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没停止过射击,尤其我的狙击,枪枪都打在妖猩的鬼眼睛上,但真搞不懂它那面具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然连狙击枪的子弹也不能射透。
我们的警车在一番较力下处于下风,妖猩一点点的把我们向后推去。
我想到了逃跑,心好汉不吃眼前亏,趁着后面还有一辆警车,我们赶紧下去与他们汇合,哪怕使劲挤挤,能凑合一辆车逃跑就行。
这时候,吕队长对着对讲机喊道:“听着,全力向我们撞来。”
我一愣神,心吕队长是不是疯了。
妖猩在前面顶着,身后要再有一辆车撞上来,不客气的讲,我们真成了“肉馅”了。
其实自从我们的车被袭后,后面人清楚看到了整个事发过程,只是这一切都在匆忙之间,他们想施加援手反应不过来。
后车司机,撞我们撞得那叫一个陶醉加忘我,我都能明显感觉到变形后的车厢挤的我腿直疼。
我心里暗骂一句,心你们这帮警察就不能悠着点么?难不成是惦记吕队长的职位想取而代之?
不过也别,两辆车一起使劲这局势立马就变了。
妖猩被推得不住后退,尤其它拄地的腿就像个篱笆似的耙了两条好长的沟出来。
我看到机会,急忙端起狙击枪对准妖猩的手打了两枪。
妖猩双手受伤再也扛不住推车,沙哑的哀嚎一声后,终于被我们碾了过去。
车颠簸了两下,我能感觉到的车轮下是个血肉之躯,但我却一点同情怜悯的心都没有,反倒在心里大呼过瘾。
等两辆警车都碾了妖猩后,我们默契的把车停在远处,但谁也没下车,都隔远观看妖猩的状况。
妖猩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躺在地上,甚至这次它终于流出血来,只是这血黑的厉害,看得我头皮发麻。
本来我寻思这事就过去了,甚至以为找女法医要的麻醉枪也都用不上了,可突然间,妖猩诡异的坐了起来,晃晃脑袋后跟个没事人一般的站起身瞪着我们。
而且我还发现这妖猩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它那鬼面的眼睛处,分明隐隐露出了红光,就像地狱幽灵一般阴森恐怖。
我吓得一时没缓过神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要么咧着大嘴要么瞪着眼睛发呆。
妖猩缓缓活动下四肢,突然间像个炮弹一样向我们射来。
或者我这么形容不恰当,但它的速度真快,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车旁边。
不知道是谁带头嚎了一嗓子,之后两辆警车一同默契的向远处逃去。
我的宝剑还在草屋里放着呢,现在只有手枪和狙击步枪。
为了能暂缓妖猩的追击,我们不住的对妖猩射击。
可很不巧的是,我俩没持续多久子弹就都用完了。
妖猩奔跑的速度很快,甚至我们把警车开到六十迈也勉强跟它持平。
对一辆警车来,六十迈不是高速,可操蛋就操蛋在现在的道路上,坑坑洼洼高矮起伏的,可怜吕队长这一手飙车技术却无用武之处。
我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索性闭着眼睛求老保佑,甚至还念叨着千万别没油。
最后不知是什么原因,妖猩放弃了追赶,一闪身消失在路旁林子中。
吕队长犹豫的给车减速,甚至他拿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时回头望望。
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路上还有一个兄弟的无头尸体,可现在绝不是顾这些的时候,我也不得不人般的劝他几句。
最后我们几人很狼狈的逃回了矿井草屋。
草屋里那些人听到车引擎声后都出来迎接,不过当他们看到我们这幅样子后,都吃惊的站在原地。
吕队长带头跟大家解释几句,之后我们轮番换衣洗脸,尤其是我们三,竟然足足洗了三盆血水下来。
等大家稍微精神些后,我把大家召集起来商议。
我的意思是大家分成多组,当然老刘这些矿工除外,两人一组的这么循环值班,直等到麻醉枪送来。
期间吕队长插嘴问,用不用回去拿些别的武器。
我摆手,麻醉枪就足够了,尤其钼山这地方,真要搞个重型武器,一时间还真挺有难度。
之后我们就熬不住困意了,抓紧时间休息,我倒头就睡。
期间我好像听到有人离开,貌似是冒险把那无头男尸弄了回来。
等到中午时分我醒来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车开了过来,把那四只麻醉枪交给了我们。
这枪也就是很普通的样子,甚至从外形上看,跟打鸟的气枪没什么区别。
吕队长特意给大家指明了两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一是这“气枪”上可以插匕首,临时当个刺刀使,另外每个枪上只有五发子弹,告诫大家不要浪费。
我倒是没什么紧张感,自认自己枪法不错,心就算自己再大咧咧,这五发子弹少三发也能射到妖猩身上去。
之后的几里,一入黑我们就乖乖的跑到瓦房处躲着,当然为了老刘他们的安全,我们也提前把这些矿工送到了警局。
接下来,我们偷偷藏在瓦房的后面,只能妖猩现身,我们就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内冲出跟它打一把野战。
其实在瓦房外蹲点也不是一个好活儿,尤其到了晚上,矿井周围阴冷阴冷的,我们商量着互相背靠背取暖还不顶用。
这是一个后半夜,我迷迷糊糊正处在半睡半醒状态中,突然间胖子拉了拉我,做了个嘘声动作后又虚指了指房前。
别看他没话,但我明白,是妖猩来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胖子接着把还在瞌睡中的其他人弄精神。
这时我们都成了“哑巴”,一切交流都拿手势搞定。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我们一个个贴着墙边,排成一排向前面靠去,我和胖子打头阵。
别看大风大浪的事经历不少,但我都觉得没这次紧张,甚至不自觉间我还出了一手心的汗。
尤其越靠近前面,我心里跳的越厉害。
当我还是率先拿着麻醉枪冲了出去,胖子紧跟着。
我本以为妖猩还在窗前傻站着,甚至我的手指都扣在了麻醉枪的扳机之上。
可出乎我俩意料的,窗前空无一人。
我一愣神,随口问胖子,“你确定妖猩来了?”
但还没等胖子回答,一个沙哑的笑声就从房顶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