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圣,什么伏涛功法,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嘛。不过这也难怪,连风轻羽轻因为轻敌都在她这一剑之下吃了闷亏,更何况是伍子风。
要知道风轻羽可是剑圣中的剑圣,强者中的强者,伍子风能和他相比?居然敢向自己挑战,简单就是不知死活。
她却是不知道,先前伍子风也是这样看她的,不过却是被她在心里原话奉还了。
“对了,我记得刚才有人要向我挑战,是吗?”沐寒烟突然想起了什么,望向左边席位上的贺阳秋。
她倒不是真的想和贺阳秋动手,只是觉得这家伙愣头愣恼的挺有趣,想逗他玩玩罢了。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沐寒烟那一剑之威,贺阳秋早吓得心惊胆颤,哪还有勇气向她挑战,连连摆手否认道,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就差没哭出来了。
“怎么不是,我明明记得是你的啊。”沐寒烟看他那惊惶失措的样子更觉好笑,不依不饶的道。
其他人也似笑非笑的看着贺阳秋,他刚才向沐寒烟挑战,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这一下,倒要看看这个愣头青如何收场。
“我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好吧,就算我过,我也不能向你挑战啊。金兰宫宴,只有越伍两家的子弟才能相互挑战,我又不是伍家的人,哪有资格向你挑战?不行不行,反正我是不能向你挑战的。”贺阳秋知道自己抵赖不过去,拼命抹着冷汗,眼珠子突然一转,难得的灵机一动,道。
沐寒烟惊讶的看着贺阳秋,谁这家伙是愣头青的,这不是挺聪明的吗?
看他惶恐不安的样子,沐寒烟也没兴趣再逗他,转身回了席位。
“还好还好,幸亏我聪明,不然这一次就全完了。”沐寒烟一转身,贺阳秋如释重负,身体一软滑到了桌子下面,一边往上爬,一边沾沾自喜的道。
看见他那傻愣愣的样子,四周众人忍不住微微一笑。难得啊,连这个上越国出名的二愣子,居然都被吓出了如此急智,不愧是陆念心的外孙女,刚才那一剑的威慑力还真是不。
回到席位,沐寒烟就马上服下了丹药,虽那一剑轻易击败伍子风,但是对劲气的消耗也太过庞大,几乎将她体内消耗得一干二净,花月等人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脸上都露出一股疲态。
不过这一次他们有了经验,早就准备好了丹药,一等沐寒烟战斗结束,便马上悄悄服下丹药运功调息,气色也很快恢复如常。
“寒烟,你怎么这么就走了,太没有礼数了。”这时,陆念心一脸严厉的训斥道,不过训斥的同时却悄悄朝她眨了眨眼睛。
沐寒烟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外婆,便听她接着道,“虽是刀枪无眼,伤他并非你的本意,可是我们越伍两家情同手足,打伤了他怎么这样就走了,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哦,那我再去看他两眼?”沐寒烟试探着问道,怎么觉得自己的话感觉这么奇怪呢?
“嗯,这是应尽的礼数,万一他伤势没那么严重,不定你多看两眼,就能把他救回来,若是他死了,多看两眼也能尽早给他安排后事。”陆念心一本正经的道。
“好吧,那我再去多看两眼。”沐寒烟着就走上前去,俯下身冲着伍子风左看看右看看,何况多看两眼啊,多看几十眼都有了。
“禀报太后,我看了很多眼,他没救了,彻底废了。”沐寒烟也一本正经的道。
“那你回去吧。”陆念心摆了摆手,然后对伍雄道,“伍兄,经寒烟反复确认,子风身受重伤修为尽废,不过他先前自己也了刀枪无眼,想必也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还请伍兄节哀,千万莫要太过难过伤了身子。”
她的脸上本来就装出几分病态,这话的时候更是满脸的悲凉。
可是沐寒烟却很想笑,不但她想笑,就连下面的文武百官都强忍笑意,憋啊憋啊的憋得满脸通红。
伍子风的伤势如何,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还需要左一眼右一眼反复确认吗,太后分明就是在伍雄的伤口上洒盐啊。
伍家虽人才辈出,但能够跨过剑圣那道堑的却并不多,以伍子风的年龄资质,倒是极有可能晋入剑圣,成为伍家的中流砥柱。不过可惜,他就这样废在沐寒烟的剑下,所有的可能都化为乌有,别晋升剑圣了,下半辈子能象常人一样行动自如怕都是奢望。
而在此之前,伍雄的独生爱子也是废在沐寒烟的手里,据那个荆剑绝是伍雄的私生子,同样也是废在沐寒烟的手里。
可以,伍雄所有的希望,都废在了沐寒烟的手里。
太后假惺惺的安慰,何止是在他伤口上洒盐啊,简直就是伤口上戳刀子嘛。
不过他们先前也看得出来,伍子风那一剑没安好心,如果不是沐寒烟技高一筹,要么身受重伤修为尽废,要么,连性命都别想保住,所以倒也没人同情伍子风。
这个外婆,真是太腹黑,太有趣了,不过我喜欢。沐寒烟看着陆念心,感觉却是更加的亲近了。
旁边,伍雄早已气得全身发抖,两只拳头握紧,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把他抬下去。”伍雄最终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挥挥手道。
几名伍氏子弟马上上前,将已成废人的伍子风抬了下去。
“伍兄,今日第一场切磋就闹成这样,为了不伤和气,我看要不就别比了,到此为止吧。”陆念心对伍雄道。
以退为进。渐渐了解外婆为人的沐寒烟马上想到了她的用意。毕竟她刚才往伍雄伤口上戳刀子的举动太过张扬了一点,为了不引起他的警觉,所以陆念心又以退为进,引君入瓮。
看来,外婆是真的决定要趁着今这个机会,将伍雄极其同党一网打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