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过就算再给我几时间,也揣摩不出更多的东西了,趁着幕神影还没有消失,越早动手越好。”沐寒烟道。
事实上,她先前一边跟着邵成雄学习手诀,便一边在脑海中演练,邵成雄教完,她也就完全学完,后来又演练了上百次,确定没有半点纰漏的同时,也顺便参悟了其中奥义,刚才闭目凝神又从头到尾推衍了几遍。能揣摩出来的,她都已经揣摩出来了,揣摩不出的,也绝不是几时间能够揣摩出来的。
也就是在修练这几套手诀的过程中,她清晰的感觉到,守护墓园的结界和那十二道幕神影有很大的关系。最初的时候,结界隐约散逸出的力量要稍一点,而随着十二道幕神影渐渐变淡,那力量却是越来越强。
也就是,动手越早,成功的希望越大,动手越晚,难度和风险越大,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参悟揣摩的了,又何必再浪费时间?
“揣摩不出什么东西了?”邵成雄喃喃自语般的回味着沐寒烟的话,品味着其中的含义。通常这句话,可能有两个意思,一个就是资质悟性太差,短时间内揣摩不出个什么。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资质悟性太好,能感悟的都已经感悟到了,再揣摩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显然,沐寒烟的意思绝对不是前者,也就是,她自认为只用了三时间,就把该参悟的全部参悟到了!
这个沐寒烟,是不是也太狂妄了!邵成雄暗暗摇头,倒也没再多什么。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想当年,自己少年成名,被圣主大人收入门下,不也跟她一样的狂妄自大。
想到这里,他甚至还对沐寒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自己其实跟沐寒烟也是一类人来的。
就在邵成雄胡思乱想的时候,沐寒烟已经来到夜阑沨几人的跟前。
夜阑沨当然不会怀疑沐寒烟,澹台常青和韦笑两人也不是拖泥带水瞻前顾后的人,既然选择了信任,那就毫无保留,见她得如此自信,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对视一眼,四人纷纷打出手诀。
才打出第一道手诀,便见眼前光影一闪,那古老的大门再次出现在视野当中。
“这么快……”四周传来一阵吸着凉气的惊呼之声。看到这一幕,就连本来对沐寒烟满怀信心的一众神之守护后裔都惊呆了。
记得先前邵成雄与夜阑沨等人配合的时候,可是至少打出了好几道手诀之后这大门才出现的,沐寒烟才只打出一道手诀,大门就出现了。
虽然知道沐寒烟厉害,可是也没有想到她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要知道邵成雄学了多久,三年,而她呢,三!
也不知道看到这样的结果,会不会让邵成雄羞愧而死。
“运气,一定是运气。”邵成雄倒是没有羞愧而死,因为他已经惊呆了。
按照他此前的想法,沐寒烟对这手诀的掌握,从熟练程度上来已经不下于自己,但要到感悟,却肯定是比不上自己的,就算自己没太用心,好歹也花了三年时间来修习,而她才学了三,怎么可能比上自己嘛,最后那句话,也是因为她跟当初的自己一样年少轻狂的缘故。
可事实的结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沐寒烟的表现,竟比自己还强出一大截,这怎么可能嘛,运气,一定是运气。除了运气,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啊。
可惜,这样的想法,终究只是他的自我安慰而已。
随着沐寒烟和夜阑沨等人手诀一道接一道的打出,那道古老的大门越来越清晰,从墓园中传来的庄严肃穆之感也越来越强烈。
“这么强,她的资,竟然如此逆!”这一下,不止那些神之守护后裔了,就连一众圣廷精英都惊呼出声,望着沐寒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等到沐寒烟和夜阑沨四人同时打出最后一道手诀,那道大门完全凝如实质,墓园之中那略带几分苍凉,却又庄严肃穆的气息毫无保留的扑面而来时,所有人都震惊得不出话来。
一次,仅仅是一次就成功了,和邵成雄先前的屡试屡败相比,简直就是壤之别。最重要的是,邵成雄学这手诀用了三年,而沐寒烟却只用了三。
此时的邵成雄更是羞惭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先前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沐寒烟只是对手诀的熟练程度不下于自己,其中感悟还是比不上自己的,还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对于这手诀的感悟,也远在自己之上。
更可笑的是,他还以为沐寒烟最后那句话是年少轻狂,跟当初的自己一样,还对她惺惺相惜,现在才知道,那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别人是胸有成竹,自己才是狂妄自大,他哪有资格对别人惺惺相惜。
“走吧。”一次便打开了结界,沐寒烟自己也是激动莫名,倒是没注意到头都快要埋到肚子里去的邵成雄,平缓了一下心情,对众人道。
众人这才如梦如醒,一起欢呼出声,却是没好意思率先进墓园。
“沐少主,你先请。”
“沐少主,你先请。”稍稍平静了一点,众人才谦让着道。
虽想要得到那些远古强者的传承需要的是机缘,早一步晚一步进去差别都不大,但是谁又好意思抢在沐寒烟的前面,至少也要谦让一下,表现出最基本的尊重与敬意。
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事,沐寒烟也就没跟他们推辞,和夜阑沨并肩携手,最先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澹台常青和韦笑,然后是一众神之守护后裔和圣廷精英,另一名圣徒邵成雄反倒是落在了最后。
倒不是众人有意扫他面子,而是他自觉羞惭,实在不好意思再跟沐寒烟碰面。
“居然敢看你,受了这么大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张狂。”夜阑沨眼角余光扫了邵成雄眼,用只有沐寒烟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沐寒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句话与他的性格不太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