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程夏梦打来了电话,原来是想让我喷着她到云南一趟。兄弟单位需要帮助,所以她就想带着我一起去,顺便当旅游了。
胖子一听到云南去,马上在我旁边喊,他也要去。没想到程夏梦答应了,老魏头什么也不去,哪里穷山恶水的,而且毒贩猖獗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中午我和胖子就到了市局和程夏梦回合,在二叔的办公室,我们听二叔了这次的事情。
原来是云安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大队长,请二叔支援。在西双版纳州有一个贩毒走私团伙,他们用一年时间终于抓住了这团伙的头子,可这叫胡子的头头嘴巴很硬,审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有用的线索来,而且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诡异的事件,他知道帝都这里卧虎藏龙,于是找到了二叔,希望能找到办法。
我问到底是什么诡异的事件,没想到二叔竟然没当场,只是我们去了就自然知道。
程夏梦和我们一起离开了市局。我们去的时候,坐的是飞机,所有当晚上6点,就到了云安市。
当地的公安局副局长张建武接的机。
张建武长得很魁梧,个头也很高,甚至比我和胖子都要高半头,要知道南方人个头都比北方矮一些,这张建武绝对属于一个异类,尤其他脸上还有几条刀疤,明这人绝对不是靠关系爬上去的,而是在警队里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张建武开着坐车,一路上都是感谢我们出手相助。程夏梦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这没有什么。
我笑道:“你们警察是一个系统的,我算是什么?”
“对啊,还有我!”胖子也不依不饶的。
程夏梦白了我一眼:“你算家属。至于胖子嘛,你要是不想帮忙就可以回去,嘿嘿。”
胖子坐在后面,哀号道:“你这是过河拆桥,不连桥还没过呢,就要拆了,我要控诉。”
到了市局,张建武把我们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白了就是个套间,大屋挨着屋,大屋用来审讯,屋用来监控,它们之间有个玻璃板隔着,这玻璃板很特殊,犯人看不到外面,而我们却能通过玻璃板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胡子正被手铐铐到一个椅子上,现在审讯的人还没来,他正在无聊的东看看西看看。
我贴近玻璃板仔细观察这胡子好久,这胡子也真人如其名,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别看身子板不大,但一脸的凶悍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尤其现在他这气魄,明知道坐在审讯室一会被审,但还能面不改色,神态自如,看得我心里不由佩服了他一下。
张建武问程夏梦:“对付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招么?”
程夏梦笑笑,道:“你们先审一把我看看。”
张建武点点头,又拿出对讲机下了命令,“叫狸猫组开工。”
我和胖子知道审讯即将开始,急忙找个椅子坐下了等着看戏。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在狸猫组进到审讯室后,她们这三个女警给我视觉的冲击竟然让我失控般的站起来。
三个女警没穿警服,全部穿着超短的裙子,细网黑丝袜,尤其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意的,上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也没系好,露出白花花的酥胸一片。
看着这三个女警,我心里都乱了套了,张建武你这手玩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哪有让女警装扮成婊子去审毒贩的?
在我心里对张建武这种审讯方式冷嘲热讽的时候,大屋里的审讯开始了。
那三个女警一点警察架子都没有,反而都风情万种的向胡子靠了过去,一个个鸟依人般的伺候起他来。
附在胡子耳边悄悄话的,殷勤的给胡子点烟的,甚至还有一个女警翘着腿坐在了胡子对面的桌子上,一荡一荡的不时漏些春色出来。
胡子也真不客气,拿起烟就抽,而且一抽就是五根,看得出来,这他的烟瘾是被憋坏了,正巧借着这机会把瘾头都找了回来。
狸猫组忙活了足足一刻钟,可审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嗤的笑了一声。
张建武脸上挂不住了,用几声咳嗽尴尬的掩盖一下现在的气氛,随后他大步走到玻璃板前,有节奏的敲了敲。
他这么做就是个暗号,狸猫组一下改了作风,一个个脸沉得都快滴出了水,随后有个女警走到玻璃板面前一把将窗帘拉好。
虽这一下我们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我能猜出胡子准没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等五分钟后窗帘打开时,胡子眼角肿了老高,脸颊也被打得通红,鼻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不过看着狸猫组一脸失望的表情,我知道这次审讯又以失败而告终。
张建武一摆手,带我们出了这地儿,又一路走进了副局长办公室。
张建武进屋后只了声你们随便坐后,他就站在窗前一言不语起来。
很明显他的心情不佳。
“张队长”程夏梦开口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在审讯方式上调整一下,甚至在思路上也要放宽一些。”
“程警官。”他道,“咱们的审讯方式可是一调再调,今狸猫族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其实这也都是跟国外借鉴的软刀子,可你看看那胡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哎,美杜莎,我何时才能抓到你呢?”
“张队长能不恩那个跟我美杜莎到底怎么回事?”我忽然问道。
“你们先看看这个。”张建武点点头,一脸诚恳的抱歉道,“哎呀,看我连正事都忘了和你们呢。”
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
我接过照片就挨张看起来,这照片乍看几张没什么共同点,既不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场合,这些人表情有哭有笑,有装疯卖傻的也有扮痴呆的。
可随着我看照片看的越多,我心里就越惊讶,我发现他们的双眼都无神,而且这些照片拍的都是他们的大头照。
“一群瞎子?”我提了疑问。
张建武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还都是植物人。”
“植物人?”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并特意从这些照片中挑出两张有代表意义的,他们的脖颈都很粗,而且脸上也带着刀疤。
我的意思很明显,植物人脸上还有刀疤,身体还这么强壮,这很明问题。
张建武再次点头肯定一下,而且他还道,“这些人现在就住在军区医院里,尤其他们中有几个的大脑已经死亡,全借着仪器给他们提着一口气。”
我知道在医学上认为,只要脑死亡了就可以宣布这人死亡了,至于医院为何要借着仪器给他逆续命,我真有些不大理解。
“你不会不死心还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美杜莎的话来吧?”我试着验证我的猜测。
张建武一点头肯定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