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争狂人来,三的准备时间就是一种煎熬,没有谁可以受得了这种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但却不得不缩在一块绿州上等时间的日子。
所以在作战会议之后的第二各种探马就已经被撒了出去,第三一早行装饮水之类的东西就已经全部打点完毕,然后就是搬着手指数时辰。
“玄策,提早一出发不行么?为什么一定要三?”尉迟宝林全身挂,在大帐中不耐烦的兜着圈子。
“军队讲救令行禁止,一切以军令为先,三时间是为了磨练一下他们的性子,让他们不要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在战场上出现阳奉阴违的事情。”王玄策老神在在的端着一碗茶水慢慢的喝着,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绿州这里的水质不错,泡出来的茶别有一番味道,不知道这次出发之后,什么时候还能再喝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众人期盼的注视下,东方的地平线上终于露出了第四的一缕曙光。
“呜……”低沉而有力的号角声在若大的军营中连成一片,等待了数的一万五千大军随着尉迟宝林一声令下,如潮水般涌出大营,分三路向着绿州的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西域军团的目的十分简单,消灭面前的一切敌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反正在西域这边他们也不可能有‘朋友’,与其笑脸迎人最后被人背叛,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打疼他们,让他们在背叛之前考虑好后果再。
三路大军从绿州而出,再次现身于众人眼前,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大唐军队变得异常彪悍。
“让皮山国国主出来答话!”拓拔木弥率领的第一骑兵大队,堵在皮山国主城的外面,一员骁将纵马而出,于城下高声喝到。
“城下的大唐将军,我国国主已经去了于阗,还请……”城头上的皮山国守将看着外面五千余大唐精锐骑士,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不知道这些原本应该去讨伐于阗的家伙为什么会转到皮山来。
“那就找个能做主,能得上话的出来。”陈迟(书友无喜所扮)驭使着有些躁动的坐骑,在城头之下来来回回的梭巡,一副你不叫人出来,老子就打进去的架式。
“国,国主带着,带着众臣去了于阗,国,国中真的没有能做主的人啊。”皮山守将都快哭了,心中把皮山国主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这该死的家伙,收了于阗的密信现在不敢出来见人,弄得自己一个统领着千把人的将军出来与大唐五千余人对阵,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接这个差事,缩在城里好好享受这里后的时光该有多好啊。
“那就打开城门!某要进去搜上一搜!”陈迟可不管皮山的守将怎么想,对于这个城高不过两丈的国来,五千大军足足可以在一之内将之踏为齑粉。
“这……”皮山守将犹豫了一下。
两丈的城墙虽然不高,但多少是个心理安慰,可如果打开城门把这些如狼似虎的大唐军队放进城,那岂不是任人鱼肉?
“十数之内,尔等再不开城,待我大军攻破城池,全城屠光!”憋了一年有余,当了一年多君子的草原‘马贼’终于恢复了本性,虽然穿着大唐的铠甲,也很难改变已经浸入骨子的里那种‘贼’性。
“别,别!”看着被后面被拖上来的数架床弩,以及那些卸下弓箭,任弓搭弦时刻准备攻击的五千大军,皮山守将有些懵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摆手。
“杀……”拓拔木弥又不是傻子,单看守将如此拖延,便知道其中定有什么蹊跷,干脆也不等什么‘十数’,直接一挥手,下达了进攻命令。
“呦……呦呦……”随着一声命令,五千余人的军阵立刻像是被炸开的蜂窝一样,游骑四散而出,纵马围着皮山国主城疾驰,手中弓箭不要钱一样向着城头攒射而去。
“不要……啊!”守将看着唐军游骑四出,立时知道不好,想要出言挽回却已经来不及了,带着乌黑箭头的三棱箭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贯穿了他的胸口。
“大唐……万胜!杀!”一箭射死守城武将,陈迟将手中大弓一举,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吆喝声,亦开始围着城墙兜起圈子,但见有人出来便是一箭。
“攻城!”眼见守军已经被逼到城墙之后,拓拔木弥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嘭嘭……”数声床弩的弓弦之声,手腕粗的弩枪呼啸着钉入并不怎么结实的城墙之中。
“杀……,大唐万胜!”带着一股子狂热,军阵中剩余的三千人顶着木制的盾牌,向着城墙发起了冲锋。
低矮的土墙没有什么防护的能力,面对一架架床弩,很快上面就被钉的像是刺猬一样,而两丈(六米)的高度,对于训练有素的军人来,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只需要几个攀爬加跳跃,就可以在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里登上城头。
死亡?受伤?这些当然会有,不过当人陷入狂热的时候,死亡与受伤便不在是问题。
死一个人补偿十贯钱,同时家属可以得到大唐子民的身份,这样的抚恤足够让这些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牧民们舍生忘死。
反正就算不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将来也会死在灾人祸之中,能拿一条烂命换些钱财,同时还能给家人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按照大唐军律,后退不前者的惩罚亦是相当严重的,十七律五十四斩像就悬在士兵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稍有后退之心,那些严酷的军律立时会提醒他们,后果的结果有多么可怕。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反正都是死,后退而死不光得不到抚恤,甚至家人也会抬不起头,而那些崇尚勇武的异族更是如此,若是谁后退了,就算是不砍他的头,同伴的耻笑与鄙视亦是让人很难接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