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沐瘟神让他心里纠结成了麻花
“多谢了。 ”沐寒烟接过令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我倒要看看,这阵道堂之,谁敢传你真正的阵法之术?”甘逸望着沐寒烟离去的背影,心暗暗冷笑。
甘逸的咆哮声传遍了阵道堂,相临的几间演阵大厅里,不少弟子都探出头来,打了沐寒烟一眼,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这个沐寒烟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若只是旁听一下也罢了,居然还跑去见甘逸,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几位导师也纷纷扭头,透过窗户望向沐寒烟,目光也透出戒备之意,摆明了敬而远之的心思。
昨的事情动静太大,身为阵道堂的导师,他们谁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外人得罪同僚,更不愿意得罪身为阵道堂堂主的甘逸。
沐寒烟也懒得理会他们,跟着谭玉来到了周悟清的演阵大厅。
“弟子沐寒烟,拜见周大师。”沐寒烟对大厅央那名正在给弟子讲解阵法的老者道。
老者鹤发童颜,面容极是慈祥,虽然气势不如甘逸,但也自有一身超凡出尘之气,倒是让沐寒烟有些好感。
“坐下吧。”周悟清看了沐寒烟一眼,愁眉苦脸的道。
他虽然性格谦和,也谨守师德,对沐寒烟并无任何成见,甚至昨听剑七杀阵的变故之后,也对田良有所怀疑,心头对沐寒烟等人还多少有些同情。但是,他也是阵道堂的一员,也不敢因为沐寒烟一个外人得罪了其他导师,将自己完全孤立。
可是,沐寒烟选择向自己学习阵法之道,他也绝不能将其拒之门外,一时之间,心里纠结成了麻花。
“对了我刚才讲到哪儿了?”周悟清魂不守舍的问其他弟子道。
“大人刚才讲到阵法之道,源于地法则,地分阴阳,有日月。”一名弟子道。
“哦对了我刚才讲到这里了,接着往下讲。”周悟清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讲下去,一边讲,一边还绘出阵法图。
沐寒烟津津有味的听着,可是很快,她发现,周悟清明显心神不宁,讲着讲着,便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沐寒烟看得出来,周悟清明显不是有意争对她,而是真的心绪不平,因为讲到后来,连他自己都是满头大汗,有点讲不下去了。
“不至于吧,我还不至于瘟神到这种地步吧。”沐寒烟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周悟清之所以如此心绪不平,显然是因为顾虑太多的缘故,一方面不想有失了导师之职,一方面却又不想因为传授了她阵法之道而得罪其他同僚。
沐寒烟这才知道,自己还是看了甘逸和田良师徒在阵道堂的威信,自己想要在阵道堂学到阵法之术,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啊。
照这样下去,算再学半年,恐怕都是似是而非,难得阵法精义。
终于,周悟清将那道阵法演示完毕,今的课业到此为止。
“时辰不早了,大家各自散去吧,刚才那道阵法乃是入门筑基所用,虽然简单,但若是参悟透彻了,对你们将来修习阵法之道大有好处,千万莫要看了它,还要勤加练习才是。”周悟清抹了抹额头因为过度纠结冒出的一头汗水,对众弟子道。
“弟子谨记周大人吩咐,绝不敢怠慢。”众弟子一一行礼,然后告辞离去。
今周悟清明显魂不守舍,讲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他们也听得索然无味。他们也猜到了其原由,倒是没敢抱怨周悟清,只是望向沐寒烟的目光里,有了几分埋怨之意。
这个沐寒烟,怎么跟个扫把星似的,你要打田良的脸找他便是,却非要找周大人,这不是连我们一起坑了吗?
沐寒烟并不是那种自以为是之人,知道自己的到来害得他们无法好好修习阵法,所以没有生气,心头也有些歉意。
“抱歉了周大人,没想到我一时兴起,倒是害得大人您左右为难了。”等其他弟子都离开以后,沐寒烟才站身来,周悟清歉意的道。
周悟清微微一怔,他倒是听过沐寒烟的纨绔之名,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向自己道歉。看着沐寒烟那诚恳的神情,周悟清内心惭愧万分。
“沐公子言重了,其实该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周悟清摆了摆手,对沐寒烟行了一礼,惭愧的道,“身为学院导师,传道授业本是我的本份,我顾虑太多私心太重,以至于神思不宁,倒是有违师德,连累了你们也浪费大好光阴,实在是罪过啊。”
听周悟清这么,沐寒烟肃然起敬。人生在世,谁能没点私心,谁能没点顾忌,便是传的圣人都不能免俗。周悟清能及时醒悟,还放下导师的架子主动向她道歉,德行操守田良之流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周大人万万不要多礼,我知道你的难处,也不让你为难了,明日我便不来了,另外想法子学习阵法之道吧。”沐寒烟赶紧扶起周悟清,道。
反正她只需要学习最基本的阵法之理罢了,也不一定必须来阵道堂,又何必再让周悟清为难呢。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也是沐寒烟的真性情。
“你真想修习阵法之道?”周悟清有些惊讶的看着沐寒烟,他原先也误以为沐寒烟来阵道堂是为了打田良的脸,听了这话才知道所有人都想岔了。
“不错,我虽然与田良不和,但也不至于为了与他为难,而荒废自己的修行。”沐寒烟点头道。
“这么来,我们都误会你了,我先前顾虑太多,没能好好传道授业,真是愧对导师之名啊。这样吧,今日的课业已经结束,明你再来,老夫必定抛开杂念,好好传你阵法之道。”周悟清更加愧疚了,坚决的道。
“周大人不必勉强了,我自己想办法好。”沐寒烟推辞着道。
(咸鱼白稍微休息下,撒点盐,明的内容精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