过这些问题,现在不都发展的很好吗?老百姓也挺好,公务员也挺好。
总是,没人去做,那这些问题永远改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你养你的地方,和你打工的地方,差距越来越大,然后,你的下一辈,也会无奈的走上你的老路。
“你,我是不是有傻,是不是痴人梦?”冯一平问黄静萍。
“不,”黄静萍坐直身子,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我觉得你想的很对,我支持你,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努力!”
冯一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做传销的潜质。
被她这样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冯一平很享受,也觉得自己好像也高大了许多,肾上腺素也在剧增。
黄静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好了,我先去洗澡。”
卫生间的门都关上了,她又探出头来,“不要偷看哦!”
冯一平怎么就觉得,这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呢?
…… ……
总共两百万的投资,村里的二十亩地作价二十万,老蔡一家投了五十万,梅义良把手里的二十万也全部投了进去,其余的,由冯一平一个人出资。
村里定了下来,这件事就再也没有波折,蔡磊代表嘉盛公司,和镇里签了约,镇里马上着手土地的平整工作,蔡磊也忙着联系设计院,定设备,去几家林场洽谈原材料的合同。
梅义良也带着几个人回来,按冯一平的,类似的建设还会不少,他准备在镇里再成立一家建筑公司。
结果,他在镇里还没带几,建筑公司还没成立起来,又跑回了省里,拉着冯振昌来找冯一平,“我想办个砖厂。”
梅义良找建筑工人的时侯,发现镇里和下面的不少村里,也都在拆瓦房盖楼房,所用的砖,都要从县里拉过来,他觉得这是一个商机。
同时,关于制砖的主要原材料之一,河砂,镇里多的是。
冯一平想了一下,“我觉得也行,不过你总要先做一个计划书出来,需求多大,我们的生产规模多大,要多少资金投入,多少人员配置,占地多大?”
梅义良听了,脸色有些发苦,他只是觉得这事可以做,但叫他做计划书,真的是为难他。
不过这事也马虎不得,这不比他们开始开面馆或者开装修公司,就制砖机和配套的挖掘机,推土机,运输车等这些机械设备,要投入的可不是数目。
“这有什么好难的?”冯振昌在旁边,“你不会做,就花钱请人啊!”他这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劳心者的意思。
“对对,我这就去挖人。”
“舅,把二舅带着一起吧,”冯一平,“到时可以让他负责砖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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