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弃的女人张宝同
人是有依赖性的。Ww WCOM当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成了习惯,然后再突然离开,就会在心里造成一种若有所失的失落感。一连几,兰兰都觉得好空虚好寂寥好孤单好无聊,甚至失去了生活的目的和意义。她是王作家的佣人和管家,要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的生活。可是,他现在不在屋里了,她去照顾谁呢?
没得人照顾,她就没得事做了。所以,兰兰早上很晚才起床,起了床也没得做饭,随便吃了包方便面,然后坐在屋里呆。王作家在屋里,她一要忙着给王作家和自己做饭,洗碗洗衣服,还要出去买菜买东西,有时为了改善生活,还要杀鸡。实在没得事做,她就过来给王作家按按摩。王作家整坐在凳子上写书,背部和肩部老是酸痛,所以,每当他写上一两个时,她就来到他的背后,给他捶捶背揉揉肩。她甚至还学会了拔火罐。每次王作家感到劳累时,她就让王作家在睡觉之前用热水冲澡,然后给他在背部拔火罐。拔过火罐,王作家就会一连轻松好几。她喜欢为他做事,也喜欢在他面前做事,因为她晓得她每为他做一件事,就会在他心中增加一份感激。而且,她晓得他非常喜欢她。
只要他在屋里,她就有一种安定感,可以一边做着事,一边看着他,时不时还能上几句话,听到一些欢笑声。即使他默不作声地在埋头写作,也会让她感到安心平静。可是,他不在屋,就让她老是有种空虚失落的感觉。好象他不在,这里就不象是一个家了。
这时,她想起应该给他买把椅子,因为坐在凳子上写作会对他的腰背不好。于是,她从沙起身,开始换衣服。她已经习惯了,只要一出门就得换衣服,要梳妆打扮,这是王作家对她的要求,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她。
实际上兰兰已经爱上了打扮,打扮能让丑鸭变成白鹅。她换上了那件淡绿色的连衣裙。可是,连衣裙的领部敞露着,让她胸前露出了一大片,甚至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部分。于是,她就把那只紫色艳丽的丝巾系在脖子上。然后,又换上了那双后跟很高的皮凉鞋,不穿袜子,因为这是城里人的时尚。
她出门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春季的阳光十分明媚,亮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但气温并不热,还时不时地有凉风从山间吹过。
顺着公路刚走上一会,一辆摩托车从后面开来,突然在她身边停下,差点撞上她。她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光华。光华差不多和她是同龄人,因为花心好色,老是招惹人家老公不在家的年轻堂客,所以,在四村八乡的名声很臭。但光华这人穿着讲究,一身笔挺的西服,还扎着领带,皮鞋一尘不染,头啥时间都梳得光光溜溜,一点都不象别的乡下农民,穿戴邋遢,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一身的汗味。而且光华也不象乡下人那样粗糙,话柔声柔气,见到别人不笑就不话。所以,许多乡下女人都在暗中喜欢他。
见光华用一脸坏笑在看着她,而且,一只胳膊正搂在她的腰上,兰兰恼怒地骂道,“你这个死鬼,吓死我了。”
光华,“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妖女,穿得这么漂亮,走起路来屁股一扭腰身一摆的,让我都看花眼了。”
兰兰甩开光华的胳膊,,“你看哪个女人不花眼?”
