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别人怕张口老虎,现在,陆平对着他竟然如此的淡然,好像张口老虎的表情不够凶狠,他后面跟着的那一群人都是看热闹的。
“你有什么事情吗?”陆平温柔的问。不待张口老虎回答,道:“店已经关门了,要是买橙子的话,明吧。”
武松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了。
不场中有这么些人。这个张口老虎,一只是他潜意识中就不敢惹的主儿。以前,他甚至不敢正眼看一下张口老虎。
不是不屑。是不敢。
现在,看到陆平在这里跟他们废话,一方面在心里捏了把汗,另一方面,也在疑惑,陆哥是不是也在陪笑脸?
很快,陆平的神色一变,武松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张口老虎正待话,“啪-“的一声,场中人吓了一跳。陆平的神色突变:“是不是觉的我们外地人好欺负?”
不待张口老虎答话,陆平口中吐出一个字:“武二,打这帮狗日的。”
既然这一架不可避免,那么在挫对方锐气的时候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是很明智的选择。
打字一出口。陆平抄起扁担就冲了过去,看那气势,哪里像一个秀才模样,明显就是一个大家不要命的混混。
稍后反应过来的武松也抄起扁担。
张口老虎带来的人本是拿着刀的,但是陆平和武松如下山猛虎,一下子就把张口老虎的人冲乱了。
扁担开弓。
那些地皮无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劈头盖脑的打了。
张口老虎虽然一时思想短路,但是能当上老大,毕竟不同于那些地痞,很快反应过来,挺起手中的刀就来打陆平。此刻先机尽失,他恼恨非常,决定给这个秀才留点纪念了。
陆平当然早就注意到他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当然懂。打翻几个地痞之后,陆平的扁担就向张口老虎招呼过来了。所以,与其是张口老虎来斗陆平,不如是陆平来斗张口老虎。
扁担和刀一接触,优劣就看出来了。
扁担断了一段,而张口老虎手中的刀跟沉重的扁担相交,张口老虎手上巨震。
在一霎那,陆平一扁担打中身边一个跃跃欲试的地痞的手臂,然后他的扁担当做暗器飞了出去。
张口老虎那刀格挡扁担,但是那扁担绕着刀一旋,张口老虎赶紧低头,惊出一身冷汗才躲开那个扁担。
张口老虎还没有松一口气,只见陆满被陆平击中的那个地痞的刀掉落下来,陆平顺手抄起,一跃就到了张口老虎的身边,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都别动。”陆平大喊一声。
那些地皮惊的呆了。纷纷停手。
张口老虎被挟持了,很快镇定下来:“有本事杀了我。”
话刚一出口,陆平刀翻转,用刀背狠狠的在张口老虎的头上敲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敢?”
那句话的寒意森森,张口老虎不禁打了个寒战,本来想再硬一把的,却再也不敢硬了。
“有话好好。”张口老虎罕见的软下来。虽然张开了嘴,却很“温柔”。
“我跟你没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冒犯我?”
张口老虎看了陆平一眼,立即被那双寒气森森的眼睛逼的移开眼睛,话也软了很多:“误会,误会。”
张口老虎话到这份儿上,也是认栽了。
“既然如此,我便放了你。”
陆平竟然放就放,不要武松和那些地痞,就连张口老虎,也不相信陆平的刀竟然就那么轻易的移开了。
其实陆平明白,像这样的亡命徒,也不能逼的太紧。
相反,做出一些他们理解不了的事情,更能让他们拜服。
“既然是误会,时候也不早了,请回吧。”陆平,径直走回了橙子铺。看到武松还在那里发呆,陆平喊了一声:“武二,时候不早了,还不关门睡觉?”
