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异常的恐怕,晁牧仿佛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怒过,他站在稻谷场的空地上,指挥着一帮年轻的男子,“给我抓回来,没有人能够再我们的地盘上欺负我女儿。”
小雅在旁边有些伤心,但是却也没有阻止她父亲的决定,因为她真的很喜欢苏离染,在这个国家,她还没有见过像苏离染那么好看的男子。
少女的春心方动,一切就摧毁了,剩下她一个人。
“对,就该将他们抓回来,我们热情的对待他们,他们竟然敢如此的戏弄我们。”
人们对公主是爱戴的,对于欧阳何月那不负责任的承诺是愤怒的,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赞成他们王上的决定,他们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一致对外。
所有人都高喊着,要将欧阳何月他们抓回来的时候,当事人已经快要离开他们所能够追击到的范围了。
离开朝雅,苏离染为了能够早日回都城复命,不让苏南歌产生任何的怀疑,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欧阳何月他们回去,这样他才可以回去复命。
“过了前面的那个山,我们基本上就要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地界了。”
欧阳何月调侃着接下来的路,木桑家住的真的是挺偏僻的,接下来的路程很难了,都是荒芜的地方,没有客栈,很少能够遇到能够补给给他们充足物资的地方,偶尔遇到估计也只能够补充一点儿玉米饼子。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到最后的补给站还有一段时间,吃点儿东西。”
欧阳何月捏着最后一块糕饼,看着在哪儿馋的吧唧嘴的叶子,叶子那已经被养胖的脸蛋儿,肥嘟嘟的好像是刚刚蒸出来的蒸包,她那个馋嘴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一只小馋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食物热衷的吓人,欧阳何月一开始也以为她是有压力,跟自己一样需要吃东西缓解,可是后来发现根本不是那样的。
叶子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心计,说话做事不怎么过大脑,然后吃东西全屏一腔热血喜爱,她最近不只是体重长了,身高也增长,如此看来她属于长身体的时候吧。
暂且只能够这样认为了,目前已经没有别的说辞可以解释这一切了。
说好的买来的糕点是给她路上当零食的,结果她三大食盒的糕点,一路上她只吃了两块,剩下的全都被叶子吃掉了,刚刚她摸到了嘴周一块糕点,就看到了叶子盯着她的眼神。
哦,说是盯着她的眼神,不如说她盯着她手中糕点的眼神,那种小白兔垂涎胡萝卜,小馋猫垂涎小金鱼的眼神,真是让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的她有些于心不忍。
照道理来说,这应该是她的小点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就这样吃了,好像是有些罪恶感,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咕噜……”
在欧阳何月犹豫的时候,叶子又在她面前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她突然发现欧阳何月盯着她的眼睛,她也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哦,外面好大风啊,在这里休息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尴尬的将头扭向旁边,透过被风吹起的一角帘子看着外面,灰色的天空下,几棵大树孤零零大的站在路边,光秃秃的枝丫看起来十分的凄凉。
秋天的尾巴接近冬天了,风吹过去,发出一阵阵呜咽的声响,好像是怨妇在发出哀怨的倾诉声。
“喏!”
欧阳何月将最后一块糕点递到叶子面前,她显然有些意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欧阳何月,“我不吃,你吃吧。”
“吃吧,我不喜欢吃这种口味的。”
为了让她吃最后一块也吃的那么心安理得,欧阳何月不得不撒谎,事实上这个口味的是他最喜欢的。
“真的吗?那我就……”叶子接过那块糕点,显得非常高兴,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吃了,她咬了一口糕点,“那你喜欢什么样口味的下次多买些。”
欧阳何月苦笑,多买了,这次买了三大食盒呢,每一块都是她喜欢的,都是她去买的,结果最后只吃了两块。
“嘿嘿,这下我放心了,本来以为我吃了那么多,还担心有些过分了。既然都不是你喜欢的口味,如果不吃就会坏掉了,正好我帮忙吃掉了。”
叶子一边说,一边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了嘴里,她此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正在偷吃的小松鼠,两个腮帮子被糕点塞的鼓鼓的。
苏离染和木桑他们下了马,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没什么危险之后才让大家原地休息,毕竟一路上危险重重,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几个小贼跳出来。
“我去河边打一些水来,你们先弄些吃的吧。”
苏离染拿了两个水壶去了河边,这条河很干净,古代不比现代,古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污染源,更何况再这样的荒野地区,河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看到几尾鱼游过去。
古代秋天的天空和现代没有什么嘛差别,几乎都是灰色的,或许这也是大家为什么会在秋天会有一些忧伤,秋思的感觉吧。
“我们抓几条鱼路上烤着吃吧,下一次吃到肉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欧阳何月看到苏离染站在河边发呆,再看一眼那清澈的河水,水里面有好多的鱼儿游来游去,几条鱼大到可以穿在树枝上烤着吃。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忧伤,只看到他发呆的背影。
苏离染微蹙的眉头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间抚平,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又充满了调皮,或许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活的像个孩子。
“好啊,我正在想这个问题呢,一会儿抓太多路上会不会坏掉。”
他随手拿了一根树枝,然后用他随身携带的匕削尖了木棍头。
“好像你能够抓很多一样。”
欧阳何月也找了一根木棍,可是她没携带匕首。
“你在岸上等着好了,水很凉。”
苏离染一边说一边脱了靴子,撩起袍子绑在腰间,挽起了裤腿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