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只能像抗包似的扛起胡子,继续飞奔。
我们这一逃足足逃了半个多钟头,一直下了守山。
“等等。”胡子微弱的叫唤着并要求胖子把他放下。
胡子现在脸都没了正常色,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哆哆嗦嗦的抖着手从兜里拿出地图递给我。
“咱们走过的路我都在地图上标着,画红圈的地方就是休息点,七个休息点中还有四个没动,你们找到这休息点就能有吃的,足够支撑你们逃回缅甸了。”
随后胡子就把他背后的砍刀取了出来递给我,“兄弟,我肚里的套子破了,活不了多久,你冲我来一刀把余下的毒取出来吧,加上你俩身上的毒,够你们这一辈子花销的了。”
我听得眼睛有湿润,这时在我眼里,胡子既不是毒贩也不是恶人,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义气。
甚至我都犹豫了一阵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胡子,告诉他我和胖子其实是卧底,但最终这话我没出口,我心就让胡子死前消停一些吧。
胖子倒是接过了刀,他还特意安慰胡子一句,“兄弟,你放心,美杜莎交给我们吧,我保证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胡子露出一丝安慰的笑,胖子拍了拍胡子的肩膀声兄弟走好后,突然的,他狠狠的一拳打在胡子的太阳穴上。
噗通一声,胡子直挺的躺在地上死去,而胖子则用刀解剖起来。
我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把头扭到一旁,只是这时我还不忘提醒胖子,“快些,美杜莎很快就会追来的。”
不能我这人软弱见不得血,只能巴图这人太强悍了,对解剖一点也不惧,不管是千年干尸也好,还是刚死的热尸也罢,他拿着砍刀刷刷的就开始开膛破肚,而且巴图还是个对人体结构很了解的行家,他针对性很强的切开胃又撸了撸肠子,那包毒品就被这样他找了出来。
“你看。”胖子捧着血淋淋的***故意递到我眼前。
我强压着想吐的冲动打量起来,这***跟当初我们看到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表看去都有些糜烂了,而且套子的底端还漏了一个口子,上面粘着稠稠的血块和团团的毒粉沫子。
我明白这口子就是让胡子绝望的真正原因,他确实体内漏毒了。
我没话,又把地图拿出来,摊在地上仔细的看着。
“胖子”我指着地图上标记的一个休息点,“这里离我们最近,咱们走。”
我俩一路飞奔,很快到达了地方,让我值得振奋的是,这休息点没被美杜莎破坏,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我俩也不客气,盘坐在地上各自拿砍刀把军罐头都切开,本来这些食物是七个人吃半饱的量,可却被我们哥俩吃的精光。
我头次发现自己的胃口能这么猛,吃完后我还意犹未尽的吮着指头。
吃完以后,我又拿出地图研究起来。而胖子负责境界。
过了十几分钟,我跟胖子道,“你看看这里。”
胖子只是看了眼地图,然后:“你就咋干吧!”
我接着:“这几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围的环境,我发现在这里有片枯树林,都是枯死的老树,的七八米高,大的十米打不住,这里可是偷袭美杜莎的绝佳地点。”
“拿什么偷袭?”胖子问了一个问题关键的所在,“现在我俩连一把手枪都没有,虽然各自是带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么用?美杜莎可不是拿两把刀就能砍死的。”
我用手比划一下,“我们用树棍戳死她。”
“用棍子?别闹了行不!”胖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并无奈的往地上一躺,“我认为拿树根戳美杜莎还不如用砍刀砍呢。”
我笑笑继续道,“你忘了上次我们是如何对付尸犬的了?那尸犬也是刀枪不入,最后还不是让我们给催死了?”
胖子嗖的一下又坐了起来,“你下去。”
“我们先赶到枯树林把准备做好,然后再把把美杜莎引来,到时我们抓住机会把树棍戳下去,只要咱俩配合的好,美杜莎绝对逃不过此劫。”
“行。”胖子再无异议,点头同意道。
我们稍作休息后就开始启程,这次赶路的时间可不短,夜里我和胖子也学着胡子那般轮流睡觉,到了佛晓时分才到了枯树林。
我望着周围的环境,心中也回忆起了星点的片段,胡子带头我们七人闷头赶路的场景,只是现在枯树还在,可人却只剩我和胖子,这让我不由得暗叹一口造化弄人。
随后我们分起工来,胖子去附近挑选粗大的树枝,而我就手握砍刀对选好的树枝加工。
我先拿刀在树枝上走一遍,把有菱角的地方全部削平,之后我再把枝头削出个尖来。
这时我特意留个心眼,我没削圆尖,特意弄个三菱尖出来,其实我这想法主要是来源于对军刺的感悟。
三菱军刺的刀口,只要被扎住,伤口大体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伤口各侧也无法相互挤压很难止血和愈合,我心凭这个,也别一树棍戳死美杜莎的话,只要树棍能在她身上戳个洞,保准能让她死于失血过多。
一个时辰过后,我弄了五支成型树棍出来,而胖子又找了一些韧性较强的树枝,三个一组拧出了几根简易的绳子,我俩合力把树棍都挂到了一颗老枯树上。
这老枯树不是林子里最高的,但却是总容易落脚的,这树长得就跟个大花似的,分叉的地方又宽又拧,我瞧得心里直点头。
“对了,我们谁去把美杜莎吸引过来?”胖子这时候问我。
我看和他的眼睛,道:“当然是······你了!”
“我!”胖子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指着自己。
我嘿嘿一笑:“没办法,咱们这个机关是一次性的,所以一定要一次成功,所以······”
“好了,算我倒霉。”他不再跟我计较,我把自己的砍刀也给了他,两把砍刀多些保障。
随后胖子嘟囔着,就奔着一个方向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本来我还对胖子有些担忧,不过这货命硬的很,我相信他应该没什么意外。
我没急着上树,就靠着树在地上坐着,毕竟美杜莎不会再白出现嘛,我也犯不上自己给自己找罪,没事学个猴子蹲树玩。
这样到了晚间,我把带来的最后一个军罐头吃完,又从兜里摸了仅剩的一根烟吸了起来。
可我刚吸了两口,远处就传来一阵啸声,胖子回来了。
这啸声打的很急,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提醒我做准备,美杜莎被他引来了。
我急忙把烟踩灭,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树上。
借着树的高度,我隔空瞧清楚远处的情景。
胖子时跑时停还不时扭头望望,而更远处,美杜莎正挪着她那臃肿的身子追着。
我抽出根树棍准备好,甚至还提前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醒醒神。
不久后,胖子逃到了树下,这子坏心眼真多,他把从胡子肚里挖出来的毒套子一甩手丢到地上,并用极低的声音跟我道,“一会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