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和杜夫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家中的老大杜构行为异常的怪异,钻在故纸堆里的家伙现在竟然从里面走出来了。Ww WCOM
每早晚请安,时不时在老杜的床榻边上转上几圈,而且还经常会嘘寒问暖的关心一下杜夫人是不是累了,家里的生意时长也会问一问家中的管家,有不懂的地方竟然会拉着管家问来问去,不弄明白决不罢休。
有些东西实在不明白了,就借着伺候老杜的时候,问上一两句,得到一些指点就自己坐在一边琢磨,然后把想不明白的东西问上一问。
这种大异往常的举动让老杜和夫人十分摸不着头脑,在观察了大概有七、八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把大儿子揪了过来:“构儿,这段时间可是有什么事情了么?为何表现在的如此反常?”
“父亲,构儿从前不懂事,前几日幸得太子指点迷津,现在已经幡然悔悟,今后定然不会再让父母亲大人操心……。”杜构得了李承乾的指点之后,触动的确是颇深,加上这段时间围着老头子转来转去,看着老爹已经花白的鬓角,更是体会到老头子的不容易。
从前觉得在老爹老妈面前自己的心事总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竟然觉得要是不才不好意思。
这样的转变完全就是在李承乾教一番之后生的。
而且和老头子沟通的次数多了之后,杜构也现了自己有些想法的不成熟,一次次的交流,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在哪里,知道了主政一方的难处。
同时也认识到很多事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心志高远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为百姓做实事又是一回事。
想要为百姓做实事、做好事,那就必须了解他们的生活,知道他们缺少的是什么,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好官,而不是一个拍脑袋、拍屁股的昏官、庸官。
杜构蹲在老头子的床榻之侧,把那晚上和李承乾的交谈了一遍,包括李承乾对他的提点以及后来对登州开提出的设想。
其言词间带出那种毫不掩饰的狂热,让老杜看的都有些动容,心中不禁感叹:杜家只怕真的已经被绑到李承乾的战车上,再也下不来了!
不过,只要李承乾那子不犯傻,时长有人提点他一下,这家伙将来道的确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两个儿子在他的手下混饭吃或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目前看来,所有皇子中,似乎十年八年之内不会再有比现在这位太子爷再出彩的人物了。
李恪因为身份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有触碰皇权的机会;李泰那子现在好像突然喜欢上了文学方面的东西,以武立国的大唐怎么可能选一个只懂读书的皇子作为继承人?这子似乎是在自掘坟墓。
至于再一些的,比如李愔,这子和李恪是一母同胞,李恪都没有资格的事情,他就更不要想了;至于李佑那浑子……三岁看老,老子要是能消停的活到三十,都特么算他命大。
其他的皇子老杜看不出来,没办法,都太了,还属于吃奶的阶段。
反正就目前的情况来,以李承乾表现出来的能力,想要玩死他的那几个兄弟,估计闲着半条膀子,还要闭上一只眼睛。
当然,这还是在那几个兄弟团结一心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生,否则那几个家伙如可各自为战的话,只怕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会有。
连老李都已经害怕的怪物,未来如果不出现奇迹,皇位基本已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杜构的话让老杜想到了许多,最后,老杜头狠狠的一拍床榻,决定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给儿孙作马牛,大唐的太子太难搞定,也太难琢磨,一切听由命吧。
不定哪上掉下一块石头,把人砸死了也不准呢。
而就在老杜琢磨杜家未来和李家皇朝皇位归属的时候,北面的大草原上也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当然,这里的惨烈指的是突厥人。
无数的战马在骑士的催动下,向着大唐的陌刀阵冲过去,然后被丈余长的陌刀斩成碎片,爆出漫血雾的同时,也出凄厉的惨叫声。
“风!风!大风!”陌刀阵后面的盾阵掩护着弩兵,爆出一阵阵气壮山河的吼声,精铁打制的三棱弩矢伴随着一声声呼啸遮蔽住整个空。
那一声声尖利的呼啸刺的人耳膜生疼,宛如死神的狞笑,在突厥骑兵惊恐的眼神中,三棱弩矢从而降,轻易的穿透他体身上的皮袍,带走他们的生命与灵魂。
突厥人已经快要绝望了,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那道血肉长城已经矗立了整整一的时间,在他们十余次的进攻下依旧屹立不倒。
这就是大唐军阵,突厥人眼中的无敌战阵!
“仁贵,一起冲上一阵如何?”激烈的喊杀声剌激的秦琼双眼有些红,向身边的薛仁贵出邀请。
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上战场了,身体的情况越来越糟,当年每阵当先让他流了太多的血,现如今身体里面还有数枚箭头没有取出来。
最后一次,无论如何都在把握机会战上一场,哪怕是战死沙场,那也是生平一大快事,总要好过老死于床榻之上。
薛仁贵银甲白袍,面色冷峻的立于秦琼身旁,面对这这位左武卫大将军的邀请,打下一个军礼:“仁贵领命!”
“好,一会儿以响箭为号,你我两军比上一比!”秦琼见薛仁贵答应的痛快又不失军中礼节,不由哈哈一笑,在他肩上击了一拳之后,拨马直往所率马军而去。
而薛仁贵亦同时回归自己所属的‘獠牙’大队,准备一会儿突击的事宜。
一场遭遇战打了整整一,已经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了,相信要不了多久,突厥人就会停下这一波的攻势,到时候,应该就是骑兵出动的时机,‘獠牙’的第一场硬碰硬的战斗即将打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