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箭向着蜘妹迎了过去,在蜘妹之前相撞在一起,撞出几点火花
那根蛛丝“嘶”的一声就着火了。
那根蛛丝比一般的蛛丝要粗数十倍。
只看见一条火线一闪即逝,然后,那只蜘妹“啪”的一声摔在陆平和燕青的旁边,正在网在那根蛛丝粘着的地方。
蜘蛛变成了火蜘蛛。
陆平和燕青同时向两边分开。
那只蜘蛛紧跟着嘭的一声爆出一团火花。
陆平手中的汗真切的流了下来。看看燕青,在那里对他笑着,但是笑的有几分尴尬,有几分狼狈,还做了一个抹汗的姿势。
那只蜘蛛被烧掉了之后,那疯狂的王庆也一下子委顿下来。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眼睛看了陆平一眼,眼神虽然微弱,但是闪着恶毒的光。
自从遇到陆平之后,厄运就一直伴随着他。怪不得他不甘心。
方腊和田虎看到王庆落到这种下场。已然心生退意。
可是陆平和燕青已经冲了过来。
陆平手中飞出了石子,燕青的手中飞出了箭。
田虎脚在地上一跺,凭借自己超强的力量,就要向旁边闪去。
就在这时,方腊已经闪身在他的身前,却是一掌拍向了他。
田虎震惊、愤怒之余,一掌劈向了方腊。
就在那一刻,田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太低估方腊了。
两掌相交,田虎留在原地,方腊却是借着田虎的力量,轻飘飘的,如一只鸟一般飞了出去,飞到旁边一栋楼的楼顶,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田虎被方腊那一掌震得留在原的。他做梦也想不到,方腊竟然隐藏了实力。
而等待田虎的后果是,一支箭贯穿他的腿。田虎大吼一声,竟然用拳头击碎了里面而来的石子。
田虎面目狰狞,被落井下石。被打伤,这种强烈的精神和身体上的刺激加在他的身上,让他几近疯狂。
有官兵呼喊着跑来了。
陆平赫然发现先前那个神秘的长须中年人也在那里。那个中年人看起来很儒雅。但是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燕青对陆平轻声道:“走。”
陆平也不再犹豫,跟着燕青快速离开。
那个中间人却似乎是无意间看了一眼燕青和陆平消失的方向。
李师师缓缓的离开窗户,转过脸来。
“周公子,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
那书生听李师师的很恳切的样子。不觉的呆在那里,失魂落魄一般。
那个长须的中年人走进了楼,轻轻的敲了敲门:“姑娘,睡了吗?”
李师师道:“睡了。”
中年人道:“那就好。”
李师师道:“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道:“听到姑娘无事,我就放心了,今晚有几个贼想打姑娘的主意,不过现在没事了。”
“如此,多谢童大人了。”
“这是下官的分内事,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惨呼声随着喧哗”一个人跑过来,喊道:“大人,不好了,那个人逃走了。”
中年人童大人眉头一皱,脚下一动。如幽灵一般闪了几闪,就到了喧哗的那个地方。
几个官兵被打到在地,看伤势是不能幸免了。旁边是断掉的几截绳子。
童大人捡起绳子,眉头再皱。
已然有人在旁边候命,童大人道:“传令下去,关闭城门,全城报查。务必生擒逃走的凶犯。”
传令完之后,童大人看着手中的绳子,轻轻一叹:想不到这京城里这几同时出现了几位高手。
看着那些官兵飞快的离去,童大人眉头突然再次皱了起来,想起刚才自己传令似有不妥之处。
那个逃走的人是高手,擒拿已然很难,生擒,岂不是更难?
