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张宝同
阿伯拉尔就是这样,他热情好学,崇拜大师,但每当遇见了一位高师大哲,便会很快地越他们,并能很快地从他们的理论和学术中现问题,找出问题,与他们进行辩论。 Ww WCOM而且,每次他都能获得胜利。所以,他的名声鹊起,他的辩才和理论为许多年轻人所尊崇和效仿。而那些著名的学者和大师也都非常地担心和害怕他,把他当成了瘟神一般敬而远之。
他的老师想方设法阻止他的前途,但却未能得逞。被开除后的阿伯拉尔在莫伦得到了一个教师的职位。莫伦离巴黎只有三十英里,二十来岁的他开始收徒讲学,开办起他自己的学校。这所名为“左岸”的学校,即1年正式成立的巴黎大学的前身。当时,有人批评阿伯拉尔只经过很短的学徒训练就开店经营,但仍有一大群学生在追随他。授课时,阿伯拉尔充满幽默,活力四射,加之容貌英俊、神采奕奕,极富感染力。他用自己多年来学习和研究的理念和学术,点评和批判那些身居巴黎学术界的权威。让巴黎学术界的前辈们非常恼火,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的确有这种能耐。后来,学生越来越多,他就干脆把学校搬到了离巴黎只有三英里的科贝尔。这样他就能在与那些巴黎权威的论战中有更多的进攻机会。
当阿伯拉尔在巴黎开学授徒,来自欧洲各地的学生被他横溢的才华和张扬的个性吸引到巴黎。尽管路途遥远、环境险恶,也阻挡不了他们求知的脚步。成群的英国学生不畏大海的波浪跨海而来,为了聆听他的教诲;遥远的布列塔尼人把他们未开化的儿子带来接受他的启蒙,还有安茹人、佛莱明人、德国人、伊比利亚人等都来到这里,更不用高卢、巴黎附近的人。他们如此渴望地接受他的教诲,好像他那儿就是所有智慧的源泉。那时,巴黎大学还不存在,大量学生慕名汇聚到巴黎,后来形成了大学,因此阿伯拉尔是巴黎大学的前驱。
阿伯拉尔的事业如此顺利,以致他的声望很快就过了他的那位名师。受此鼓舞,他决定前往卡贝尔去挑战那里的名师,以此来获得他在逻辑学上至高无上的地位。因为在赶路的途中鞍马劳顿,突患恶疾,而且久治不愈,于是,身为香浦威廉同党的医生就服他离开莫伦,回到乡下,专心养病。这年是11年,他只有岁。
于是,阿伯拉尔回到了布列塔尼的边境镇勒帕莱安心养病。在这其间,父亲贝伦加尔谢绝了俗世诸务,退隐到了修道院里。他六十年来一直活得逍遥自在,到了这个年纪,再也无事可为,于是就决意把自己的风烛残年献给上。母亲此时虽年事未高,但也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她皈依了宗教,但却没有完全放弃尘世的乐趣;她的朋友常来看望她,她还把修道院收拾得非常雅致和漂亮,因为她喜欢做这些事。而且阿伯拉尔也参加了母亲举行的出家仪式。
家乡的美丽风景和尚武精神让他的情感中激荡着太多美好与奇妙的幻想和理想,他觉得他不仅属于布列塔尼的阿伯拉尔,而且属于整个法国和欧洲的阿伯拉尔。人生的使命感激励着他要用思想斗争的武器去打遍下。他呆在家中的书房里,如饥似渴,夜以继日地苦修苦钻。他几乎把巴黎那些著名学者的著作和学看了个遍,深入地探讨和研究他们的理论形成和理论依据,找出批判他们和打败他们的新的武器。但是,他也知道要打败他们,就必须要投靠和尊拜更高的大师。
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不觉间,阿伯拉尔已在家中度过了六年时间。平静和而规律的生活让他的身体很快就康复过来,其间,他还负责把家中的老屋子进行了大修。因为父亲和母亲已专注于修道。所以,修理房屋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对于已经习惯了在巴黎学术界争争吵吵的他来,这六年的时间可谓是隐姓埋名,卧薪尝胆。但也为他在默默地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时机,以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对于阿伯拉尔来,追求不朽的荣耀和揭示知识的真理就是他不懈奋斗的终极动力。
