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玄怜悯地看了眼海蓝心,顿了顿,又道:“现在要套餐么?”
“不要,我已经是大帝了,这一具化身,我岂会搞不定?”海蓝心冲出地底,迎战龙鲸大帝化身。
“那行,张三丰可以炼制疗伤丹药,到时你找他。”江太玄完,带着敖丙离开。
罗国荒域,大帝劫降临,整个真虚界都在震动,四域的大恐怖之地中,一股股古老气息苏醒,眺望东域所在。
“又有人要成帝了,你还能困我们多久?”
“到时,本帝不会再中你的诡计,你的末日,也来临了!”
“终于有人成帝了么?多少年了,大帝再次诞生,希望你不要步我们后尘!”宫装女子盘膝而坐,神色冷漠:“之前破坏本帝的禁制,又是谁?为何不见大帝雷劫?”
“外界,究竟发什么了什么变化?”
无数疑惑,盘绕在宫装女子脑海中,看了看时间,走出宫殿,等待王明明到来。
“这几,王晓晓来的越来越晚了,希望不要出事,否则,本帝如何获得地丹?何时才能从这囚牢里出去!”宫装女子目光焦急地看着外界。
多少年了,自己被关押在这里多少年了,已经忘了焦急的滋味,没想到会是这么难熬。
咚
沉闷的脚步声传来,宫装女子惊喜抬头,却是神色一惊,面色冷厉起来:“你怎么了?谁伤了你?”
断桥上,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影,一步步艰难挪动,一柄长剑,贯穿了身躯,鲜血不断流淌,双手紧紧抓着一个丹药瓶。
“地丹!”宫装女子目光盯着那个药瓶,又看向王明明:“王晓晓,告诉本……我,谁伤了你。”
王明明不语,只是盘坐下来,艰难地将丹药瓶推入阁楼,任由鲜血流淌,浑然不觉,又将电视推进去,取出几块玉,一起扔给宫装女子。
“我教你,这是电视,将这些玉块换掉,就能播放,这些在外界被称为视频,可以留住影像……”
“我问你,是谁伤了你!”宫装女子看也未看地丹和电视,死死地盯着他:“王晓晓,你告诉我,谁伤了你!”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地丹了,帝品灵药,你自己留着吧,那视频,省着点看,别一次看完了,看多了,就会觉得没意思。”王明明没有回答,自顾自述着,仿佛交代后事一般。
滴答
鲜血流淌,滴落断桥,染红了桥面,染红了湖水。
“王晓晓……”宫装女子声音在发颤:“你别了,你进来,我为你疗伤。”
“不必了,我早就该死了。”王明明惨然一笑,看着宫装女子:“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你不要再了,你进来,我可以治好你。”
“其实,我不叫王晓晓,我以前有别的名字。”王明明目光陷入回忆,声音细微,仿佛呢喃自语:“在三年前,我游历下,我赋废物,与那些才差距太远,但我不甘啊……”
“一次才比武,我参加了,惨败,所有人都讥笑我,废物也敢上台?失败的我很落魄,走在古桥上,遇见了她,她没有笑我,反而体贴照顾我,开导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自己爱上了她。”
“她就像上的神女,圣洁,不食烟火,是下最美的人。”
“后来,我追求她,一次次失败,直到有一次她遇险,我为她挡下致命一剑,她同意了,我以为我是底下最幸福的人,只是,我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麻蛋,接下来该怎么编?场主怎么教的来着?
宫装女子微微蹙眉,面色渐冷。
沉默了一会儿,王明明才想起来,接下来怎么:“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直到有一,发现她拿着我给她的丹药,送给一位才,一口一个好哥哥叫着,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我感觉都塌下来了,感受到世界的黑暗,我没有再给她丹药,谎称是在一处遗迹中发现,那处遗迹,隐藏着很多宝物,我只有地图,没有实力全部得到。”
“没想到,她会联合那位才,杀我夺宝,想要霸占遗迹,那一刻,我心死了,还好我设计好了,在一个悬崖边,跳崖下去,我死都不会告诉他们,我丹药真正从何而来。”
“该死的贱人!”宫装女子冷声咒骂,神色阴冷到极点。
“谁知道,跳崖之后,我没死,被一颗大树接住了,从那以后,我改了名字,叫做王晓晓,不再热衷修炼,成为一个诗人。”
王明明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该走了,你赶紧躲起来,别被他们发现,伤了你。”
完,王明明艰难起身,准备离开。
“你还没,你以前叫什么。”宫装女子握着丹药瓶的手紧了紧,看着鲜血淋漓的王明明。
“我叫王明明,临走之前,再为你作最后一首诗吧。”王明明看着宫装女子。
宫装女子沉默点头,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清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咳咳。”诗刚出口,王明明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水喷洒而出,在宫装女子担忧的目光下,继续道:“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咳咳。”
“该走了。”王明明神情恍惚,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王明明,你等等,我帮你,她如此对你,你就不想亲自报仇么?”宫装女子连忙道,不能让她走,无论是内心,还是地丹。
“不必了,他们两人,资极强,已经是王者了。”王明明摇头,面色涨红,鼓荡最后一丝力量,将断桥鲜血冲掉:“你躲起来,将你的帝品灵药藏好,他们不会发现你。”
“我真能帮你,早年得到一件帝兵,你的实力虽然弱了点,但只要驱动一丝力量,也能斩了他们。”宫装女子连忙道。
王明明沉默了,内心很激动,场主果然厉害,这特么就忽悠到帝兵了!
但他没有急着要,场主交代,一定要忍,让对方亲自送给他,而且,还要表现一番!
想了想,王明明咧嘴一笑,配上那鲜血,怎么看都有一种悚然,但在宫装女子看来却是那么凄凉,那么让人心疼。
“你又是为了什么?丹药?”王明明惨笑道,看着那一汪湖水:“若是湖水可以带走一切,我愿意现在就跳下去。”
宫装女子一怔,看着王明明:“你我相交多日,也算朋友,朋友有难,我岂能不管?”
“朋友么?”王明明呢喃。
“对,朋友,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得到的帝兵,镇碑,一旦催动,无人可挡,上面帝文,也是一部帝经,你可以参悟。”宫装女子翻手取出一块漆黑石碑,放在门前:“拿着它,再吃一株帝品灵药,两位王者,翻手可杀。”
王明明神情恍惚,自己要不要再矜持一下?可是感觉,自己再矜持,流血会流死的,场主啊,你给出的什么破注意,我这真是拼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