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中篇)张宝同
晚上,张向东带着徐莉来到了春风歌舞厅。歌舞厅在建材市场的边上。门前彩色的网灯一闪一闪的,象满的星星在闪烁,给人一种迷离和梦幻之感。这是她第一次来舞厅,心里充满着浪漫和神秘的感觉。舞厅不收女人的门票,只收男人五元门票。
当他们进到舞厅时,舞厅里漆黑一片,就象猛然进到了电影院里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靡靡如梦的音乐声在温柔低声回响着。一只昏暗的霓虹灯在大厅上空的黑暗中不停地闪动着转动着。慢慢地就能看有密密麻麻的人影在黑暗中轻曼地舞动着。张向东拉着徐莉的手,站在大厅旁边等待着。
等音乐停了下来,大厅里的灯亮了。跳舞的人开始散下来朝着座位走去。张向东拉着徐莉一起来到了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张向东问徐莉想要点什么。可徐莉一看一盘瓜子要十元钱,一瓶饮料要十二元钱,嫌这里的东西太贵,摆了摆手不要。
音乐声又响起来,人们开始手拉着手步入舞池。张向东开始带着徐莉跳舞。徐莉虽然不会跳舞,但她不在乎会不会跳,而是觉得能和自己心爱的人这样亲密地拥在一起,又不用回避别人的视线,心情该是怎样?
音乐优雅而美妙,象是在有意营造着一种浪漫而美好的气氛,让相拥而舞的恋人们陶醉其中。她和张向东相拥着,清醒而专注地感觉和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和这个比她还年轻的恋人这样亲密地拥在一起,让她感到年轻而富有朝气,心清气爽,感觉美好。这种感觉远远超过过去和老公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也许是她那时还不成熟,也许是没有这样的浪漫氛围,她从未感到男女恋情的如此动情和美妙。就象她和老公的恋爱只是一次实习,而这次恋爱才是真实的体验。
他们在一起跳着,过了一会,大厅里的灯突然熄灭了。跳舞的人自然明白这是舞厅在为他们创造着他们向往的契机。张向东乘机把徐莉紧紧地搂着,开始对她亲吻。吻着吻着,张向东就,“我想要你。”张向东本想徐莉不会同意。因为女人可以跟你亲热,但不会让你突破底线。女人看重她们的底线就跟爱护她们的生命和珍惜她们的名声一样。可是,出乎张向东的所料,徐莉竟然点了点头。张向东就想徐莉之所以会轻易地答应,可能是因为她是已婚女人,不会把那种事看得多么严重,也不会牵涉到处女的岂讳,再是她真地爱上了他。他就拉着徐莉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于是,徐莉就跟着张向东离开了舞厅。
张向东带着徐莉来到了建材市场旁边的杨家湾村。色虽然已经黑了下来,但村子里的人特别地多,大多都是进城务工人员。徐莉害怕让熟人看到,有意和张向东保持着一段距离,把头低着,做贼似的跟在张向东的后面。来到村子后面的一个巷子里,也许是因为租房的人很多,村里的农民不断地加层,把本来只有两层的楼房加盖成四层五层。这样以来就使得巷道非常地阴暗狭窄,让人感觉这楼房非常地不牢固,仿佛一遇到四、五级的地震就会倾刻倒塌。
徐莉跟着张向东进到了一家农家院里,上到了四楼,进到了一个房间。房间是一室,带有卫生间。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床,一台型彩电,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但屋里还是显得有些乱,一点也不讲究,特别是床上,被子还没叠,乱成一团。徐莉不喜欢这种乱糟糟的地方,所以,她先是把床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等床上收拾齐整了,两人相望一笑,搂在了一起,一边亲吻着一边倒在了床上。接着,张向东就给徐莉脱衣服。
这时,徐莉的电话响了。徐莉一看是刘时良打来的,知道刘时良是在叫她回去学习认字了。可是,她不想马上回去,就让电话一直响着。电话一直响了大概有两分钟,才停了下来。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徐莉的电话又响了,可徐莉和张向东正在被子里搂在一起,觉得电话打扰了他们,就,“不管它。”
一直到了大概十点钟时,徐莉感觉有些太晚了,从床上起来,让张向东把她送出了院门外,才一边朝着村外走着,一边给刘时良回电话,“刘校长,不好意思,我们在舞厅里跳舞,声音太大,没听到电话声。”
刘时良,“这么晚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徐莉马上,“不用了,我马上就到家了。”
进到屋里,徐莉见刘时良还没睡觉,就,“你还没睡?”
刘时良,“你不回来,我咋能放心?”然后,就,“要不,咱们再加一会班,学上一会。”
徐莉,“好吧。”
刘校长继续给她教着那些菜单上的菜名。可是,才学了一会,徐莉就开始打呵欠了。因为刚才把精力都用在了爱情上面,已经没有精神和心思再学识字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不学了。还是刘校长见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就,“算了,咱们今不学了。你早点去睡吧。”
第二中午,张向东又来401包间来给苟总订午饭,要徐莉晚上再去他的屋里。徐莉,“今不去了吧。昨晚一回屋就瞌睡得不得了,都没学认字。再我老是晚上出去,让刘校长看着不好。要不,再过几好吧?”
可是张向东不肯,,“要不,你就搬出来住嘛,反正你们餐饮部有女工宿舍。”
徐莉,“我是想搬出来住,可刘校长不同意。”
张向东,“他又不是你父母,管得着吗?”
徐莉想了想,,“要不,你明早上过来,帮我把东西搬到女工宿舍。这样,咱们晚上就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了。”
张向东,“好的,我明一早给你找个蹬三轮的,但我不能去,因为熟人太多,让人家看到不好。”
徐莉,“明早八点钟我给你打电话,你就把蹬三轮的人带过来。”
张向东,“好。”
晚上,徐莉回到屋里,想把自己要搬到女工宿舍的事告诉刘时良,可是,却见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是在求刘校长给他们帮什么忙。于是,她进到大卧室里坐着。
她听那男人,“刘校长,你就帮我们这次忙吧。虽然,我们也可以找别的老师辅导,可是,我家儿子还是觉得你教得最好。”
刘时良,“真地不行,我晚上很忙,要忙着工作,还要写写散文和。真地没时间。”
这时,那个女人又,“刘校长,要不,我们再给你加一些钱,一时一百二十元好吗?”
刘校长,“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学校本来就不允许老师这样做,况且,我晚上很忙,也根本没有时间。”然后对两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我明要在教育局的会上发言,要写一个发言稿,恕我不能再陪你们。”
两位客人一听这话,只好离开了。等那对夫妇一离开,刘时良就喊,“徐莉,开始学习。”
徐莉从屋里出来,,“你不写发言稿了?”
刘时良,“我不写发言稿,我是想把他们打发走,好给你教课。”
徐莉,“他们干嘛呢,要每时给你一百二十元钱?”
刘时良,“我过去给他儿子辅导过数学。他儿子由原来考试的0多分,一下子提高到了86分。所以,他们还想让我给他们儿子辅导。”
徐莉,“一时一百二十元钱,你还不辅导?可我们累死累活地辛苦一整还挣不到三十元钱。”
刘时良,“我要是给他儿子辅导,还能给你教课吗?”
徐莉无话可了。本来,她要把自己想搬到女工宿舍去住的事告诉他,可是,听他讲了这话,就把想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人家对她这样关心,她不好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