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大比,圆满结束。众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直到沐寒烟等人离去了,众人才慢慢的散去。
“真是没有想到,江绮绫的赋神通竟是如此厉害。”
“是啊,刚才连我都被迷得晕头转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两千一百万,两千二百万……”
“不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师父会是女人,哈哈哈哈。”
“江绮绫肯定要委屈死了,现在肯定还蒙在被子里哭呢,哈哈。”
“两千七百万,两千八百万……”
直到回去的路上,谭玉和玉树临风兄弟都还激动的回味着最后一场比试的惊逆转,议论声中,也时不时夹杂几声凌宝宝同样激动的声音,不过激动的显然不是同一回事。
花月几人的心情倒是要平静多了,当他们从短暂的失神中清醒过来,明白江绮绫那魅惑之眼的厉害所在,就知道这场比试沐寒烟赢定了,江绮绫的魅惑之眼哪怕再厉害十倍百倍,都无法改变最后的结果。
只是回想起江绮绫最后那心碎的泪水,几人望向沐寒烟的目光却有些怪异起来,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我,你们憋得不难受吗,想笑就大方点笑出来吧。”沐寒烟道。想起江绮绫最后离去的可怜模样,沐大姐即哭笑不得,也有点郁闷。
怎么我女扮男装魅力那么大吗?上次战胜越凡尘就搅得鸡犬不宁,如今连江绮绫这个魔女都动了春心。反倒是暴露女儿身份之后,就没人多看她几眼了,刚才台下所有人看着她都只出敬畏之意,而没有亲近之心。
好歹本大姐也是姿国色倾国倾城的吧,怎么就这么没吸引力吗?
看着沐寒烟那郁闷的样子,花月几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玉树临风兄弟也裂着大嘴一通傻笑。反正他们是没心没肺的,这个师父是男是女,好像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是一场新生大比罢了,就把你们高兴成这样。”刚走到院子门口,众人就听见宫鸿儒打着呵欠懒洋洋的声音。
“师父。”沐寒烟和花月几人都惊喜的喊道。
虽然宫鸿儒没有亲自指点过她修炼,但那书房中的藏书,还有上面密密麻麻的注解,都是宫鸿儒的毕生心血,也是他留给沐寒烟等人最珍贵的礼物。
沐寒烟几人从中得来的收获,绝对比其他弟子在师父言传身教之下所得还要多出许多,所以他们对宫鸿儒依旧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弟子见过师公。”谭玉几人也恭敬的对宫鸿儒行礼。
“都进来吧。”宫鸿儒道。
众人跟在宫鸿儒的身后,进了院子。
“今日你能战胜江绮绫,成为龙院学院本届新生第一人,虽然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但也的确可喜可贺,这个便送给你吧。”宫鸿儒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拿出一个木盒递给沐寒烟。
“多谢师父。”沐寒烟接过木盒,却没有打开,这也是面对师长起码的礼节。
“还有你们,这段日子长进都不,这些你们各自拿去。”宫鸿儒随后又拿出几个木盒,分别交给花月几人,谭玉和顾家兄弟也有份。
收过木盒,众人都是一脸的好奇,却又不好意思当面打开。
“都打开看看吧。”宫鸿儒道。
“这是什么?”玉树临风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然后疑惑的道。
“月影清兰花!”沐寒烟却是惊呼一声。
木盒中那一株清幽碧绿,花开如雪的奇花异草,不正是传中倾城难求的月影清兰花。
她也是在宫鸿儒的藏书之中见过这月影清兰花的记载,据数十万年,这月影清兰花便是大陆最顶级的材地宝之一,不过后来渐渐消失,再也没有人找到过。
据沐寒烟的猜测,这很可能与大陆破碎地之力不全有关。虽然关于大陆破碎分离的事史书之中并无明确的记载,平民百姓和绝大多数修炼者都并不知道,不过沐寒烟却知道这个秘密。
她这些翻看古籍,发现很多曾经遍布大陆的材地宝都已经神秘消失,而时间,正好就是大陆破碎之后,所以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显然,品阶越高的材地宝,对地之力的要求也就越高,所以大陆破碎之后,这些材地宝也就逐渐消失,倒是那些品阶稍低的,一直繁衍到了今,不过产量也大不如前。
飞来峰因为那封印裂缝的缘故,缓缓释放出神之大陆的地之力,又在封印的作用下与圣廷大陆地之力平安共处相融一体,突然长出大片品质不俗的奇花异草,也证明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沐寒烟突然有些疑惑,既然这月影清兰花已经从圣廷大陆消失,那宫鸿儒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难道,自己看错了?
“你眼力倒是不错,看样子我那些藏书你都看得差不多了。”宫鸿儒欣慰的道。也肯定了沐寒烟的猜测,这的确是传中的月影清兰花。
“师父,这是从哪儿找来的?”沐寒烟道出心中疑惑。
“前些日子外出访友,顺便去了一趟北渊雾原,顺手摘了几株回来。”宫鸿儒随意道。
北渊雾原!沐寒烟闻言一震。
北渊雾原,是整个圣廷大陆最有名的禁地,也是死地,据,就是圣阶高手进入其中,都很难全身而退。以前的沐寒烟久闻其名,却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何凶险,如今想来,那应该便是圣廷大陆与神之大陆的交界之处,虽有封印屏障各守两端,但那交界之处必定还是两种地之力猛烈碰撞,其中的恐怖凶险自然可想而知。
虽然宫鸿儒得轻描淡写,又是顺便又是顺手的,但是沐寒烟却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谁会活得不耐烦了顺便去找死?
他明明就是为了自己和花月等人,才专程去采集这月影清兰草。而就算以宫鸿儒的实力,此行肯定都冒了莫大的风险。
想明白这个,沐寒烟再望向宫鸿儒,眼中就有些泪光闪动了。
原来,这个师父并不是不负责任,也不是对他们漠不关心,只是表达方式跟别人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