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自然是不喜喝酒的。
所以独酌的黄二,没多久便醉了。
见这位老哥醉了还时不时地笑出声来,邪天自然是感到比较欣慰的。
“他是被你灌醉的。”
听到邪刃难得的戏谑,邪天哭笑不得道“我滴酒未沾。”
“被你甜言蜜语灌醉的。”
“呃算甜言蜜语么”
“那你有把握”
“嗯,还算是有。”邪天轻轻道,“除了想借这机会看看彼岸虚桥的形成,还是想帮他一把。”
“嗯。”
邪刃轻轻一颤,不再言语。
有些事,只有他和邪天清楚。
就比如邪天在人魔战场渡的青云劫,其实并不算成功。
成功的地方在于,这青云劫成功地将他和邪天完美地连在了一起因果,命运,身体、意识、神魂
不成功的地方在于,为了保证最大限度的防御和攻击,邪天并没有让渡劫之力破碎道池,形成彼岸虚桥。
而如今,邪天想要恢复的最起码的前提,便是搞明白彼岸虚桥形成的具体过程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迈过了青云劫,即使如今没有彼岸虚桥,却是实打实的一位齐天境大能。
而黄二即将到来的突破,便为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过天衣却通过一番对话,阻止了他的冲动。
“你去观劫的话,会不会让黄二分心”
“分心从何说起”
“所有人都怕你渡劫,不仅如此”
“这,不仅如此”
“甚至你出现在别人渡劫的场景中,别人都会心惊肉跳,影响发挥不是我说的,是小树他们曾经说的。”
当黄二拒绝邪天时,邪天对天衣充满了感激。
好在经过天衣的提醒,他巧施手段,赢得了黄二的信任。
而如今看来,这信任绝对属于最高级的那种。
“那便开始吧。”
邪天起身,将黄二抱在怀中,走出屋门,随后将黄二放下,摆成盘坐的姿势。
见此一幕,正打算和老五商议刚刚传来的一则讯息的陆老四,眉头又皱了起来。
“飞扬这是要作甚”
“喝得烂醉如泥黄二这是不打算渡我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位老祖豁然起身
“飞扬要作甚”
邪天刚把黄二摆好姿势
身旁就围了一群陆家人上来。
这个时候,陆家人对少主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前世。
前世的少主是可敬的,更是可畏的。
今世的少主是可敬可谓的,却也是可亲的。
“少主,这是要干嘛”陆可敌一边笑问,一边上前。
“别过来,黄二要渡劫了。”
陆可敌脚步一顿,疑惑回头看向一干兄弟,见这些兄弟和自己一样懵逼,便问道“渡劫他他不都喝醉了么,还渡什么劫”
“这不要紧,倒是你们退远点儿,小心被波及。”
陆可敌笑道“这不用担心,先鸿山自有禁制保护,倒是这黄二都喝醉了,如何能接引天嘶”
他话都没说完
就看到邪天轻轻一掌按在了黄二头顶。
这一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只是这平庸的一掌,宛如一把钥匙般,将喝得烂醉如泥的黄二,打开了
准确来说
是将黄二毫无动静的修为打开了
一群看热闹的陆家人,眼珠子差点爆掉
“这,这不可能”
“开玩笑呢吧”
“这都行”
别说陆家子弟
连陆老四和陆老五都如遭雷劈
因为邪天这一手,不啻于捅破了九天寰宇的天
“操控他人的修为这不可能”
“即便是签订契约,掌控神魂,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飞扬他,他在古天梯到底收获了多少”
身为最强的两位准帝
陆老四和陆老五第一时间,就把邪天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原因,锁定在了古天梯之上。
也只有那个地方返璞归真的天道本源,才有可能让邪天在修为上的深度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却也只是可能
在他们看来根本无法实现的可能
“应该是诛天在帮他了”陆老四似乎找到了关键点,轻吁一口气看向陆老五,最后颤声吐出六个字来,“差点吓死老子”
陆老五闻言,只能苦笑。
因为他也清楚,一旦邪天的这种能力让外人得知
“即使飞扬不是邪帝传人,也必定会成为比邪帝传人更为恐怖的存在了吧”
如是想着
黄二的修为已经在邪天的诡异驱动下,运转到了巅峰。
修为运转的气息,直接让天道意志产生了感应,一片比寻常青云劫略小的劫云,在先鸿山顶某个局部酝酿完成,且很快劈了下来。
“哎哟他奶奶的谁劈老子”
烂醉如泥的黄二挠了挠头,吧唧着嘴,不耐烦地骂了两声,听得邪天心惊肉跳。
好在劫云并没有因为黄二不逊的言辞发生变化。
“也就是先鸿山了,换另外一个地方,你这心思恐怕很难达成。”
听到邪刃的声音,邪天暗暗点头。
先鸿山的存在,不仅能让黄二的劫云在保证威力的前提下范围变小,速度变快,甚至黄二略带不逊的言辞,都无法触动处于克制状态的天道意志。
外加上黄二修为根基甚为夯实
被劫云劈了整整半个时辰后,黄二才因为最后几道恐怖的劫云清醒些许
“我,我日,这,这是什么”清醒的黄二,抬头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劫云,呆滞道,“这,青,青云劫”
“恭喜黄二道友,成功渡劫,成就齐天”
顺着声音看去,黄二就看到了满脸笑意的邪天,他一肚子疑惑还没来得及出口
“黄二道友,还有最后一道劫雷,准备破碎道池,衍化彼岸虚桥”
“哦,哦”
就在黄二下意识按照邪天的吩咐行事时
邪天眉头微皱,回头瞥了眼先鸿山山脚,这才开始认真关注起黄二。
与此同时
陆老四和陆老五的视线,也落在了先鸿山山脚。
那里,多了一人。
此人满脸笑意,满脸温和,正在和先鸿山下停留的一群客人们,热情且友好地交流着。
可无论如何交流
此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带他们进入陆家的意思。
拜别众人后,此人便直直走进无人看守的陆家大门
和进自己家一般。
“这个尚,他又来作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