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佳怡中午草草的在公司里解决了午餐,此时在办公室里,审视着定好的那些方案,也不知道金总他们那边谈得怎么样?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应该在明,所有的工作就能按计划启动。
但如果今他们谈得不顺利,那可能又得至少往后拖一。
她又看了看网上的那些言论,有些烦躁的站起来。
在窗前呆立了一会,她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在单位?”
“是,怎么了,你是会提前回家吗?”
“我也希望这样,但现在还不确定,只是妈,我不是跟你过,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要表现出对一平的支持吗?”
“你看,无论是从工作上,还是生活上,这些年,他帮了我们多少?”
其实知道这事后,她就给妈妈打了电话,的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一开始她就明白,冯一平一定有办法应对那些负面的舆论,但她还是希望,妈妈能在这样的时候,用行动来表示对冯一平的支持。
比如,公开去五里坳看看。
她相信,五里坳的民众,现在是愤怒的,她相信,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能看到上面的领导下去视察,一定会感到欣慰。
“我自然知道,”方厅长,“只是,这两厅里刚上班,有些工作需要安排,我下去,最好也要有个理由,”
“你总是有理由,但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是不是,”
妈妈的推脱,让她有些不喜。
她理解妈妈的一些苦衷,但这一次,她希望妈妈能不以官员,或者是政客的身份去考量这件事情。
方厅长沉默了一会,女儿可是很少这么跟自己话,她看了眼办公桌上去那张女儿搂着自己的照片,这孩子,是长大了啊。
“你放心,最迟后,最迟后我就去五里坳,确实不行,我以个人的名义去,怎么样,满意吧!”
一向心思缜密,谋定后而动的方厅长,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
她也一直在想这事,不管是在市长任上,还是厅长任上,这些年来,冯一平确实无条件的帮了她和家里不少忙,这一次,也懒得等上面的动向了,也不去算计那些可能的得失了,不管他需不需要,都下去挺他一次。
至于,在退休之前,能不能再进一步,爱谁谁吧,就是在这个问题上,冯一平也尽力提供了协助。
“真的?”郑佳怡有些惊喜的叫出声来。
她想要的,其实也是妈妈的态度,其它人这时可以坐视,或者是等着看好戏,但我们家不应该。
而妈妈的这个态度,自然让她很满意。
她是真的有些惊讶,自从走出学校,踏上官场后,一直是各种权衡的妈妈,这一次竟然这么干脆爽快,“满意,自然满意,妈妈,我最爱你了!”
“哼,郑大发言人,我要是不这么,你就不爱我?我看啊,你目前最爱的,就是你的工作,”
“是你教我的,要干一行爱一行嘛,”心情好起来的郑佳怡跟妈妈撒娇。
…………
省城,盛正老婆有些欣喜的打开门,“哟,这是要给我惊喜?”
但是她看了看,盛正的手里,除了公文包,并没有情人节标配的鲜花。
哦,也许就在包里,也是,老夫老妻的,买花干什么,还是首饰啊什么的来得实在。
对了,不会是那个吧。
她想起来,初一去盛副省长家拜年,她当时夸了堂妹的耳环,这个家伙,现在有进步啊!
“惊喜?”盛正有些茫然的看着老婆,在老婆的眼神,由失望转向愠怒的时候,突然一笑,“呵呵,骗到你了吧,当然是惊喜!”
我去,这急匆匆,还真的忘了今是什么日子。
“真的?”他老婆这会有些怀疑,“你敢今赶回来,不是为了工作?”
“当然是为了工作,”盛正,在老婆又快变脸色的时候,又接了一句,“才刚上班两而已,不打着工作的幌子,我怎么好今就溜回家来?”
他老婆这次有些信了,有些感动,“中午饭吃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做,”
“不用,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好,一会我先出去一趟,把工作先忙完,晚上,嗯,先不,总之,你就等着惊喜吧,”
他走进书房里,关上门后,看着外边,悄悄的吐了一口气,幸好反应得不错。
所以,有家庭的中年男人,九成九都是演技派。
四十分钟后,盛正就出现在叔叔的办公室外,听到秘书汇报的盛副省长皱了下眉,“让他进来,”
“不是才刚下去两,怎么今就回来了?”秘书一出去,盛副省长就问。
“叔,”盛正第一次在叔叔的办公室没有称呼他的职位,他也不管叔叔皱着的眉头,“还是昨我在电话里跟你过的那事,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帮帮我,”
“是,我知道以一平的能力,这次的事很快会过去,但我还是想在这个时候,你这样有份量的人,能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来,”
“这不是为冯一平,真的,这是为了我,”他道,“这两,镇上的人都很生气,如果你能在这时表示对冯一平的支持,那我以后自然更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
盛副省长看着侄儿不话,你子,还嫩了点。
你越是强调不是为冯一平,那就越是为冯一平。
但看着侄儿毫不退缩的目光,他摘下花镜,套好钢笔,“那你吧,需要我怎么支持你啊盛副县长?”
盛正一听这话,马上站起来,很狗腿的看了看叔叔的茶杯,哦,里面的茶水是满的,他就把茶杯端到叔叔手里,“您喝茶,”
“,”盛副省长。
“你这两抽空下去一趟,好吗,五里坳的老百姓,可想你了,”
听着浓眉大眼的侄子出这样的话,盛副省长差点被一口茶给呛到,“你啊你,”他有些无奈的指着盛正,“我过,走上了我们这条路,在很多时候,在很多事情上,就要切忌感情用事,”
“是,可是叔,主要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
盛副省长还是叹了一口气,“你这性子,我也不知道将来是会给你带来好处呢,还是给你带来麻烦,”
“有您在,我怕什么麻烦?”
是啊,我退下去以后,该有谁来为他挡麻烦?
“叔,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
和盛副省长在一栋楼里办公的金副省长,这时也在办公室踱步。
他刚才恰好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盛正,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就确定,盛正这一次,肯定是为了冯一平的事而来。
他又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女儿还是没有给自己电话。
他也不清楚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失落。
以前,他是一直教导金翎,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但是女儿这一次一个字都不跟他提,从心里,他是真的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哪怕你报平安的时候,顺道提一句,请教这事该怎么处理呢?
是不是我之前的有些做法,让女儿有些失望,所以遇事以后,她都不再指望自己?
因为私人的原因,他现在对冯一平的观感有些复杂,但如果从公心上来,从冯一平这些年来的作为来,他觉得,此时有必要来表示对冯一平的支持。
只是,女儿又是冯一平公司的总裁,自己一表态,肯定会让有些人觉得不是出于公心,这事啊,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他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去和省长谈一谈。
就是别人误会自己讲人情,那又如何?共产党人,就不能讲人情吗?
…………
同样,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把手的办公室里,此时正在召开一个会议,接下来,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政治议程,国家的两会,因此这一段时间,他的秘书班子,任务很重。
“……以上就是报告中还不足的地方,”他结束了发言,“大家再辛苦辛苦啊,”
在书记出门的时候,郭国坚跟了上去声了几句。
“哦,郭啊,有事汇报?”书记抬腕看了看表,“十分钟,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