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魂(短篇)张宝同
那,丁绍光从早上起来就感觉有些不舒服,浑身软,有气无力,而且现腰部起了几个鲜红的疙瘩。WwW COM他以为这是皮肤过敏所引起的。所以,就以为可能是夜里受了凉,起了风湿疙瘩。玉娟见他精神委靡不振,就叫他不要出工了。可是,他却感觉不要紧,就硬是跟着大家一起下了田。到了中午下工回了家,不舒服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加重了。他这才开始休息,躺在客厅一角的床上一直睡着觉。
直到玉娟下午中间休息时回来看他,现他不但没有好转,而且,额头上还有些烫。玉娟就要带他去公社卫生院。可是,丁绍光坚持不要紧,睡上一觉就会好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得过大病。等到傍晚时分,玉娟下工回到家中,再来看丁绍光时,这时的丁绍光病情加重,全身烫,人已经处在了半昏迷状态。玉娟就十分恼怒,责怪阿爸呆在家里不管事,让丁绍光病成了这样。阿妈也对阿爸大雷霆。阿爸这才赶忙到村里叫来了几个强壮的男人,用一块门板把丁绍光抬到了公社卫生院。
丁绍光一连在卫生院住了三。这三里,都是玉娟白黑夜陪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料着他。那中午,他感觉自己好多了,就眼开了眼睛,却看到玉娟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看着玉娟睡着正酣的样子,就想着她这三来一直坐在床边陪着他,给他吃药,为他喂饭,并一直用担心和焦虑的目光看着他。心里就不由地一阵感动,泪水禁不住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的手是那样地细而柔软,却又是那样地坚强有力。他觉得她就象他亲爱的妹妹一样亲切可爱。
这时,她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被他贴在脸上,那种感觉真是非常非常地动心和美好。于是,她把脸靠在他的脸旁,用熬得红的眼睛朝着他欣然地微笑着。这时,他就一下把她的脖子搂住,了句,“我亲爱的孔雀。”然后,就亲吻着她。
刚好这时,玉娟的阿爸推门进来了。他是给他们送饭来了。他们赶忙松开了手,正襟危坐着。玉娟的阿爸问丁绍光,“现在感觉咋样了?”
丁绍光,“感觉好多了。”
玉娟阿爸,“你病得好重,好吓人呢。”
丁绍光就,“感谢大伯,真是太麻烦你们全家了。”
玉娟阿爸,“别这话,只要你病好了,我们就放心了。”着,便把送来的饭放在床头柜上,打开让丁绍光吃。送来的饭是米饭,还有酸菜炖鸡。可给玉娟送来的饭里只有空心菜。
丁绍光让玉娟跟他一起吃鸡肉。可是,玉娟摇了摇头,,“你是病人,我又不是病人。”
丁绍光就用开玩笑的口气,“你们傣家不是有句俗话,一起吃才香,一起抬才轻,来我俩一起吃,鸡肉才会更香。”
玉娟阿爸以为他是在笑话,也就没有太在意。而玉娟虽然知道他是真心实意,但知道这鸡肉是专门给丁绍光做的,所以,她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因为刚才他已经亲过她了,那滋味比她吃鸡肉更让她感到香甜。
可丁绍光非要玉娟跟他一起吃,要不,他也不吃。因为他想让玉娟的阿爸看着,他是真心爱着玉娟。玉娟没有办法,就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鸡肉慢慢地吃着。
这时,丁绍光就对玉娟,“你怎么不放开吃呢?你们傣家不也有句俗话,放开来吃才香,放开来才利索?”
玉娟被他逗笑了。而玉娟阿爸却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借故匆匆地离开了。
傍晚时分,丁绍光邀请玉娟出了医院,一起来到了集市上。此时,色有些阴暗,集市里空空荡荡,十分地寂静。丝丝细雨在空中无声无息地飘落着。两人从街道上光滑的青石板上并排走过,一直来到了他们那相见的街头的大树下面。
丁绍光指着不远处那片浓密的树林对玉娟,“还早呢,我们到前面那片树林里去玩玩?”
玉娟知道这是那她对他过的话,可是,不巧的是他被别人叫走了。所以,当时她感到非常地懊丧和失望。现在见他再用她过的这句话邀请她,就觉得他挺在幽默感,当然,她也知道他是想让她弥补那次的缺憾。她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便来到了树林旁。刚下过雨,树林里湿漉漉的,可以看一片片薄雾从林边慢慢地随风散散。
他们在林中走了一会,玉娟就紧缩着身子,,“好冷啊。”
丁绍光就把玉娟紧紧地搂着,问道,“还冷吗?”
