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国家机场,马灵接过冯一平背着的双肩包,文森特已经高兴的大叫了一声,跃入冯一平怀里。
“爸爸没骗你吧,”冯一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揉了揉他的头。
“嘿嘿,”文森特不话,只是傻笑,那份开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本来跟文森特呆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好容易儿子对他这么依恋,要是向他承诺过的还做不到,那绝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约翰他们已经到了,”马灵。
“住家里?”
“没有,在酒店,”马灵看了冯一平一眼。
想想也是,要约翰住在实际上是冯一平买的房子里,现在的他估计也很难接受。
实话,如果他们也住在家里,冯一平也别扭,你,是该住客房,还是主卧呢?
“儿子,大家都过来了,你高兴吗?”
“爸爸过来我最高兴,”
这家伙,冯一平现在可以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就冲文森特的情商,这一张甜嘴,这帅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将来只要他一曝光,另一时空的所谓“国民老公”,绝对没戏。
但是,那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了,他们现在还在家里,海蒂在准备午餐,”
这是家庭聚餐的意思?老约翰能同意?
马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着,“在我家,妈妈的意见其实很重要,”
“文森特,记住了,以后要向爷爷学习,在家里的事上,要听老婆的话,”
这事文森特是不懂的,他现在正美美的对付一个冰激凌,闻言了一句,“跟爷爷学,”
马灵莞尔。
…………
“爷爷,”冯一平怀里的文森特喊了一声。
坐在客厅按摩座椅上的约翰,其实早就听到了动静,这时才关掉电视,抬起头来,坐那张开手,“到爷爷这儿来,”
好歹也冲冯一平点了点头,“到了,”
“你好约翰,”
冯一平拿出一个盒子,“科伊巴雪茄,希望你喜欢,”
古巴雪茄世界闻名,牌子也很多,但科伊巴,无疑是其中之王。
它和特供给卡斯特罗所抽的雪茄在同一个工厂生产,因为产量的原因,在8年代以前,它只作为对共和国高层的特供品,以及作为古巴政府的礼品,送给各国使节和领导人所用。
后来,有些得到授权的也可以购买,直到现在,随着产量的逐年提高,每年才有一部分科伊巴能到爱好者的手中。
“哦,谢谢,”约翰接过去,看也不看。
但冯一平明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
作为一个过来人,冯一平很理解约翰的这种情绪,他们这样的男人,无论在外面如何叱诧风云,回到家里,还是得乖乖听女主人的话,这些话里,最重要的有三条,“少抽烟,少喝酒,少吃肉,”
这样的高档雪茄,对平时肯定是限量的老约翰来,无疑是很贴心的礼物。
要不是冯一平和马灵是现在的这种关系,约翰这会一定得上来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邀他一起品尝一只。
“冯,”海蒂笑着从厨房走出来,“你到了,”
“你好海蒂,”冯一平抽出一个盒子,“这是我国的一种丝绸产品,叫做锦,这是一位大师纯手工制作的限量品,”
他送给海蒂的,是一块织锦的披肩。
“喔,”海蒂抚摸了一下,“真是艺术品,”
“谢谢,谢谢你的礼物,”
“很抱歉,上一次在夏威夷时没准备,”
他们在夏威夷的那次会面,对冯一平来,有些猝不及防,哪会准备礼物。
“做什么呢,这么香?”冯一平也学文森特那样嘴甜。
既然约翰在家里也听海蒂的,而且海蒂也比约翰更好亲近,那为什么不从她这边作为突破口呢?
“午餐马上就好,哦对,布朗尼已经烤好了,约翰,你先陪冯喝茶,”
“到楼顶吧,”马灵,“我先把他行李放好,马上布置,”
在约翰的注视下,马灵直接把冯一平的行李箱拿到主卧。
约翰只能装作没看到,这可不是他的家。
…………
楼顶周围用原木做了一些隔断,还搭了一个亭子,里面摆着一圈沙,马灵本来还有意建一个泳池,冯一平没同意,这楼才三层,又不高,在这游泳,哼,不是会便宜周围很多人?
“请,”冯一平给约翰倒了一杯茶。
“嗯,”约翰点点头。
“蛋糕来咯,”马灵用盘子端着一个棕色的布朗尼蛋糕走上来。
“冯,”她切了一块,当着约翰的面,偎在冯一平旁边,“你一定得尝尝,这是妈妈最拿手的甜点,啊,张嘴,”
约翰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干咳了一声。
“真不错,”冯一平回味了一下,“口味很浓郁,好像不止一种巧克力,”
“对,”海蒂牵着文森特,又端了一盘纸杯蛋糕上来,“我用了两种巧克力,还有可可粉,”
“这么美味,马灵没长胖还真不容易,”冯一平笑着了一句。
“呵呵,你要是喜欢,我把烘烤配方给你,”
“谢谢,”冯一平欠了欠身,把那一盘纸杯蛋糕接下来。
海蒂在约翰肩上拍了一下,“文森特,你在楼顶玩,我和妈妈去准备午餐,”
这个安排也是再周到不过,约翰和冯一平,是需要谈谈,而文森特留在楼顶,就是一个保险。
约翰再怎么火大,也不会当着文森特的面泄出来。
…………
楼顶很安静,虽然太阳很大,但有波多马克河的河风吹拂着,其实很凉爽。
文森特在专心致志的玩他的乐高积木,不时拿起一个他拼好的造型,对爸爸和爷爷献宝。
冯一平看了眼对上文森特就一脸笑的约翰,决定主动把有些话出来,“约翰,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理解?”约翰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各种不爽。
冯一平点点头,“是的,文森特已经有了一个比他半岁的妹妹,”
对着冯一平时,一直板着脸的约翰这会很惊讶,当然,这会更不爽。
“1年时,我和马灵失去了联系,我委托美国公司的人,到学校找过,到奥兰多你们家里也找过,但都没找到,后来问起马灵的时候才知道,你们那会在棕榈滩,”
“1年7月,我到斯坦福商学院做交换生,顺道管理在美国的公司,我女朋友也跟着过来照顾我的起居,”
“等到我结束一年的交换生生涯,在回国的前夕,再到乔治城大学,终于再找到的马灵的时候,我才知道文森特,我才知道马灵在过去的一年付出了多少,”
“可是,在那之前,我的女儿已经在5月底出生,”
“约翰,我是真的,左右为难,”冯一平看着他。
“所以很是真的能理解你愤怒,我也有了女儿,我很肯定,如果将来有个子,像对待马灵一样对待我女儿,我也一样想打断他的双腿,”
“可是,也请你真的相信,我很喜欢马灵,如果我知道她跟我断了联系,是因为当时已经怀上了文森特,我一定会到奥兰多,征求你们的意见,能让我照顾马灵和她肚里的宝宝一辈子,”
“这不仅仅是责任,是我本来就很喜欢马灵,”
“可是,等到我知道那一切的时候,不管怎么做,都会让她们一方受到伤害,”
“我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谅解,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有能力改变这个局面,但是依然把马灵,把文森特,还有你,还有海蒂,置于这般境地,”
“你派人到过奥兰多?”约翰没接他的话,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是的,”
“是什么人?”
“当时委托的是一位专业人士,先到乔治城大学,跟着再到的奥兰多,”
“那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约翰声音大了一些,“在去棕榈滩之前,马灵在家里住了几个月,就是不能查到医院的病历,只要在周围问几个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马灵当时已经怀孕?”
约翰指出了冯一平话中的一个漏洞。
“这个,”冯一平一想,还真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呵呵,”约翰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