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都知道,女人遇上这种事情的确很难释怀,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绝不会说出去,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你还是可以嫁人相夫教子,还是会有属于你的幸福。”坦白的说,遇上这种事情,沐大小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但是掖着藏着总不是良法,说明了说透了,也许她更容易接受。
“这跟女人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幸福不幸福的,你到底在说什么?沐寒烟,你不会脑子坏掉了吧?”江绮绫突然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沐寒烟。
你才脑子坏掉了,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当成驴肝肺,敢说我脑子坏掉了!沐寒烟差点破口大骂。
不过随即想起她的不幸经历,很快又原谅她了。遇上这种事情,江绮绫肯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性情变得偏激古怪也不奇怪。
说不定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和赵思宁无异,自己跟一个精神病计较什么,而且还是如此值得同情的精神病。
“嗯,是我脑子坏掉了,我不该说的。”沐寒烟一边继续拍着江绮绫的肩膀,用安慰精神病的法子安慰着她。心里也暗暗懊恼,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会安慰人啊,虽说说明了说透了比掖着藏着好,可是她的情绪正激动着,还没有稳定下来,自己应该再缓一缓的。
咦!拍着拍着,沐寒烟突然发现江绮绫比以前胖了不少。这家伙,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不是应该衣带渐宽人憔悴吗,怎么还长胖了?神经还真是够粗大的。
“沐寒烟,你不会是以为我……”沐寒烟正暗暗腹诽,就见江绮绫退了一步,用极为古怪的目光看着沐寒烟。
你好邪恶!沐寒烟看出了那目光中的意味。
难道猜错了,闹了什么误会,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可恶,太可恶了,你竟敢伤我,你竟敢伤我。”就在这时,怒吼声传来,只见那名壮汉翻身而起,一脸狂怒的指着沐寒烟,眼中也充满了暴戾之气。
沐寒烟暗暗震惊,本以为这家伙就算不死也要重伤,没想到这么快又爬起来了,还有力气暴跳如雷,这身体防御也太强大了吧。
“九天,星落!”沐寒烟也懒得多想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再次一剑斩出。
管他有没有误会,反正只看江绮绫那一脸的泪水和无助,沐寒烟也知道落到这家伙手里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过,直到这一剑出手,沐寒烟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余力再施展九天星落了,但是很快,她惊讶的发现,体内的劲气和灵力竟然恢复了一大半。
这么短的时间,几乎消耗一空的劲气和灵力竟然恢复了一大半!就算是服用灵丹妙药,也不可能有这么的恢复速度吧。
显然,这也是因为这结界空间的古怪。
恢复了大半灵力和劲气,沐寒烟更是信心十足,这一剑的气势也是丝毫不弱此前那十剑。
她早就发现,那名壮汉虽然防御力强大,还精擅大地法则,但本身实力并不是太强,哪怕不用偷袭暗算,正面相斗她也未必就会落下风。
“还敢来,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看到沐寒烟一剑斩来,那名壮汉却是夷然不惧,还在那儿破口大骂。
直到那剑芒已到身前,他才猛的一番手掌,一件巨大的法器出现在眼前。
“当!”一声脆响,道道黑雾迷散。
莫非有毒?看到那片黑雾,沐寒烟心中一惊,借着那巨大的反震之力飞身而退。
虽然她的天心功法可纳万物之力为己用,一般的剧毒都奈何不了她,可是这结界空间太过古怪,她也不敢大意。再说了,运转功法解毒也需要时间,对方正在气头上,可不会给她从容解毒的时间。
飞快退到那黑雾的范围之外,沐寒烟才停下脚步,朝对方手中的法器看去。
一看之下,沐寒烟愣住了。
锅,她眼中的法器,竟是一口直径足有半丈的大锅。刚才那片飞散的黑雾,也不是什么剧毒,而是锅底的黑灰而已。
不过说这口大锅是法器也没什么错,因为承受了她那一剑九天星落,这口锅竟然丝毫未损,一般的锅怎么可能如此坚固。只是沐寒烟实在没有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奇葩,居然把法器炼成大锅的。
“哈哈哈哈,就凭你那把破剑,想破开我的护身法锅,做梦去吧。”那名壮汉哈哈大笑。
沐寒烟的脑门竖起几道黑线,她果然没有看错,这的确是一口大锅,也的确是一件护身法器,没听见名字吗:护身法锅!
比起把法器炼制成锅的奇葩举动来说,这个名字似乎更加奇葩一点。
当然,不管再怎么奇葩,这口护身法锅的防御之强大,却是毋庸置疑。
沐寒烟吸了口气,再次一剑斩出。那壮汉护身法锅一举,护住周身要害,脆响中,沐寒烟再次被震得倒飞而回。
“当当当当!”沐寒烟接连斩出五六剑,只听一阵脆响连鸣,根本没能伤到那名大汉分毫,倒是她自己被震得接连后退。
“这家伙是属乌龟的吗?”看了看那名大汉手中的护身法锅,还有锅后那颗硕大的脑袋,沐寒烟一阵无奈。
连续的反震之下,她的手臂一阵酸麻,体内的刚刚恢复的劲气和灵力又耗去大半。而那名壮汉借着护身法锅的保护,却并没有用掉多少力气,反倒越来越是精神。
“走!”沐寒烟当机立断,回剑入鞘,一手拉住江绮绫,一手提起昏迷不醒的高威虎,朝着远处飞逃而去。
虽然在这所谓的生死幻境,她即便不服丹药,消耗掉的劲气和灵力也能很快恢复,可是恢复再快,也比不上别人根本就不消耗啊,沐寒烟很清楚,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哈哈哈哈,在这生死幻境,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掌心。”见沐寒烟落荒而逃,壮汉也不着急,放声大笑着,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