光华笑着,“不是漂亮鲜秀的女人,我胥光华连看都不看。”
不一会,豫先也骑着摩托车从大坡上下来了,见到兰兰就问,“去乡镇吧,我带你去。”
可光华却对豫先,“你莫要先来后到,兰兰已是名花有主。”
豫先一听,便开车走了。
兰兰对光华,“你胡啥呢,让人家听着还以为我与你有么子关系。”
光华,“我怕他把你带到哪个旅店,搞起你下不了地。”
兰兰不高兴了,,“你如何满嘴喷粪,越越离谱了。”
光华,“这你就不晓得,豫先见到女人就没得命。他在城里找姐,搞得人家一二十四时都没得下床。”
听着这话,兰兰就,“你把豫先当成了机器。”
光华一边带着兰兰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边对身后的兰兰,“你听我就晓得了。豫先没得多少文化,只上过学三年级,差不多就是文盲。但他不怕花钱,他和村里人一起在县里打工。过几就要找个姐玩玩。可是,每次搞姐都觉得不过瘾。于是,有人要他到药店去买一种药,吃了这种药,和姐玩上几时都没事。豫先真地买了那药。可是那药上的明他看不懂,就去问人。别人把三吃一粒,成是一吃三粒。光华真是一吃了三粒。然后请来一位姐伺候他。姐要价是一个时一百元。豫先硬是一二十四时没得下床,所以,那一就给了人家姐二千四百元。”
兰兰一听,,“没得这种事吧?豫先就是有这大的劲,也不会有这多的钱。”
光华,“你要不信,就去问豫先他本人。”
到了乡镇的街口,光华要去亲戚家,问兰兰何时回去。兰兰她只买把椅子。光华一个时再过来接她。
兰兰去了商店买了一支口红和一把挂面,然后去了家具门市部选了把比较结实舒适的椅子。因为椅子带着不方便,兰兰不好再逛街,就来到了街口等着光华。没过多久,光华骑着摩托车过来了。兰兰往后座上一坐,一手拎着椅子,一手搂着光华的腰。
车出了街头不远,要下一个一公里远的大坡。光华对兰兰,“要下大坡了,搂住我。”
兰兰用一只胳膊紧紧地搂住光华的腰,,“你开得慢一些,好吓人呢。”
光华非但没有放慢度,反而开得更快了,并放肆地大笑着。
兰兰在背后喊道,“你这人好坏。”
光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下了大坡,走了一段平路,又开始爬坡。这下,兰兰才算轻轻地舒了口气。
下了车,为了感谢光华,兰兰让光华进到了屋里喝茶,还给他削着苹果。可是,光华突然从背后搂住了她。兰兰吓了一跳,因为门前路上随时会有人走过。她喊道,“别这样,快放手。”
光华却厚着脸皮,“你这般洋气漂亮,把我的心都搞乱了。”
兰兰过去常常被人瞧不起,听着光华的甜言蜜语,自然很容易被迷惑,但她还是害怕让别人看到,,“快放手,莫让人家看到了。”
光华是玩女人的老手,对女人的言行举止再熟悉不过。他见兰兰没有对他脾气,而是在劝他,就嘻皮笑脸地,“怕啥,我就是爱你,谁见了我也不怕。”
兰兰急了,,“你不怕,我还怕呢。”但她又不好跟他恼怒,毕竟光华对她不错,帮过许多忙。她不能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光华把她搂得更紧了,还,“我真地好喜欢你。”
兰兰的心在突突地跳着,生怕有人突然进来,就用力推开光华,可是,光华还是不肯放手。兰兰真是害怕了,对光华,“你放开,我有话对你。”
光华问,“么子话,你。”
兰兰犹豫了一下,,“要不,你晚上十点过来。”
光华这才松开了手,兴奋地,“好,我晚上十点钟来。”着,在兰兰的脸上亲了一下,离开了。
光华离开后,兰兰的心还在慌慌地跳着,觉得实在不该对光华那种话。了那种话就等于答应了要跟他上床。这是多么地荒唐和冒险!所以,她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可是话已经出去了,她该如何?
她这话,并不是喜欢光华,而是在空虚和寂寞中的一念之差。她觉得这也许是受到了秀莲的影响,甚至受到了那种黄色碟片的毒害。但她还是觉得是王作家不在屋的原因。如果王作家在屋,她就不会有这种无聊的感觉,那样,即使光华给她一万元钱,她都不会对他这种话。
可是,有些事就是这么怪,当你正想着某人,某人就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时,她的屋门突然开了,一片清亮的阳光洒了进来。阳光中一个熟悉可亲的身影正朝她走来。是王作家回来了。
几不见,他好象有点胖了,也显得年轻了。兰兰从床边起身,赶忙接过他的背包,,“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王作家,“我本想再过两回来,可是,今庆儿开车进城,所以,我就坐她的车回来了。”着,坐在她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显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几没见,你怎么瘦了?但更漂亮了。”
她也觉得自己比过去漂亮了。因为她开始喜欢化妆和打扮了,对穿衣和式也特别留意。她晓得女人只要让别人喜欢就会感觉良好,感觉良好才会注重打扮。女人打扮就是想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这就是王作家对她过的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所以,当王作家把她拉到面前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时,她就有了一种非常异样的兴奋感。这种感觉象是被人亲近和被人亲爱。于是,她调皮地朝着他耸了耸身子,大着胆子,“你那么久也不回来,好象一点都不想我。”
王作家微然一笑,,“怎么不想?要不,我为何要急着回来?”
