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
马灵觉得自己算是有想法,也是敢行动的人,可是,她也就是想尽力的影响周围的人,减少浪费,同时顶着大家漠视或者嫌弃的目光,坚持为那些需要粮食的人筹集一些粮食。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大的气魄?只想了几个时,就想出这么大一个主意来。
就是对政府并不敬畏,认为联合国再弱鸡,那毕竟也是一个国际性的组织不是,而自己和他,一个大一,一个大二,就琢磨这样事?
别,这么一想吧,还真挺带劲,马灵更兴奋起来,这样的事,才是应该要做的事,才是值得自己投入毕生精力的事,她两眼发光的看着冯一平,“你快详细,”
“好,我顺道整理一下思路,”冯一平走到窗前的办公桌那里,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大概设想是这样,”
“首先,我们承建一个网站,以回答各种问题的游戏,具体点,比如我们国家,现在正在兴起学英语热,因为学好英语,不仅是一个技能,而且也有可能改善自己的生活,那我们可以推出这样一个游戏,题目是一个单词,然后,你从下面的四个单词中选一个词义最接近的,如果答对了,旁边的盘子里会增加十粒米,再答对一道,又增加十粒。
同样,我相信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会学习中文,那我们同样可以推出学中文捐大米的游戏,这是第一步,”冯一平在纸上写下来“网站”两个字。
他接着在纸上写下“网友”两个字,“这是第二个关键因素,网友点击网站,在学习的同时,还可以促成捐赠,”
“第三个是广告商,”马灵抢着“网友答题时。弹出广告的公司,负责捐赠该网友盘子里的大米,”
她手扶在椅子靠背上,俯下身来看着冯一平在纸上写的那几个单词,不知不觉的,两个人的头差不多并在一起。
她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转头。四目相对,双唇之间。也就至尊宝出那段让人广为传颂的台词的时候,紫霞仙子的剑,离他喉咙的距离。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马灵愣了愣,脸上迅即浮起了红霞,而从冯一平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脸上那些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好吧,还真的比国人要发达一些。
冯一平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对,这是第三个要素,”
马灵不话。
“第四个,就是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募集到的所有粮食,由他们来安排。”
马灵依然看着他不话。
人和人之间关系的亲疏,直接表现在物理距离上。
和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一般在一米二左右,不是特别信任、熟悉、或者亲近的人,不管是跟你话还是其它的交往,只要逾越了这个距离。都会让人感到紧张和不安,所以,两个陌生人开始交往的时候,如何顺利的突破这个安全距离,是最关键的一环。
为什么我们对第一次和心仪的人牵手的事,总是念念不忘?并不仅仅是因为牵手是对方对你的肯定,同时。或许我们都没有明确意识到,它也是双方从陌生、熟悉,走向亲密的一个关键性的标志。
因为即使是亲戚、熟人、朋友,我们下意识的也会保持四十五到一米二这样的私人距离,而牵手的时候,双方保持在直接接触到四十五厘米之间,这就是亲密距离。
马灵和冯一平,相遇不过几个时,就已经不知不觉的,顺利的,从安全距离,突破到亲密距离,有些话虽然没,有些事虽然没做,其实质变已经发生。
因此,虽然两个人还是在一副认真的完善“免费大米”网站计划的样子,但温暖的酒店房间里,有一种情绪,正在无声的滋生。
与此同时,房间里也有一股味道蔓延。
“最后一项,就是需要粮食的人,这样一环接一环,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网络,”
马灵没有再站在他后面,而是趴在桌子上,看着冯一平画了一个圈,把那五个单词连接起来。
“这个想法真的很完美,”她拂了拂棕色的长发,发梢不经意的的扫过冯一平脸颊,他鼻子功能不错,怎么好像有点味道?
味道放一边先,咱也是在乎内在的人,不会那么肤浅。
冯一平挺享受这样的暧昧,明明事情清楚了,他还想着要写点什么,让这一刻再延长点。
于是,继续在那几个单词下面标注,“我们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设立了这样一个网站,也有这个意识的网友,在游戏和学习的同时,帮助完成了捐赠……,最后,送到需要它们的人手中,”
“所以,如何提高网站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是一个关键的问题,”马灵话的时候,拿起自己的一根头发在鼻子前嗅了一下,一皱眉,然后闻闻自己身上,再吸了吸鼻子,房间里好像都有这个味道。
再也顾不得网站的事,有些局促的,“我们身上……,”
冯一平在自己肩膀上闻了一下,“哈哈,在垃圾桶旁边呆了几个时,难免的,要不你先去洗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马灵这次没有一丝忸怩,随便一个女孩子,都不能接受自己一身垃圾桶的味道。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响,冯一平有些坐立不安。
酒店房间,本来就是一个很暧昧的地方,在异国他乡,身上的那些有形无形的束缚,好像都不复存在,现在又孤男寡女,因此,冯一平同志,真有些,躁动!
透过窗子,美国联邦政府重要的中央机构,都清晰可见,不过,这会,冯一平连看它们一眼的心思都没有,领带松了又松,水已经喝了三杯,他都想找找房间里有没有香烟。
这时,他听到卫生间那边马灵在,“能把我的包递进来吗?”
“噢,好的,”不心杯子里的水都喝到了嘴角,冯一平擦了一下,拿着她的包,从客厅跑进卧室。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伸出一只手来,随着一声“谢谢,”门又牢牢的关上,只溢出来一些让人难以把持的混合型香味。
冯一平很君子的回到客厅,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又过了好一会,听见身后有脚步的声响,只见马灵裹着白色的浴袍,拿着包和衣服走了出来。
冯一平这才明白她要包是干什么,感情是在里面化妆来着。
她化妆的水平,看来比收集食物的水平要高,冯一平看了,喉咙忍不住动了一下,为了掩饰,连忙喝了一口水,“要通知客房部把你的衣服拿去干洗吗?”
对于她这样奉行一定程度的不消费主义者,冯一平也没有自作主张的叫酒店送一套衣服过来,虽然希尔顿酒店会提供这样的服务。
“等下和你的衣服一起吧,”
那这个意思是,晚上不走?
“好的,那你先坐,”
男人洗澡就是快,几分钟后,客房部来人取走了他们的衣服,剩下两个人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没人看,或真或假的,还是在讨论着网站推广的事。
不过此情此景,干显然是不够的,冯一平开了一瓶酒,端着酒杯,聊着聊着,两个人越来越放松,又坐得越来越近,浴袍不是衣服,不经意间,总会有让人心跳加速的春光一闪而逝。
最后一次,在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以后,静下来的两个人,都不想再话,四目相对,目光缱绻,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马灵动了,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我睡主卧?”
“当然,”冯一平站起来身来。
“那,晚安,”马灵凑过来,和他贴了贴脸,轻快的走进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冯一平这会当然睡不着,把声音调低,不停的按着电视的遥控器,也许大概可能,过了一个多时吧——反正他觉得挺久的,主卧里没有动静,他关了电视,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就像一声霹雳,其实就轻轻的“咔嚓”一声,主卧的门开了,也许是担心他听不到,里面的人,还门上敲了两下。
…… ……(未完待续。)
PS: Ps:冯一平欣喜的走过去,又见门里伸出一只手来,他不知何意,那手摆了几下,“票呢?”马灵脆声,“没票怎么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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