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张宝同
第七章清明出游
下过两场雨,太阳一出,空就特别地明亮。阳光照进宽敞优美的幼儿园内,那被涂画成七彩颜色的三层楼房显得更加地新异,滑梯、压压板和蘑菇屋等娱乐设施象是被清洗过似地,宽大的绿色草坪更是清绿醒目。还有那环绕着园内的树木,也仿佛是换了新装。柳树垂起了绿枝,桃花撒下大片的落英,就连香椿都在树尖上萌起了嫩芽。看着这明媚的景致,就觉得春意真是盎然起来。
林海正坐在幼儿园宽大的绿色草坪上,二十多个大班的学生围着他席地而坐,听他在讲唐代诗人杜牧《清明》的诗。他对同学们,“清明时节,春光明媚,花红柳绿,却也是细雨纷纷,绵绵不绝。所以,诗中开始就写‘清明时节雨纷纷’。可是,清明又是我国古代的一个比较大的节日,家人团聚,要一起上坟祭扫,或踏青游春。可诗人杜牧却是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地方赶路,又淋了雨,心境很是凄迷哀伤。所以,就有了‘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
正讲着,办公室的闵老师走了过来,对林海,“明园里放假一,连着两个周末,一共放假三。明早上八点,园里要组织大家去汉中旅游,看油菜花,游南湖。园里要求都把家属带上,但家属的住宿费自理。你不把女朋友带上?”
林海,“太好了,我给她打个电话再。”
一下课,林海就给王玉蓉打电话,“玉蓉,我们单位明组织去汉中看油菜花,游南湖,你跟我一起去吧?”
王玉蓉,“汉中我都去过几次了。我就不去了,我想去建材市场看下材料,好准备装修。”
林海显得有些失望,因为他对看油菜花并不陌生,他们老家有得是油菜花,也是大片大片,金黄金黄的。他是想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友一起出去开心浪漫。所以,一听王玉蓉不想去,心情马上就凉了半截。
“就全当是陪我去好吗?等到下个星期,我再陪你一起看建材?”林海几乎是用恳求的口气在。
可王玉蓉还是,“真的不行,因为到下个星期,我不知道会不会有时间。”
林海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这事弄得林海一整心情都不好。他觉得这女孩每次要求他时,他总是千方百计,可是,他几乎没有要求过她,就要求了这一次,她都不肯答应,就觉得这女孩太有些不近人情。
林海只好一个人跟着单位的人出去了,虽然,油菜花的景色的确是好,特别是雨后,阴暗的空下,那油菜花简直就跟金黄色的海洋一样,一整片地伸展到远处的山边,而山边又是雾气飘渺,青山时隐时现,又是另一种奇幻的景象。他们还去了南湖。雨中的南湖更是仙境一般,妙不可言。但是,因为没有女友的陪伴,再好的景色也不能一起分享,这让他多少还是有不少的遗憾。但这不是主要的,因为这事让林海感觉到王玉蓉其实并不爱他。因为办公室闵老师的男朋友,是在铁路部门工作,加一班要挣三的工资,可是,人家专门请假来陪闵老师。所以,他觉得王玉蓉并不爱他,要不,就是并不认真地爱他,或是没有专情于他。他从她叫他阿姨的口气中,就能清楚地感到她其实不太看重他的职业。而女孩与男孩谈恋爱时最看重的就是男孩的职业。
当一个人爱上了另一个人,而又得知人家并不爱自己时,这种打击其实是很大的。所以,这次旅游虽然景色很好,但实际上林海玩得并不好,因为他心里一直都在想着王玉蓉其实并不爱他。所以,旅游回来后,林海就有种象是打了败仗的感觉,心情很是沮丧。这让他想起了过去别人给他介绍过的那个雯。所以,夜里林海失眠了,整整一夜都在想着雯。
雯人长得还算漂亮,只是稍微有点胖,可他却喜欢那种瘦高挺拔的女孩,所以,跟人家见过两三面,就跟人家吹灯了。但是,他能感觉到雯是非常地爱他。那次,雯第一次来到他宿舍里,不但给他带了好些水果,还给他把屋里整理打扫了一遍。这让他很是感动。他此时很想雯,而且是想得厉害,可是,雯的手机号已让他给删除了,没法联系了。所以,他就想去雯家,因为他从雯家门前路过一次,虽然没进到她家,但地方他还是记得。
所以,第二一早,林海匆匆地吃过早饭,就开车去了长乐路。他记得雯是和她奶奶住在长乐路边的一栋四层的楼上。因为她母亲不在了,父亲找了一个年龄很的老婆,所以,她不愿意跟后妈住在一起。他已经想好了,见到雯后,他要痛心地对她对不起,恳求她原谅,而且,他会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她。
他开车来到那栋熟悉的楼前,把车停在楼前的路旁,拎起两袋子水果,就准备上楼。可是,还没等他走到楼洞门前,就见雯挽着一个男孩的胳膊正好从楼门洞里出来。他赶忙背过身子,朝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等他进到自己的车里,从车窗朝着那边看时,却看到雯已经进到了一辆银灰色的车里。很快,银灰色的车便从他的旁边开走了。
林海非常地失望,因为雯已是别人的人了。这让他想起了那句名言:有些东西只有在你失去它后,才会感觉它的珍贵。可是,这种感悟来得太迟了,让他都没有回旋和挽回的余地。林海象喝醉了酒似地开着车回到了宿舍里,就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花板,思索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望着窗外那明媚的空,心里却是一片灰暗。
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王玉蓉打来的。他就不想接,因为她没有一次是因为喜欢他或是想着他才打电话,都是有事要麻烦他了才打来电话。好象他是她雇用的仆人。所以,他一见是她打来的电话就感到紧张和害怕。于是,他就让手机一直响着,不停地响着。可是,那手机并没有因为他不肯接就关掉,而且还一直地在响着,响得坚定而执着,让他不接都不行。于是,他就想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急事?可是,她的每一次来电话都好像是急事。大概过了有五分钟,甚至是十分钟,他才拿起手机,懒懒地,“有事?”
