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烟等人一路奔波,几乎是马不停蹄,感觉也非常的疲惫,见他们盛情难却便没有推辞。
寒山镇民风淳朴,再加上曾与沐寒烟等人并肩抗敌,所以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改变而拘束,席间杯盏交错宾主尽欢。
“对了城主大人,是不是镇子里发生什么事了?”席间,沐寒烟注意到城主等人虽是谈笑风声,可是眉宇间却时不时露出忧虑之色,于是问道。
“实不相瞒,上次多亏长公主殿下引走那两只狂暴石魔兽,我寒山镇的百姓才得以平安脱险,城破之后不久,异兽便各自散去,我们在外面躲了一段时间便又回来重新修理城池。原以为和以前一样,异兽出了口怒气,至少数十年不会再进犯寒山镇半步,哪知道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连日以来,每隔数,那些异兽便会再度来袭,虽然不像上次的实力那么强大,却也把我们搅得不胜其烦。”见被沐寒烟看出心事,老城主也没有隐瞒,愁眉苦脸的道。
“来也怪了,异兽袭城通常几年十几年才有一次,一旦攻破城池出了怒气,通常数十年不会再犯,这一次怎么没完没了了。”
“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寒山镇,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情。”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不解和疲惫,疑惑的道。
听到这里,沐寒烟心里微微一沉,这些异兽如此反常,很可能便与九幽冥狱有关。
“对了,我还听安云国似乎也有些不太平。”老城主想了想,犹豫着道。
“哦?”听他提到安云国,沐寒烟一下子抬起头来。
“听安云国也有不少地方出现异兽袭城,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不过道听途,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城主道,怕沐寒烟担心,却敢不敢得太过绝对。
沐寒烟心头一动,难道,父亲这么急让自己回安云,是这个原因。可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异兽袭城,也没必要这么急吧,从父亲的信中那潦草的字迹来看,形势一定非常紧急,绝不会是寒山镇这种程度的异兽袭兽这么简单。
“城主大人,多谢盛情款待,我们便先告辞了。”沐寒烟越想越觉得不安,看酒席已经差不多了,起身对老城主道。
“这么急?公主殿下一路奔波,要不休息一晚再走?”老城主劝道。
“城主大人的好意心领了,我还是尽快赶回安云吧。”沐寒烟归心似箭,又哪愿意再耽搁。
简短的与众人告辞后,沐寒烟等人便踏着夜色飞速朝安云赶去,好在刚才吃饱喝足,难得的休息片刻,众人的精神却是好了许多。
头顶艳阳高照,当沐寒烟一行再次来到边境的时候,正是午后时分,不过当他们走进上越国边境要塞的时候,却感觉不到一点酷热之意,身上反而还阵阵发寒。
全死了,要塞中所有的人全都死了,要么身首异处,要么开膛破肚,要么肢体残缺,死状凄惨至极,从他们身上的爪痕和牙印来看,显然是死于异兽的袭击。
沐寒烟心头也更是不安了,异兽袭城虽然百万年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大多都发生在像寒山镇那样的山中镇,毕竟异兽的智慧并不低,知道武备精良战力强大的人类军队并不好招惹。上次异兽袭击定边城,已经让沐寒烟感觉有些奇怪了,这一次竟然直接袭击了防御森严的边境要塞,将所有将士屠杀一尽。
从那些将士们身上的伤口,沐寒烟不难想象战况的激烈,也不难想象异兽的强大。
“走,回去。”沐寒烟没有逗留,飞快的朝着峡谷对面安云国的边境要塞赶去。
和这边的情形一样,要塞中所有的将士全都死于非命,死状惨不忍睹。
沐寒烟突然想到一件事,寒山镇的老城主当日只到安云也有异兽袭城,却并未提起边防要塞为异兽所破的事,也就是,这都是他们离开寒山镇之后才发生的。如果父亲令自己返回安云真是因为异兽的事,在她离开上越返回安云的这些来,形势恐怕更加危急了吧。
想到这里,沐寒烟更是焦虑,带着花月等人马不停蹄的朝京城赶去。
沿着古商道一路飞驰,几以后,方家村便出现在视线当中。
如今的方家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偏僻荒凉的山村,在南烟商会和方家主的经营之下,已经有了城镇的规模,名字也改为方家镇。四周还修起了城墙,虽然不如上越国的城墙那么高大巍峨,但看上去也有几分气势。
远远的,沐寒烟就发现,镇子的气氛有些诡异,全无以前车水马龙的繁华热闹,肃静之中,带着些死气沉沉的味道,让人感觉莫名的压抑。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快进城,快快!”看见沐寒烟一行驰马驶来,守在城墙上的护卫焦急万分的吼道。
话音未落,几名护卫已经冲出城墙,连推带拉的将沐寒烟等人往镇子里拖。这些护卫都是新面孔,看衣着上的标志应该是南烟商会新请的人手,并不认得沐寒烟。
“住手,你们干什么?”花月和姿容同时挡在沐寒烟的面前。要不是看他们衣襟上绣着南烟商会的标志,神情中也没什么恶意,两人差点就拨剑了。
“你们不是来方家镇的?”一名护卫问道。
“我们去京城。”花月道。
“京城?去不了了,赶紧去镇子躲躲,不然丢掉命可别怪我们。”一名护卫不管三七二十一,罢就继续将他们朝镇子里拖去。
沐寒烟见他们那焦虑万分的神情,知道他们也是一番好意,而且也预感到方家村也出了大事,想了想,便跟着他们进了镇子。
京城的事虽急,但沐家并不缺乏高手,无论爷爷沐北辰,太上长老,还是三长老实力都在她之上,其他各房长辈长老,以及供奉客卿的实力也都不弱,如果发生了连他们都应付不过来的事,她赶回去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急也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