“大人,这个人怎么办呢?”几个官兵押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个头目报道。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将这个人被五花大绑,还被戴上了脚镣铁链,看来再有本事也是很难逃脱了。
那童大人看了那个昏迷不醒的人一眼,那个人面孔有些扭曲面色苍白,嘴角的血迹宛然还在,看起来有些诡异。
那个人正是王庆。
童大人皱了皱眉。道:“他是开封府逃走的人犯,把他交由开封府处理吧。”
那个头目应了一声,把王庆拉了下去。童大人看着被拉下去的王庆,暗叹一声可惜,要不是你跟芹雪搭上关系,到是可以用上一用的。
王庆是在牢里醒来的。像一个梦一样。
先前从这牢房里出去,像一个梦一样,现在重新在这牢房里,仍然像一个梦一样。
王庆笑了,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表情,他想动一动手脚,赫然发现自己的被绑的如此结实。
从这里逃出去到他被那只修炼成盅的毒虫反噬,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的牙咬的嘎嘣嘎嘣的响,惊醒了旁边牢房里的一个人犯。
牢房里的光线很暗,那个犯人可能被关在这里很久了,成嗜睡。没有力气,心情极度不好。看到新来一个人,而且打扰了他睡觉。正好有一个发泄的对象。那个人犯开口想骂,结果看到两点诡异的光,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有脚步声传来,王庆盯着楼房里的过道,不多一会儿,几个官差喊道:“犯人王庆,该上路了。”
上路?王庆心里千思百转,难道自己要被处斩了吗?
人生在世,原来不过这样窝囊的来了一遭。
王庆盯着那些人走进,强自把心事隐去,问道:“贺大哥,怎么回事啊,上什么路?”
王庆口中的贺大哥,是一个押送犯人的公人,萧立果,那萧立果奇怪的看着王庆道:“你捏造妖书,谋为不轨,被刺配陕州劳城。”
王庆本来以为自己九死一生。那个贱人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的。想不到是这种结局。果然是人生如梦。一时百感交集,只是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
再走在街上,仿佛重见日一般。这京城就要离去了,王庆突然在心里咬牙道:“老子迟早要回来的。”
王庆突然感觉到,自己浪费了很长的时间把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
走在离开开封的大街上,王庆嘴角翘了翘。他还是一个俊朗的青年。还可以开始。
同时,他开始恶毒的想,那个女人,其实也是一个悲剧,她不断的在男人的身上寻欢作乐,到她老了的时候,没有精力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有一种解脱感。
王庆突然恍惚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回过头,那声音听的真切了。
牛大户扭着肥胖的身子跑了过来。一面还抹着额头上的汗。
“泰山大人,有何见教?。
王庆的心中不觉哼哼些悲哀起来,自己离开这里,父亲没有相送,妻子没有相送,只有岳父过来相送。
但是转而,他心中的那一点亲情的感念就烟消云散了。
“女婿啊,我这里有三十两银子,这一去路途遥远,你留在身上做一路打点之资吧。”
王庆看着牛大户,他那样着,却并没有见他拿什么银子。
“女婿,这个,你看……”牛大户终于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看了一眼王庆,发现王庆也正在看他,就转过眼,道,“你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你留下浑家在家里难人将养啊?这样吧,你写封修书,道明你走这后,任从她改嫁。”
王庆看着牛大户,才想起自己还是个有妻室的人。
既然放手,就彻底的放手好了。
以后,这里的一切,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这里。也就再没有牵挂了。再世为人吧。
“好!”王庆道。
牛大户没有料到王庆一口答应,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些散碎银子,塞到两个公人的手中:“两位,帮帮忙,在此少停片刻。”
那两个公人对望了一眼,这一路,如果王庆身上没有油水,他们就没有油水,于是很默契的道:“好吧。”
牛大户把几人引到茶楼。
茶博士上茶的功夫,牛大户把笔墨纸砚已经借来了。
“女婿,你看。”
王庆接过笔,在纸上飞快的走过。
“休书:王庆刺配离开京城之后,任从妻子牛氏改嫁,从此再无瓜葛。王庆!”
一办两断。
牛大户拿出一键银子:“女婿,这银子,你收好。”站起身来。目的达到,就要离开。
可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牛大户又转过身,对王庆道:“女婿,一去千里,你好自为之吧。
王庆只是在那里笑,没有话。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话。
从此,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走出开封,突然觉的这地很大,开封给人的感觉不再像先前那样大了,开封只是一个地方,这下才是大的。
王庆也才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捡回一条命。
“张排军你跟童大人的千金有染,后来张排军被杀死了,大家私下里纷纷议论,一定是张排军知道一些真相,那童大人害怕事情暴露,杀人灭口的。”萧立果道,他口中的张排军,自然是被王庆杀死的那个张斌了。
王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