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哪儿都有纨绔,虽然那人戴着面具,不过听声音也知道年龄不大,再加上那一身不俗的实力,也不难推测出他的来历不,否则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黑市耍威风。沐寒烟知道这一百枚五彩魂珠想要拍出那么高的价格没什么可能了,心里暗叫一声晦气。
要是在圣廷大陆,敢断自己的财路,不等别人出面,沐大姐就得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沐寒烟却只能忍下来,将目光投向高威虎,看看他会如何处置。
“特么的,闹事闹到我高威虎头上来了。”高威虎眼中闪过一道凶光,迈开大步就冲了出去,脚下的地面也随着他一身肥肉猛的颤动。
“狐儿姑娘,看样子是没有人出价了,这一百枚五彩魂珠是不是该归我的?”驴头轻蔑的看了四周众人一眼,道。
“归你,归你个屁!”话音才落,就见人影一闪,高威虎那庞大的身躯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高威虎,你想干什么?”驴头目光一凛,却并未露出畏怯之色。
“干什么?你老子想干什么?”高威虎突然挥起胳膊,一拳头就砸了下去。
“你敢动手!”驴头早有准备,迎面一掌拍出去。
掌心银光闪闪,一柄有如实质的长剑瞬间闪现,其中透出强烈的杀伐之意。
这一次,沐寒烟总算看清楚了,从那杀伐之意来看,此人修炼的应该是死亡法则,据修炼死亡法则的祭司攻击力号称祭司之最,战力远比其他同阶祭司强大得多。
难怪敢来高家黑市捣乱,此人果然有实力,有底气。
沐寒烟正在暗暗感慨,就听见高威虎一声怒吼,反手一捞,一柄巨大的铁锤出现在手中。
“刷!”驴头那柄灵气所聚的长剑划过高威虎的胸口,带出一篷血花。
但与此同时,高威虎的铁锤也重重的砸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轰飞了出去,用的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不过他一身肥肉,腿都比别人腰围粗上一圈,胸前还是厚厚的一堆肥肉,这样的伤势显然对他伤害不大,可他那一锤下去,驴头就不那么好受了。
“不过就是一阶神心祭司罢了,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是谁,敢来我的地盘惹事,不给你点教训别人还以为我高威虎好欺负了。”不等驴头落地,高威虎就抢近身前,直接一锤子将他砸倒在地,然后一边骂,一边披头盖脸的一通乱砸。
看实力,高威虎大概是十阶神灵祭司,驴头明显高他一筹,虽然被他挥着铁锤一通乱砸,却并未失去战斗力,两手连连挥过,一道接一道剑光闪过,在高威虎身上划出一道道血雾。
可是高威虎却浑若未觉,一连叫骂,一边继续一锤接一锤的猛砸。
大厅之中鲜血飞洒,高威虎更是全身鲜血淋漓,一半是从驴头鼻孔飙出来的,一大半却是他自己的,他那肥头大耳的脸上血迹斑斑,更是不出的狰狞,不出的凶狠。
看着高威虎那凶残的模样,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惊骇之色,下意识的退到了四周,连个开口相劝都不敢。
“疯子,这胖子就是个疯子!”沐寒烟对高威虎做出如此评价。
狠人她见得多了,手下的花雨姿容等人没有一个善茬,不过这种对自己都能狠成这样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血腥凶残的一幕也深深烙印在沐寒烟的脑海,多年以后,想起和自己手下八大神侍之一——狂虎高威虎的第一次见面,她依然记忆犹新。
不得不,高威虎和那个驴头的实力差距的确不,十阶神灵祭司和神心祭司,哪怕最低一阶的神心祭司之间都是质的差别,但是,相比实力的差距,两人身上肥肉的差距好像更大。
虽然驴头不停的挥动手臂,发出一道道杀气凛然的气刃,在高威虎身上带出一蓬蓬鲜血,但是后者却是却斗越是凶悍,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狰狞,而随着他一锤接一锤的砸下,驴头的动作却是越来越慢,口鼻中喷出的鲜血,连脸上的面具都染满了血污。
“住手,高威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驴头终于吃痛不住,放声高喊道。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色厉内荏充满了恐惧。
“赵志远,别以为戴个驴头老子就认不出你了,装神弄鬼,你当老子是瞎子吗?”高威虎一巴掌拍掉了驴头脸上的面具,鄙视的道。
沐寒烟额头竖起几道黑线,对高威虎深感鄙视,明明就是你弄的一堆驴头马面,怎么成别人装神弄鬼了,这胖子好像也挺不要脸的。
“知道是我你还敢动手,高威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赵志远狠声道。
“还特么嘴贱,老子先弄死你。”高威虎一脸狠劲,挥起铁锤又是一通乱砸。
随着一口接一口血沫喷出,赵志远挥舞的双臂无力的垂了下去,高威虎还不解气,又重重几锤下去,将他双臂骨骼砸成了几截。赵志远发出一声闷哼,终于晕死过去。
看着瘫成一团,几乎全身骨骼都被砸断倒在血泊之中的赵志远,再看看旁边那个同样浑身浴血,却是更显凶残的胖子,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后背嗖嗖嗖的直冒凉气。
什么叫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就是了。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怎么不话了?我呸!”高威虎扔掉铁锤,重重的吐了口唾沫,骂道。
“大人,他可是右祭司家的人?”一名手下凑了上去,心翼翼的道。
“废话,要你来?”高威虎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骂道,“敢来老子的地盘闹事,王老子都照揍不误,看看死了没有,死了就给赵家送回去,没死就扔出去。”
“拍卖会继续,谁再敢生事,赵志远就是下场。”完,他连看都没再多看赵志远一眼,摇摇晃晃的朝后堂走去。
虽然拼命干翻了赵志远,但实力差距在那儿摆着,他身上的伤也不轻,如果不是靠着一身肥肉,只怕早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