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也算够折腾的,在这一夜里,竟然好几个地方来回跑。
等我们赶回区警局时,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
不得不吕队长他们很敬业,都这时候了还在休息室里坐着,我先客气的跟吕队长握了握手,随后就直入正题,“假凶招了么?”
吕队长摇摇头,“还在蹲号,看样这子骨头挺硬,估计还得个一两才能松口。”
我听得直皱眉,倒不是吕队长的审讯手段让我不满意,其实蹲号是最折磨人的。
一个半扎宽的木头凳子,把犯人扣在上面坐着,或许刚开始还没什么,但越到后来人就越坐不住,毕竟就那么点的受力点,谁的屁股也都是肉长的。
可话回来,这种审讯方法绝对属于慢工出细活的那种,按我以前的经验,犯人一般都在一两之内开口。
我心现在我们就在跟时间赛跑,早一了解妖猩的讯息就能早一将它抓捕,早一抓捕它就能少让几个人变成亡魂,弄不好这妖猩几内不杀人就会犯“毒瘾”。
我也不含蓄,直接跟吕队长道,“能不能把犯人交给我,我审审。”
吕队长乐了下,明显对我不放心,“你们都累了一晚上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房间先休息一下,审讯的事还是我做吧,保证明出结果。”
我没急着回话,心里犹豫起来,吕队长这话的没毛病,他毕竟是刑警队长,对急审甚至是用刑肯定有两手,既然他能放话,明肯定能有收获,可现在我真的等不及了。
胖子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猜出了我的想法,他嘿嘿乐着对吕队长一招手,附在耳边了几句悄悄话。
吕队长一边听一边看着我,最后一咬牙一点头,“好吧,我把犯人带到审讯间,你们准备一下就进去吧。”
吕队长快人快语,完就起身办事去了。
我趁空问胖子跟吕队长些什么。
他回我,“我给他保证了,咱俩审讯时不会对假凶进行‘人身攻击’的。”
我点点头,也理解吕队长的难处,但我心你们是太瞧我的手段了。
我俩来到审讯室门前,我对看门的警察强调道,“去给假凶弄几支烟或沏杯茶水缓缓神。”
这警察一脸怀疑的看了我几眼,但看样吕队长肯定对他强调过什么,他也没出言反对,只是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走开准备去了。
我要他们准备烟茶这类的东西,白了就是打棒子前的甜枣,不让假凶舒服一阵怎么能更知道一会的疼呢。
我看还有些时间,又去着手准备一会用到的审讯工具。
其实这次审讯在没开始前就已经定了调调,我给自己的目标是亮前必须出结果,而如此短时间内能用到的手段无非是辣椒水和“隔山打牛”。
我先去警局的后勤转了一圈,这时间别看警局没上班,但后勤的食堂师傅正忙活的热火朝,毕竟他们要给大家准备早餐。
我也没客气,进去就要辣椒,管事的老师傅在警局待得久了,当然知道我要辣椒的目的是什么,很配合的给我拿了一塑料袋子。
我又找个蒜臼子,把辣椒当蒜一般捣起来,反正我咚咚的倒了半,把这袋子辣椒全败坏了。
之后我要来纱布把碎辣椒包好了放在一个木桶里泡着。
胖子一直给我打下手,辣椒和大蒜的气味,熏的他直淌眼泪。
忙活一阵之后,我望着这一桶杰作,忍不住用手指头蘸出点来闻闻,只是稍微闻上一口我就直想打喷嚏。
随后我又找到值班警察要来几本厚书和一个铁锥,这是“隔山打牛”的工具,接着我俩进了审讯室。当然这些手段,都是我当初听二叔的,早些时候他们审问犯人,可没有今这么“文明”。
假凶现在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也吕队长这些人真不客气,把他扒的只剩一条短裤。
这爷们年岁不大,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凶巴巴还挺猥亵,看到我俩后哼了一声也没话。
我一屁股盘腿坐到桌子上,跟假凶面对面。
我问他,“爷们,吧,你作案那身行头怎么来的?”
假凶没吭声。
我缓了缓又问,“木盒怎么回事?跟谁学的,作案前放个木盒子出来。”
假凶一哆嗦,看的出来他心里有事,不过随后他却闭上眼睛对我来个不理不睬。
我心行哇,吕队长真没白,这子脾气确实挺倔。
我一下桌,把辣椒水桶拎了过来。
可还没等我泼他,假凶开口道,“别费心思了,蹲号爷都不怕,你们还有什么招么?告诉你,我身上少根汗毛的话心我出了局子投诉你。”
这假凶还真有些蹬鼻子上脸,着他还伸手往桌上烟盒摸去,现在他被铐在椅子上,别看行动不便,但范围内还是能活动的。
我嗖的一下把烟盒扒拉到远处,又盯他看了看,其实我还真想回他一句,你子身上汗毛有多少你以前数过么?可这些扯皮的话了等于没,我直接舀了一瓢辣椒水对他脸上泼去。
“哎呀······”
辣椒水很快起了反应,刺激的他五官都拧在一起。
我每隔一两分钟就不断对他用刑,白了这叫审讯的软刀子,属于刺激性折磨,可我这弄了老半,假凶除了脸色被我弄得极差,他硬是一个字都没。
尤其到最后胖子都忍不住嘿嘿笑起来,我心自己是想露脸的,怎么到头来却丢人来着。
我弃了辣椒水,又用起“隔山打牛”。
隔山打牛就是隔着书本砸铁锤,当然这也不是用铁锥往死砸,我找了个胶布背面冲里的把犯人脖子紧紧缠了一圈,又把他双手绑的结结实实,之后就用铁锤不狠不轻的敲着他的胸口给他放气。
假凶憋的一脸通红,我时不时问他不,可他回答我的是一脸倔强。
我这通忙活的时间可不短,足足一个多时,最后给我累得直虚脱,甚至不得不把准备给假凶的烟拿去吸了几根。
胖子这时走到我身边,我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现在看到他都有了稍许的难为情。
我道,“你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