武松怔怔的走了过去,进了门。陆平咣的一声关了门。
张口老虎和那些混混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做梦一般。
其实陆平这次打服张口老虎的方式,也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这不过是因为修炼那气势,加上打架的时候,心态得到了很大的锻炼的一个突然转变。
……
……
“张哥,怎么办?”看着关上的门,一个混混摸着头上的一个大包问。
张口老虎沉思了一下。
这是他不同于那些混混的地方,他自认为自己比那些混混爱动脑子,比他们聪明。所以,他才是他们的老大。
沉思了一下的张口老虎立即把火气撒到了丧狗的身上。
他赫的转身,恶狠狠地喊道:“丧狗。”
丧狗本来被打的已经够惨了。被张口老虎这一喊,魂都险些掉了下来。
“张哥。”
“都是你干的好事。”
丧狗有些摸不着头脑,打架打输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到张口老虎气势汹汹的样子,混混的思维很快让他知道,自己成了出气筒。
“张哥,是我错了,饶命啊。”丧狗赶紧求饶。
张口老虎对着胆战心惊的丧狗,冷冷一笑:“给我打。”
张口老虎对这手下下了命令。
一个反应迟钝的混混不解:“老大,打谁啊?”因为他们这次来,本来是来打那个姓陆的。
张口老虎气的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打丧狗。”
然后加了一句:“连他一块儿打。”
很快,就传来丧狗的惨叫声。
还有一个倒霉蛋委屈的叫声。
张大户一大早就差人过来送信,请陆平到张府去赴宴。
陆平吩咐好武大郎看着不了橙子店,就带着武松去赴宴了。
“他怎么会来请我们呢?”武松奇怪的道。
昨晚上,陆平已经从武松那里弄清楚了张口老虎和张大户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
其实这种微妙的关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的。因为他们都姓张。在封建社会,同一姓氏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微妙的关系。那种关系其实在现代还是存在的。很明显的一个例证是,如果一个异姓人到了一个地方,突然遇到一个同姓的,起码开始的时候,会对那个同姓人产生很微妙的感觉。
“他是来当和事佬儿的吧。”陆平淡淡的道。
……
……
一进大厅的门,陆平就发现张口老虎了。武松面色微微一变,看到陆平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跟着武松走了进去。
张大户迎了出来:“陆兄能来,我真高兴。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我们打过交道。”陆平微笑道,“是真正打出来的交道。”
张大户哈哈大笑:“听陆兄跟万金兄之间有点误会。今既然在此相遇,就是缘分,不如一笑泯恩仇,不知陆兄意下如何?”
陆平道:“好,好。”带着武松落座。
张口老虎亲自倒酒,然后对陆平道:“陆兄若是不怪弟一时鲁莽,请满饮此杯。”
陆平本来不喜欢喝酒。但是现在,这杯酒只有喝了,因为知道,处理好跟一切人的关系,是自己的起点。
陆平跟张口老虎碰杯,一饮而尽。
满座大笑。充满和谐快活的气息。
“玉兰,进来筛酒。”张大户朝门外喊。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这个女子,能一眼让别人感觉到她的年轻。仿佛夏日里的一片荷叶,虽然不如荷花瞩目,但是,那份清凉,却是荷花所没有的。
她慢慢的走进来,面容,是那种古典美人的样子。跟蓝灵儿相比,蓝灵儿多了几分“剽悍”,而她,则更多的是“柔媚”。
那叫玉兰的女子一进来,满屋子的男人都注意到她了。
玉兰进来之后,眼睛扫了一眼满屋子的男人,当她的眼睛看到张大户的时候,躲开了。
玉兰拿起酒壶,给各人都斟满了酒。不同的是,给陆平斟酒的时候,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少许酒泼在桌子上,她赶紧拿手绢去擦。
张大户看到了,喝骂道:“你这个不知道礼仪的贱人,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爷,是我错了。”
这不明显就是一个受老地主压迫的可怜丫头吗?
“大户兄,不怪她,是我坐的位置妨碍她倒酒了。”陆平不觉为玉兰辩解了一番,这一番辩解,来的莫名其妙,按在那个时候,一般的丫鬟之类,地位是很低的,客人是不会为他们辩解的。
陆平替她辩解,也许是看到她可怜。也许,是潜意识中的一种不自觉的行为。
张大户瞪了一眼玉兰,道:“看在陆兄给你求情的份儿上,我今就放过你。”
跟这些人喝酒,其实陆平并不是那么痛快,因为这些人,永远不可能跟他们交心。而且,陆平在心里也有些排斥他们。
张大户和张口老虎想不到,谈笑间豪气干云的陆平,竟然很快就醉了,倒是武松,豪饮不醉。
“玉兰,把陆公子扶到客房休息。”张大户看到陆平实在不行了,就对玉兰道。
玉兰应了一声,就来扶陆平。
到了客房,陆平正待躺下,玉兰突然抱住陆平的腿道:“望公子解救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