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真实的世界,古月安的心情却是和之前决然不同。
他居然已经隐隐有种将命运握在了手里的感觉。
因为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了,他现在身负一套绝世内功,并且已经修炼到了后圆满的境界,雄浑的内力不断在从他的心口流转着冲向全身的奇经八脉。
在刀道上,他也不再是那个只会拔刀的莽汉,一套烈火焚琴刀,就算是在同辈中最顶尖的行列里,他也应该可以走上几十招了。
所以,他开始无比地期待着明的那一场对决。
不过首先还是要休息,他已经修炼了大半年,需要足够的休息来面对明的考验。
一夜好睡。
第二日清晨,古月安起床,照例是练气,拔刀,练刀。
等到卯时三刻,古月安洗了个澡,换上最好的衣服,拿着刀前往陈公府。
相比于前几次的比试,今陈公府外面更是人山人海。
一方面是随着比武招亲的人越来越少,每个人的信息越来越清晰,外面的赌档盘口的注也是越来越大。
另一方面,则是百晓生派来讲解比试的人分量越来越重。
所谓百晓生,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群人,一个组织,专门负责搜罗各种江湖轶事,奇闻怪谈,罗列各种兵器排行,武功排行,武灵排行,记录各种对决大战,同时现场讲解分析。
前几日的比试对决,由于都是一些没什么分量的场次,百晓生也就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新嫩来维持场面,讲解未免干涩无趣。
今日却是不同,主讲的人是百晓生里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后起之秀,人称栩栩如生的柳如生。
此人曾经负责讲解三年前的春闱,每一场比试都是讲得栩栩如生,让人身临其境,最后一场长生剑宗首徒越子离对阵陈家郡主陈桐,更是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在人眼前拆解开来,直如身入棋盘,酣畅淋漓,叫人欲罢不能,从此一战成名,成为少有的几名皇家御用演之一。
今次陈公府公开比武招亲,能引得柳如生到场,足见其江湖地位之高,声望之隆。
武林第一世家,无愧。
古月安在陈公府门口伫立了一会,并没有立刻进去报到,而是走到了一旁下注的地方,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对下注的人道:“待会无论对阵结果如何,全部给我压古安。”
经过多轮对决,之前那名满姑苏的二哥的名字也早就广为人知,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据武功平平的二哥居然是进了第三轮,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的背后,就是有关于古安的赔率被拉的奇高,无论他对阵谁,没有人相信他能再进一步了,他输定了。
可也有不信邪的,想投机的人要冒险赌一把,所以投注的人也是见怪不怪了,接过钱了声好勒,就问道:“敢问客人高姓大名啊……”
“古安。”
“古安……”投注的人下意识念着写了两笔,然后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去看,却是看不到那个传奇二的身影了。
古月安此举,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这一仗他打的赢,就是皆大欢喜,打不赢,那么要那些钱财也没什么用了。
大步走到陈公府门前,由于已经是十六进八的比试,剩下的人已是寥寥,整个场面就显得有些稀疏。
不过古月安依旧没有见到拓跋燕之,那日在客栈与他争锋的喻潮生也不在,似乎是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都已经优先进入了比试场地等候了。
唯独例外的大概就是一个准郡马爷越子离了,他还是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冷冽又温和。
主持抽签的人依旧是那个少年白眉的陈公府管事白无眉,他再次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最前列的越子离,才一挥手,示意抽签。
抽签完毕后,立刻就有仆人公布对阵结果。
古月安抽到的是丁三,在看对阵结果的时候,他内心还是有些惴惴的。
他实在不想遇上拓跋燕之,更不想遇上越子离,喻潮生也是个难缠的对手。
这些人不仅武功高强,还有武灵护体,胜算实在太低。
可转念一想,其实能走到这一步的,除了他这样运气极好的人,其他人恐怕莫不是有一身本事的,抽到谁都不好对付。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算是易与之辈了吧?
不过好在抽签的结果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的对手不是上述的任何人,而是一个叫谢雨留的人。
这谢雨留,又是何方神圣?
与此同时,陈公府之外,也是一片议论之声。
因为最新的对阵情形已经送到了外面的盘口,大家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打听各种消息,以方便下注。
而算得上大热门的古月安,自然是排在了被打听的前列。
只是人们不是打听他,而是打听他的对手。
“这谢雨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有人耐不住性子大声问了起来。
相对于早已名传下的越子离,拓跋燕之,喻潮生,这谢雨留实在是有些太过籍籍无名了。
甚至比起最近风头正盛的二哥古安,此人都要不如的多。
“哈哈,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吧!”这时有人得意地笑了起来,大声道,“这谢雨留起来,也是个传奇人物啊,传闻他起初只是个在长生剑宗劈柴烧饭的杂役弟子,只得了最基本的长生剑诀,根本没有师傅指点,却是硬生生靠着自学自练,在去年的宗门大比里力压众人,拿了宗门第二,仅次于他的大师兄,我们的准郡马越子离越少侠!”
“嚯,这么厉害?”
“那看来古安是必败无疑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古安遇到谁都是输,何况是长生剑宗第二的强手!别废话了,快压谢雨留吧,稳赚不赔。”
“对对对,谢雨留,稳赚不赔!”
“那……这位谢少侠的武灵是什么?”
“对对对,他的武灵是什么?”那人的一番话勾起了众人对这个传奇杂役的好奇心。
“这个……我也不知道,似乎,好像,他……没有武灵吧?”到这个,那人没了底气,几句话就似乎要开溜。
“宗门第二怎么可能没有武灵!你莫不是在诓人吧!”
“就是没……”
“切!!!”一片嘘声里,那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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