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易所要求的东西很快就摆到了面前,实际上,以苏家的势力,这点东西真的不在话下,甚至许多东西的品质也远在牧易预料之上。 Ww WCOM
见此,牧易心中自然是大喜。
随后,牧易让苏重山将众人召集,不过实际上却只有五人,苏重山,他那位儿子苏钧,苏莺莺,以及苏锦伦,郑子聪这对表兄弟。
经过这段准备时间,无论是苏钧还是苏锦伦亦或是郑子聪,看向牧易的目光均都有了变化,毕竟苏老夫人的情况瞒不过他们,虽然还没有醒来,但其情况已经在快的转好,就连请来的名医也连连惊呼不可思议。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牧易,甚至苏莺莺也没有将当时屋里生的事情隐瞒。
所以,苏钧不再因为牧易的年龄而轻视,苏锦伦更是充满了感激,倒是郑子聪神情最为复杂,甚至还有那么一些惊惶。
“老夫人的情况虽然已经得到克制,但想要彻底解决,好需要诸位相助。”牧易环视一周,自然也将郑子聪的神情看在眼里。
“道长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能救醒母亲,代价再大,我苏府也必尽全力。”苏钧急忙道,也算是弥补着之前的怠慢。
“不错,道长还请直言。”苏重山点点头,算是一锤定音。
“正所谓阴阳相分,血脉相连,所以我需要以老夫人血脉后代的鲜血为药引,炼制符箓。”牧易直接道。
“道长,用我的血。”苏钧立即道,毕竟论起来,他作为儿子,血脉无疑最接近。
“道长,莺莺也愿意。”苏莺莺轻声道。
“道长,锦纶同样愿意。”苏锦伦随后也道。
“大家都别争了,就让子聪为外祖母尽尽孝心吧。”见众人都已经表态,郑子聪也赶忙道,好歹也是外孙,虽然远了一些,但多多少少也是有血缘的,不过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就算真的要用鲜血,也肯定轮不到他的身上,所以表起忠心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压力。
牧易看着郑子聪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者顿时感觉后背一麻,原本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
“苏先生就不必了,虽然您是老夫人的儿子,但年龄毕竟稍大了点,血气已然不在巅峰,对老夫人的情况并无多大益处,至于莺莺姐,因为是女眷,本性为阴,也不适合老夫人的情况。”牧易一一点评着,最后将目光对准苏锦伦跟郑子聪。
“苏公子跟郑公子正当年,血气最为旺盛,又是老夫人的直系血亲,若是愿意,自然最好。”
听到牧易的话,苏锦伦自然是大喜,而郑子聪则身子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苏重山这时候看了两人一眼,直接道:“那就辛苦锦纶跟子聪了。”
“不敢,这是孙儿应该的。”苏锦伦当即道。
“只要能帮到外祖母,就是牺牲再大子聪也心甘情愿。”郑子聪挤出笑容道。
牧易也不客气,径直端着两个碗来到两人面前,顺便还露出了自己的胳膊,“之前的符箓也都是用我自己的血炼制,倒也不是故意诓你们。”
牧易这么一,无论是苏重山,还是苏钧,脸上都有些动容。
至于苏锦伦,更是二话不,接过牧易手中的碗就到了一边。
郑子聪深深的看了牧易的手腕,见上面隐隐有鲜血渗出,不似作假,心中的抵触倒也消了不少,知道牧易不是故意为难他,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道长高义,我等做晚辈的理应尽此孝道。”罢,郑子聪也接过另一只碗。
在两人到一边放血的时候,苏重山看着牧易问道:“道长可还缺什么东西?老朽让下人去准备。”
“东西倒是不缺,不过今夜尽量让家中女眷远离,院子里也最好多竖一些火把,另外我会特别炼制一张符箓贴在老夫人床头,至于结果,道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切要看意。”牧易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道长放心,接下来我会马上安排,一切有劳道长了。”苏重山着对牧易深深一礼,既是感激,也是拜托。
“家母之事,还请道长多多费心。”苏钧也随后道。
苏锦伦跟郑子聪每人都放了半碗多血,其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尤其是郑子聪,身子摇摇欲坠,眼睛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恐惧,显然这次放血的经历对他而言并不怎么愉快。
倒是苏锦伦,一副不够可以继续再放的架势。
待众人全部离去以后,牧易才不紧不慢的端着郑子聪那碗鲜血倒在了屋中的花盆里,嘴角更是微微上抿,露出一丝讥讽。
需要鲜血是真,但不是郑子聪的,而是苏锦伦这个真正的直系孙子。
而且牧易早就现,苏锦伦习武,体魄比一般人强壮不少,而且更是童男之身,一身阳气未泄,为鼎盛之时。
接着,牧易以苏锦伦的鲜血研墨,朱砂跟血掺杂在一起,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黄纸是最上等的苏纸,摸上去腻而不软,犹如少女的肌肤,比牧易之前买的要好上许多倍。
笔是一支明显有些年头的毛笔,木纹紧密,有点点金星装饰,应该是叶紫檀做的笔杆,毛尖挺而兼柔,以牧易此刻的心神视之,甚至可以模糊的感觉到上面透出一股朦胧白光。
这支笔就算不是大儒用过,想来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镇尺跟笔杆一脉相承,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是用刻刀在上面寥寥几下,勾勒出一幅壮丽山河,如果不是牧易眼神比较好,恐怕都难以现在角落里那个古朴字:顾。
待一切准备就绪,牧易深深吸了口气,凝神握笔,想象着早上那种感觉,然后手腕轻轻一抖。
“刷刷刷!”
静谧的屋里响起一阵轻柔的摩擦声,带着某种韵味,听上去更像是一种享受,而牧易凝神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不会有丝毫的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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