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你有把握吗?若是没有的话,我们还是去花雨神殿试试吧。”叶易安不安的问道。
因为太过担心的缘故,本来就苍老的面容,似乎又多了几条细细的皱纹。
“您老放心吧,我有十足的把握。”沐寒烟感动的道。
“好吧,千万不要勉强。”叶易安一脸关怀的道。
“嗯。”沐寒烟重重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吗?”温荣松问道。
“好了。”
“这座聚神阵乃是三阶剑师考核所用,威力比先前两座强出许多,木姑娘要心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会压制住其中的法则之力,不让你出什么危险,你若是支撑不住的话就尽管开口,我们会马上停下阵法让你出来。
还有,你也不要担心考核失败,前两道阵法年久失修不是你的责任,就算这一次失败,我们也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等阵法修复之后你还可以再来试试。”生怕沐寒烟临时改变主意,温荣松尽了好话。
“那就有劳几位大人了。”沐寒烟装出一脸感激的模样道。心里却是暗暗冷笑,一群老狐狸,我要相信你们的鬼话才是怪事。
反正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不再节外生枝,直接破开阵法通过考核了事,也就没把几人的龌龊心思放在心上。
“木姑娘不必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温荣松又假惺惺的了一句,然后扭过头,悄悄对梁古柏和康清源使了个眼色。
两人知道他的用意,眼中寒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很快,三人就同时打出手决,道道阵法符纹,也在沐寒烟的身外浮现。
这道阵法的范围约有三丈,比先前两道大了许多,不过阵理却没什么改变,只是所用的阵法材料品阶更高,数量更足而已。
发现这一点,沐寒烟放下心来,只要阵法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算其中的法则之力再强出几倍,她要破开也不会太难。
阵法慢慢的启动,沐寒烟略感诧异的是,虽然阵法中的法则之力在慢慢的变强,但也只是比先前强出一倍而已,原以为也会向先前那样数倍提升呢?
难道这几个老家伙真的良心发现,合力压制住了法则之力?沐寒烟暗暗猜测。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完全高估了几个老家伙的人品。
就在聚神阵完全启动的那一刹那,法则之力猛的提升了足足十几二十倍不止。
虽然沐寒烟早就经历过不止一次伐脉洗髓,而且也没有因为先前的猜测有丝毫懈怠,但在那猛然提升的压力之下,还是有如被万钧巨石当头压下,差点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一滴滴冷汗,也顺着额头滚滚而落,甚至连眼中都布满了血丝。
“寒烟!”叶易安惊呼出声。
先前听沐寒烟得信心十足,他便暂时放下了忧虑,可是谁能想到,这阵法才一启动,她就表现得如此辛苦。
“你们做了什么?”司空清岚再次长身而起,一脸愤怒的望向温荣松几人。
从沐寒烟先前的表现来看,就算无法承受住这道阵法的威势,也不该一开始就表现得如此不堪,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几人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司空大人,我们能做什么,自然是合力压制这聚神阵中的法则之力了,可能木姑娘先前两次考核消耗了不少力气,所以还是有些难以应付吧。”温荣松阴阳怪气的道。
“你们不必担心,若木姑娘坚持不住,只要开口一声,我们便马上停下阵法。”梁古柏也跟着道。
嘴里这么着,两人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在三人的联手之下,这道聚神阵法的威力比正常的时候提升了数倍不止,在那恐怖的法则之力下,沐寒烟又哪有开口的机会。
哼,你不是当我们都是傻子,想靠着法器蒙混过关吗,这一次,看看你是怎么原型毕露的!
他们都认准了沐寒烟身上藏有法器,也想当然的以为,只要这阵法威力大,能够压制住那法器,便能让沐寒烟原型毕露。
沐寒烟紧咬双唇,双目喷火的望向几人。
原本还想着直接通过考核了事,也免得再让叶易安担心的,可是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自己还是看了温荣松三人的卑鄙无耻。
三人非但没象的那样压制阵法中的法则之力,反而还强行催动阵法,将其提升到极致,更可怕的是,三人还不知不觉将自身修为融入这阵法之中,弥补了法之力之间的缝隙,这完全就是要将她活活困死在阵法之中的节奏啊。
“木姑娘,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若实在不行的话就一声,我们马上停下阵法。”最可气的是,温荣松还一脸关切,假惺惺的道。
而其他两人也装出一脸关心的模样,眼中却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沐大姐肺都要气炸了。
事到如今,她就算想要低调也不行了,总不能就这样被他们困死在聚神阵之中吧。运转神念,沐寒烟便开始催动身边的法则之力。
“咦……”温荣松突然轻咦了一声。
三人之中,以他修为最高,所以最先发现阵法之中出现了一丝异样,那法则之力,竟然缓缓的流转开来,似乎完全不受他们的控制。
“怎么了?”康清源两人疑惑的望向温荣松,他们两人实力弱了些,没发现什么异样。
“不对,这是……”温荣松的心里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正要收手,可惜已经晚了。
还没等他把话完,突然,耳中传来一声惊雷炸响,一股庞大的法则之力猛的爆开,如洪峰巨浪,朝着几人倾泄而来。
惨叫声中,三人象被投石机投出的巨石砸中一样,重重的飞了出去,同时撞在大殿墙壁之上。
还没等落地,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起了鲜血。
此时的三人,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左祭司右祭司祈语祭司的威严,一个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连身上的祭袍都被撕成了碎条,有一搭没有搭的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