玉娟就点着头,“这样就不冷了。”
于是,丁绍光就把玉娟紧紧地搂了好久,然后,就开始亲吻着她。吻着吻着,他就对她,“我心爱的孔雀,我们结婚吧?”
玉娟以为听错了,就,“你再一遍。”
丁绍光,“我我们结婚吧?”
玉娟又惊又喜,但她又怕这只是他的一时冲动,就,“你真想和我结婚?”
丁绍光,“是的。”
玉娟就,“难道你不想回在昆明的学校了?”
丁绍光,“我就是回去,也要把你带着一起走。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玉娟听着这话,脸上露出欣喜地笑容,然后,一下跳起,用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拼命地亲吻着他。
这晚上,他们两人在病床上紧紧地搂着睡了一整夜。
第二上午,他们手拉着手一起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吃完晚饭,丁绍光把玉娟的父母叫在了一起,正经八百对两位老人,“大伯,大妈,我想跟玉娟结婚。”
玉娟父母都吃了一惊,因为这话太出他们的所料了。他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过了好一会,玉娟阿妈问,“你不是你早晚是要回昆明的学校?”
丁绍光,“就是回去我也会把玉娟带着一起走。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玉娟的阿妈和阿爸马上显得了惊喜之色。其实,两位年轻人朝夕相处暗中相爱相恋的情景,他们早就看在眼里,但他们装着视而不见,也从来不去过问。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女儿与这位年轻人会展出什么结果。他们希望他们俩能结为恩爱夫妻,但是,他们又怕他们的希望会化为泡影。眼下见丁绍光在向他们求婚,玉娟的阿妈就高兴地,“那好,我们过两就摆酒席。”
摆酒席实际上就是傣族人的“吃酒”,这是男女订婚的正式场合。对这些风俗丁绍光自己是不太懂,所以,他按照玉娟阿妈的安排,在集市里买来了一些鸡、鱼、猪肉、苦笋和其它一些菜,还买一些酒。然后把玉蓉请到他原来的住处,帮着他烧菜。等把所有的菜烧好,丁绍光就把酒和菜装在两个箩筐里担着,来到了玉娟家请客。
玉娟的客厅里摆起了两个八仙桌,请的都是一些亲戚和邻居。等客人们吃完饭,就该要吃酒了。吃酒是要男方和女方各请三位同伴在一起吃共饭。丁绍光请的是谢广瑞、玉蓉的哥哥岩洪和本队的副队长岩龙。而玉娟请的三位姑娘是玉蓉,玉娟的表姐玉仙和表妹玉汉。伙们全部穿着傣族青年的衣装,非常地精神。而姑娘们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都象仙女一般。而玉娟今打扮得尤其漂亮,不但穿上了自己最心爱的衣裙,而且还精心地化了淡妆,把母亲为她珍藏的银器和银腰带都戴上了。加上她的气质本身就好,所以,俨然就象是一位美丽的公主。而丁绍光却穿着一身半新的中山装。因为他再没有别的好衣服了。不过,他愿意为他心爱的玉娟姑娘做陪衬。
一个八仙桌四边,刚好坐着八人,四男与四女相对而坐。酒菜往桌上一摆,大家开始喝酒吃菜,谈笑风生,十分地热闹。
这桌共饭上菜也是很有讲究的。第一道菜上的都是热菜,讲究的是火热二字。所以上的菜有酸菜鸡和炖猪肘等。第二道菜讲究的是深厚,上的菜要多放盐,有比较明显的咸味。有烧苦笋,红烧鱼和辣椒炒茄子。第三道菜要体现“甜蜜”,上的菜主要是一些糯米糍粑,八宝饭和一些甜食。
姑娘们和伙们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斗着嘴。姑娘们不断地夸着玉娟如何地美丽漂亮和心灵手巧,有多少勤快英俊的伙都在眼巴巴地瞅着她爱着她。
而伙们则不住地列举着丁绍光的聪明才气,将来定会成为有能耐有出息的人。最后的结局当然是要达到郎才女貌,地之合的效果,这样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等吃酒一收场,刚送走了客人,顾不得收拾清场。丁绍光就把玉娟拉到窗前,要给她画幅画,因为他觉得今的玉娟真是太漂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