兰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体检如何?”
王作家,“医生没得大病,就是血糖有些低,抵抗力有点弱。”
兰兰,“你太瘦了,每还那么辛劳,以后我要给你加强营养,补补身子。”
王作家这时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非常精致的纸盒送给她。她以为是化妆品,可是,打开一看,是一部苹果手机。
王作家,“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兰兰这才想起,再过几就是自己的生日。,“好多钱?”
王作家,“四千五。”
兰兰马上把手机装进纸盒包好,还给王作家,,“我不要。”
王作家皱起眉来,,“为何不要?”
兰兰,“太贵了,我不能要。你自己的手机才只有几百元钱。”
王作家,“我整很忙,又不玩手机,要那么好的手机没得用。”着,把手机再次放在兰兰手里。
兰兰接过手机,一时不知如何感激,就扑在王作家的怀里,把脸贴在王作家的胸前,动情地,“让我如何感谢你?”
王作家抚摸着她的脸颊,又,“那我昏倒,你对我那样好,让我好感动。”
兰兰抬起头来,久久地望着王作家,觉得他竟是那样地可爱,比她认识的任何男人都可爱,于是,她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王作家还给兰兰带来了几件衣服,是莹莹让王作家给兰兰带过来了。有一条飘裙,是浅紫色的,还有两条裤子和一件花格子呢子短大衣。这些衣服差不多有七层新,而且非常时尚。但因为莹莹身体胖,有点穿不上了。
兰兰把衣服试了试,挺合身。然后,把衣服叠好,放在枕边,开始给王作家做午饭。
吃过饭,她开始照明书摆弄着手机。可是,看了半明书,还是有好多地方搞不懂,于是,王作家让她去找庆儿。因为庆儿的手机也是苹果牌。
于是,兰兰拿着手机去找庆儿。庆儿刚好在电脑前做帐,见兰兰拿着一款苹果手机来找她,把手机看了看,,“你这手机比我的还高级。”
兰兰,“是嘛?”
庆儿,“我的手机是苹果四的,你的是苹果六的。”然后问价钱。
兰兰,“四千五,是王作家送我的生日礼物。”
庆儿,“我这手机当时还买五千多呢。”着,便教兰兰如何接打电话和收信息,如何地上网和微信。可是,那些东西太复杂,兰兰一时学不会,就先练习着接打电话和收信息。经过反复几次练习,兰兰学会了接打电话和收信息。她先给王作家打了个电话。
王作家接过电话,问,“你好,你是哪位?”
兰兰笑了,,“你猜。”
王作家想了好一会,,“猜不出。”
兰兰,“猜不出,晚上就不给你做饭。”
王作家一听,笑了,,“是兰兰。”
兰兰,“晚上想吃啥饭?”
他,“想吃你做的苦瓜炒辣椒和土豆炒虾仁。”
她,“那我去买菜。”
在去坡下商店买菜时,兰兰给光华打了个电话,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可是,光华她话不算数,要让她当面清原因,否则,他就不甘心。兰兰想当面把话清也好,省得以后再生是非,她在坡下去商店的路上等他。
过了一会,光华骑着摩托车赶来了。车还没停住,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兰不冷不热地,“没啥,咱俩以后别再来往了。”
光华喘着气,,“你变心了?爱上了别的男人?”
兰兰冷然一笑,,“那又如何?”
光华追问,“那人是谁?”
兰兰摇着头,“没必要告诉你。”
这时,光华看到兰兰手上拿着新手机,就,“是他送你的?”
兰兰,“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是苹果牌的,四千五。”
光华半没吭声,显得有些沮丧和无趣,过了好一会,才感慨地,“还是有钱好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兰兰,“你光是有钱还不行,还得要舍得给别人花。”她觉得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在他是否有钱,而在他是否真心爱你,如果他真心爱你,就不怕为你花钱。
光华恶恨恨地,“现在我才明白,女人都是这样,真正爱的是钱,不是人。”
兰兰一听,恼了,,“明白就好,你走吧。”着,提着菜转身朝回走去。走过一处拐弯处,她回过头来,看到光华还靠在路边的摩托车上吸着烟。她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要不是王作家及时回来,她不定真会铸成大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