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叫赵海,是被雇来的,全撂了!雇他的中间人是个叫李明的家伙。 .这个李明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芋,是在燕郊开4s店卖车的,95年到98年曾经给邰家负责东北地区销货的混混,邰家倒了的时候、这家伙抱上了香港远海集团这条大腿,据说是黑了邰家的一批货、发了横财”
“远海集团?那不就是收购了千度网的那个公司?”张文武所说的李明,付正义没什么芋,但邰家、远海集团他是清楚的。
张文武点头。“对,就是有个美女总裁的那个远海集团,集团的副总是一个叫龙柏波的,龙柏波后来成为了千度网的总裁,跟唯知技术几次叫板、甚至还试图通过黑熊他弟弟窃取唯知技术服务器里源代码、给唯知技术的服务器植入木马程序,我还曾经调查过这个姓龙的情况,他跟辛欣两个人都持有外国护照,只是入籍的那个国家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居住、纳税的记录,我还记得跟你说过,两个人估计就是在买了个身份而已”
张文武说到这里翻过了一页继续道。“另外你记不记得那年你在北池子大街被人袭击的事儿?”
“记得,天替我挡一刀。”
“捅伤兖甜的那人叫祝光荣,逃跑的时候给车给撞死了,祝光荣是当过兵的,后来因为调查不下去了、也就拉倒了,但这次通过刘局那边的详细调查、倒是终于有了新的进展,祝光荣跟龙柏波曾经宗一个营房,两个人的关系还很不错,通过对千度网那边的调查,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这个龙柏波在给远海集团董事长辛欣悄悄通电话的时候,不称呼对方为辛总,反倒是直呼其名,所以刘局这边猜测远海集团的董事长辛欣可能是个假名b个年轻女人到底姓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但名儿要么是欣欣,要么就是单字一个欣字儿,西南那边农村里喊女孩子的时候是这么喊的,并且远海集团的这个美女董事长有时候会喊龙柏波为‘阿龙’,96年永祥地产的梁年永在鹏城的那起骗贷案,你还有没有芋了?”
“发生在鹏城的那个骗贷案?”付正义想了想才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儿。“是不是以港商身份从鹏城银行借贷、又收取了建筑商的入逞,并且还私下里卖了不少楼花出去、但最后携款外逃的那香港商人?”
“永祥地产的梁年永身边曾经有一个保镖,就被称之为阿龙,梁年永逃回了香港、但很快就寿了,随着梁年永一起寿的除了数亿的赃款、他的保镖阿龙,应该还有一个内地过去的情妇,所以刘局那边推测,远海集团董事长辛欣很可能就是永祥地产梁年永当年的那个情妇。
但目前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对你三番两次的下手,第一次买凶用的是三棱刮刀,而这次竟然还动了抢,这是摆明了非杀了不可啊”
“要说结仇,倒也不是没有原因,”付正义苦笑了起来。“千度网被打压、应该算是一个,但问题是我在北池子大街家门口被那个祝光荣袭击的那次,唯知技术跟千度网还没有发生正面冲突,远海集团收购千度网的时间是半年之后”
张文武见付正义同样是困惑,唯有苦笑。“就是因为想不出动机来、这事儿才蹊跷了,刘局这边还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准备跟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要求进行通缉≡衡家伙被判了死刑本来是应该眷执心,但现在幕后的买凶者龙柏波在你遇刺的前一天离境去了香港,跟着随同辛欣一起乘飞机去了东南亚、之后就寿了。
而远海集团的总裁辛欣是先于龙柏波半个月抵达香港的,她在那边悄悄的将千度网给低价卖掉了,还将她的远海集团整体打包卖给了一个香港商人,目前调查的结果显示买下远海集团的香港商人是个正经商人,手头上正好有现钱、跟辛欣有过些交往、但关系不深,所以那个香港商人现在是被排除在这个案子之外了,所以除非是能找到辛欣或者是龙柏波,才会有新进展了”
坐在一旁聆听的刘美佳突然开了口。“武哥,那会不会是因爱生恨,所以”
“有可能的吧?”
刘美佳的捣乱情有可原,但张文武不假思索的附和、让付正义郁闷了。“怎么就叫‘有可能’啊?我跟那女的只见过一次面且还是在燕京开互联网大会的时候!”
刘美佳故意撇嘴。“嘁b女人不是挺漂亮的吗?骨架小、但身材真的很不错啊,这张脸说是千娇百媚倒是有些过了,但尖下巴、高鼻梁、大眼睛,绝对符合东方人的审美观念”
付正义苦笑。“哎?这说正事儿呢,别添乱啊!”
视频那头的张文武见两个人有心情打情骂俏、忍着笑赶紧打断。“哦,还想起来一件事儿,在对千度网调查的时候有员工汇报了个情况,这人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人冒了几句版纳州当地的话,多嘴问了一句、是不是版纳州的老乡,结果隔壁厕所立刻就没了声儿,这员工出来之后特意等着想要看一下是什么情况,结果见出来的是董事长、脸色还非常的难看,于是就给吓跑了,也没敢在单位里面提这事儿”
“龙柏波是在西南那边当得兵,如果远海集团的董事长是版纳州的人、倒也并非没有可能,不过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我、甚至不惜雇佣‘死士’,可问题是动机呢?杀人在国内可不是新儿,更何况我跟龙柏波也好、跟这个辛欣也罢,都没怎么打过交道,要说是因为唯知技术对千度网的打压所造成的仇怨,不合理啊”
刘美佳坐在桌子上奇怪道。“哎?你不是去过西川那边好多次的吗?”
“西南五省我去过西川不少次,但版纳州是给跟越南接壤的地区,我只在94年的时候去过一次,在版纳州我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跟当地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更不该结下什么死仇”
当‘死仇’这个词儿随口而出的时候,付正义突然心里不由得一动,记忆彷如是开了闸一样,一个曾经定了格画面却在眼前突兀的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