“你在哪呢?”王玉蓉问。
“我在美国。”他。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没有这种心情,只是不想跟她多。
“不可能。”王玉蓉,“林海,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事,不能陪你出去,要么,下次有机会,我一定陪你好吗?”
林海心想,下次有机会,我也不让你陪我。但他不想让她感觉自己心眼,没陪自己出去,就生气了。于是,他,“你有啥事,就直。”
“我们储蓄所的蒋主任,她爸死了,要他们马上回老家,我想麻烦你开车把她送一下,你看行吗?”
林海一听这话,心里就烦得没办法,他,“明一早,我要上公开课,可我还没做准备呢。”
王玉蓉,“他家就在扶风蔡家坡那边,走西宝公路不到一时就到了。一去一回,最多不过三个来时,最晚下午三四点钟就回来了。不耽搁你的正事。”也许是感到了林海的不高兴,王玉蓉又加了一句话,“林海,你要帮我这次忙,我一定会好好地感谢你。”
林海不喜欢听这种话,但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急迫,显然,这事对她很重要。他犹豫了一会,就想,三四点钟肯定回不来,但如果能在晚上七八点钟之前回来就行。于是,他就,“好吧。”
女学生()张宝同
看完女朋友寄来的信,他跑到了山后的草坡上哭了一场。
这是一封类似最后通谍的信。信中如果他不能在本月内调转回城,她就不再与他保持恋爱关系。
他何尝不想回城?不想每吃到母亲做出的正宗川菜?何尝不想与女友相挽着走在华灯初放的街道上?可是,他要一走,这站上的二十多名学生将该咋办?他曾听在他之前,一位刚毕业分来的老师,只来到这里看了一看,便随即搭车离开了这里。弄得学生一连两个星期没有老师上课。站的铁路职工急得跟了疯似地,连上班都没了心思。他能也这样做吗?
他也是“老宝成”的后代。父母就是在这条深山中的铁路线上辛劳和奉献了一辈子。他知道这山里山外的生活如两重地。呆在山里就意味着固守寂寞,而走出大山便是五彩云霞。
一列客车从两山之间的大桥上隆隆驶过。之后,秦岭山中寂静异常,只有那春季的山林在风中不停地飘摇。他知道快到给孩子们上课的时间了。于是,他用手擦了擦眼睛,慢慢地抬起了头。
这时,他看到女学生崔月月站在他的面前,正用悲悲切切的脸在望着他。崔月月是三年级的学生,母亲因耐不住大山的寂寞,跟父亲离了婚,去了大城市。但孩子很懂事,学习很用功,是班里的班长。
“月月,你来这干嘛?”他显得有些难为情,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出他刚哭过。
崔月月怯生生走到他面前,用清纯的声音对他,“老师,我听爸爸,女朋友要你离开这里。你不离开,她就不爱你了。”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仰长叹了一声。
崔月月又,“老师,你别难过好吗?等我长大了,我会嫁给你。”
他听着这话,先是一惊,然后就笑了,,“可是,等你长大了你会变心的。”
“我不会变心,”女学生的神情十分地认真,口气也非常地坚定,,“要是你不相信,我就给你写保证。”
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我当然信了。”着,就蹲下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拉着女孩的手朝着坡上的路走去。
千金难买早知道张宝同译
著名的音乐家约翰带着他那把贵重的古董名琴,来到人流不断的地铁站进行演奏。琴声美妙悠扬,在整个车站不断回响。在他将近一个时的演奏中,真正停下来倾听和欣赏他演奏的人总共不过有六七个人。其中一位三岁的孩童听得最是入迷,他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那,约翰的演奏只得到了5美元的报酬。可是在平日里,约翰每次举办音乐会,一张门票最少要卖1美元,即使票价这样贵,却常常是一票难求。之后,许多当时从旁边走过的人都极为愕悔,因为他们没能认出这位著名的音乐家,从而错过了一场珍贵而价钱低廉的音乐盛宴。
我的一位非常忙碌的朋友在得知妻子身患重症后,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每下厨给家人做饭,陪妻子散步,但是,三个月之后,妻子还是没能抵抗住病魔的摧残,离开了人世。之后,他常常悲叹过去因为忙于生意,而错过了很多可以与妻子共度伦的美好时光,而今,这些遗憾却已经无法弥补了。
一位医生的儿子从19楼跳下,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上他非常期盼与父亲相陪,跟父亲一起看电影等,在儿子自杀身亡之后,这位医生才真正认识到人生中最珍贵的不是事业上的成就,而是亲情。
可惜覆水难收,木已成舟。在我们的一生中,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就是因为未被我们所珍惜而被我们所错失。这就叫千金难买早知道。
事实上,我也错失过不少珍贵的东西,原因却是极其简单:我们总是寄托于明。事实上,明极不可靠。一位著名的禅师曾,有许多人的一生中,他们只做了两件事:那就是等待和后悔。他们总是在拥有时并不珍惜,又在失去后愕悔不已。我们常常会等我们长大了再,或等我们有钱了再或是等我们老了再等等。可是,等到了我们所期待的那个时刻,我们的一切愿望都已经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