当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后,他就重新出山,回到了法国的论坛,而此时他的宿敌威廉已经做了修道士。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先前迫害阿伯拉尔而做的忏悔,而是想在教会中谋取一席之地,以便在今后好获取教会的高位。后来他果然如愿以偿,得到了主教的职位;然而他并没有离开巴黎,也没有离开他授课的学校。他去他的辖区收取钱粮,回来后则用剩下的时间照本宣科地给他那几个学生讲点课。
当阿伯拉尔118年从布列塔尼的勒帕莱重新回到巴黎时,便与这位活跃在沙隆的主教继续就“共相”问题开始论战,对此,阿伯拉尔曾写道:
如果你要那日胜战之利,
这右手中的就是你的荣誉。
若我未曾力屈强敌,
我亦未曾临阵逃离。
由于阿伯拉尔的批评,威廉的声望大减,并且不得不修改自己的立场,乃至辞去教职,去了隐修院了此残生。因为反对正统的实在论,阿伯拉尔成了经院哲学中激进现代派的英雄和领袖,从此步入神坛。
此后,阿伯拉尔决意开始研究神学,而在神坛这一领域中,享有最崇高和最伟大声誉的学者是被人誉为“灯塔”的里昂的安瑟伦。安瑟伦和他的弟弟拉尔夫在里昂设馆授徒数十年,门下弟子数千,是欧洲经院哲学与神学研究重镇。阿伯拉尔来到里昂向安瑟伦拜师求教。安瑟伦声名巨大,受人尊敬,所以,阿伯拉尔开始对他非常地敬重。可是,不久就现这位老人的声誉与其靠他的才华或修养,还不如靠他的这把年纪。不管是谁带着问题来敲他的门寻找答案,离开时总是比来时更加地迷惑。他可以值得满堂听众的敬慕,而对提问却无能为力。他运用言辞的技巧出众,其含义却一文不值,毫无道理。他有的是可鄙的才智和空洞贫乏的理解力。他才华的火焰不是令四壁生辉,而是让屋子熏黑。他是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从远处看招人注意,走到眼前仔细一瞧,枝头上却没有结出一个果实。现这一点,他就不想再在他的阴影里继续地浪费着时间。
当时的安瑟伦以解经著称,而探究圣经义理的神学则是最为高深的学问。阿伯拉尔选择了旧约中最难解释的《厄则克尔先知书》进行宣讲,并认为只要能够理解字句,用人的自然理性进行推理辨别,就可以得到圣经启示的本意,而不必人云亦云依傍权威。这在推崇教父权威和教会训导的神学研究领域无疑是一种革命性宣言。然而,原先可敬的老师却对阿伯拉尔深怀嫉妒,并通过各种各样的人和形式对他进行迫害,阻止他讲学。但是,他们这种毫不掩饰的迫害越明显,就越是有助他的荣耀,越是让他更加地出名。
不久,阿伯拉尔便大有所获,甚至开始有人要拜他做他们的导师。他的学生的数量多得惊人,收到的学资也和他获得的声望成正比,并与安瑟伦形成并起之势。人们甚至认定阿伯拉尔对《圣经》的讲解应该享有和从前的哲学讲解同样崇高的声誉。
与此同时,他的事业一帆风顺,荣誉接踵而至。1115年,刚刚三十六岁的阿伯拉尔原以辩证法著称,现在又在神学方面显露出人的才华,声望一时达到了顶点,先是成为巴黎主教大教堂的教士,后被任命为巴黎圣母院主教学校的神学讲师。学生们蜂拥而至,有十几个国家来的数以千计的学生听从他,他成为了当时欧洲最受欢迎的导师。1117年左右安瑟伦去世后,阿伯拉尔在神学方面的地位更加巩固了。
当时的阿伯拉尔可谓达到了人生的顶峰,这也滋长了他目空一切的傲慢。当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全世界唯一的哲学家,再也不怕任何人来骚扰他的平静。他虽然在逻辑辩论方面独占鳌头,却没有真正理解圣经教诲的深意。甚至开始放松自己对**的控制,与爱洛伊丝的相遇,开启了他悲惨人生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