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两沓的钞票砸在脸上,本来剁着碎骨的女人停下了动作,呆呆盯着洗手间地上的两沓钱,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会儿后,才缓缓抬起头:“久作,我的久作,你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别担心,我没偷没抢,这是我玩柏青哥赚来的。”
陆离考虑了几下,要想从这女人口中得到密码,无非只有拷问和伺机旁敲侧击,然而眼下发生的一幕实在过于诡异,居然有两个目标对象,其中一个还被杀了,这样的状况让他放下了强行拷问的计划,打算先看看情况。
那么,可能扮演这女人的儿子风间久作,是个很好的方法。
但这个方法有个难题,就在于他能不能扮演好这女人的儿子?
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最了解的对象,别看他有着风间久作的外貌,可若是儿子稍微有点不对劲,那么对一个母亲来讲,也是能觉察到不对劲的。
不过陆离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不是什么电影学院毕业,也没有学过表演专业,可他对自己的表演赋还是颇有自信,他时候常常以补习、买三年模拟五年高考来骗爷爷的钱,屡次成功得手,这份演技便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也许他拿奥斯卡金奖肯定夸张了,骗一些普通人还是手到擒来。
陆离的回答让女人有点现场懵逼的发展,她慢慢站起身来,手中还提着一把菜刀,喃喃自语:“久作,可怜的久作,很久没有吃肉了,妈妈好心疼,都是妈妈的错,让久作病了,久作的脑子不清楚了……”
“咳咳……”
陆离勉为其难,喉咙里转了几圈,还是艰难地道:“那个、妈、妈妈,我没病,我只是……觉得吃神户牛肉,可能比吃这种来历不明的肉好一些。”
喊一个陌生女人叫做妈妈,固然是演戏,陆离也的很艰难,但很显然,女人因此没有识破陆离的演技。
女人就这么低声道:“久作,是妈妈对不起你,我很快就弄好了,一定让你好好吃肉,以后每都能吃肉。”
“其实肉吃的太多也不好,我还是喜欢吃素……”
“哦,可怜的久作,啊,我可怜的久作……”
“那个,咳咳,吃点素不好吗?其实我想问下你,你知道……”
“可怜的久作,可怜的久作,让妈妈抱抱,快,来妈妈怀抱……”
“……”
陆离有点无奈,勉强对着这具身体的母亲道:“别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只是个简单的问题。”
“可怜的久作,我可怜的久作……”
女人提着菜刀,一步步向着陆离走来。
逼迫得陆离也步步后退,瞳孔凝缩,这女人有点诡异,看来他得沉心冷静应对。
脸上浮现出微笑,也许这样的笑容能让这个女人安静下来。
“妈妈,我想问你个……”
“啊,我可怜的久作,很久没有吃肉了……”
女人来到陆离的面前,以一种极度忧伤的表情**他的脑袋。
“那个……能不能别摸了?”
“我可怜的久作啊……”女人又摸了摸陆离的脸颊,想躲都躲不开。
“能不能别摸了?”
“我可怜的久作啊,好久没吃肉了,都廋成这样了……”
“嘭!”
“吃你妈个头啊你有完没完?”
一脚踹出,摸着“风间久作”脸颊的女人,瞬间被陆离狠狠一脚踹了回去,重重砸落在浴缸之内,溅起大片的水花。
“给脸不要脸,好好给你人话你是听不懂还是咋啦?是不是就喜欢逼着我动手?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陆离找了根毛巾把这女人捆在椅子上,再用袜子塞进这女人的嘴巴,免得她再什么可怜的久作。
这风间久作的确可怜,有这么个唠叨的妈,那不可怜谁可怜?
看着女人被捆在椅子上,陆离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扮演的是风间久作,冷静下来,沉声道:“女人,告诉我密码,莫比乌斯系统的密码。”
然而哪怕陆离出了“密码”两个字,女人仍旧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表情,似乎根本理解不了密码是什么。
“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陆离不是个手软的人,更不要这只是梦境了,他直接卡住女人的脖子,逐渐用力,冷声道:“你是不?”
看着女人窒息的表情,硬是没有任何的表现,连挣扎都不去做,陆离皱了皱眉头,还是放开了手。
有点麻烦了,纵然是真正的硬汉,也不可能在窒息的时候连挣扎都不去做,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这女人软硬不吃,想要询问出密码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也许真的只能继续扮演风间久作的身份,旁敲侧击,暗自打探情报才行。
“咔嚓。”
正当陆离思索办法时候,大门忽地打开了。
悚然一惊,陆离猛地回头。
就看到一个女人提着一袋便利店的塑料袋,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清了那女人的面貌,陆离背后顿时一身冷汗浸湿了衣服。
怎么可能?
居然是风间久作的妈妈!
又一个目标对象!
“啊,久作,你回来了?”
女人提着塑料袋,微微笑着,“今晚上有肉吃哦!”
她一边着,目光平移到了被捆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上。
“哦,又是一个冒充我的贱人啊,久作做的好,妈妈马上就把她处理了。”
她温柔地笑着,伸手进入塑料袋内。
陆离冷汗直流,这情况不对劲啊,怎么会有三个一模一样的目标对象?这梦境也太古怪了点吧?难道是三胞胎?
不好,情况非常的不妙,陆离也有点心惊了,无法再保持镇定。
等看到这第三个目标对象,缓缓从塑料袋掏出了一把水果刀后,陆离才松了口气。
吓死他了,还以为这女人又要掏出一个脑袋来,原来只是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而已。
可是接下来,女人左手拿着塑料袋,右手持着水果刀,随意一把插入旁边的壁橱,再伸手进入塑料袋,“久作,妈妈回来的路上,有一个女人冒充久作的妈妈,看,就是她。”
原来那塑料袋内,装得真有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女人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可饶恕,敢冒充久作的妈妈,我就是把她脑袋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