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因为与‘怪兽’搏斗昏迷,引起了百姓们的强烈担心,在将他抬进马车之后,立刻有人扬言要杀掉‘怪兽’为太子殿下报仇。
如此尴尬的局面下,松赞干布不得不再次站出来,先是安排人组成人墙,将激动的百姓拦住,随后爬上车头,高声喝到:“全都安静,本官有话要!”
“都是这‘怪兽’害了殿下,还什么,杀了它!”一个声音在下面人群中响起,让本来有些安静下来的场面再次混乱。
松赞干布狠狠往人群中看了一眼,但是那个喊打喊杀的人却再也没有出声。
瞬间,松赞干布的脑中闪一个念头:有人闹事!
可是眼下周围尽是大唐百姓,他松赞干布就是个孤家寡人,就算明知道有人闹事却也无能力为,因为他根本就调不动身边的人,更不要他身边也没几个人。
怎么办,如何处理成了他需要面对的一个严峻考验。
以李承乾对大唐百姓的态度来看,强行驱赶肯定不行,而且就算是他松赞干布有个心,下面那些当兵的也不一定会同意。
所以既然不能驱赶,那只能凭一张嘴来,希望可以让这些躁动的百姓平静下来,好在大唐并不是没有异族官员,这使得他在百姓中的信用还是不错的。
心思电转间,松赞干布觉定试一下,如果能成功自然最好,否则嘿嘿。
“你们想要让太子殿下的心血毁于一旦么?太子殿下辛辛苦苦降服的‘怪兽’,你们想要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杀’掉么?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就是松赞干布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借用李承乾的名义来震慑激动的大唐百姓。
幸运的是,松赞干布赌对了,提到李承乾之后,那些吵嚷着的百姓终于静了下来,意识到刚刚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或许那‘怪兽’真的伤了太子,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怪兽’是太子殿下的‘猎物’,如果被他们这样贸然给杀了,万一官府追究起来,这个责任可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百姓不话了,松赞干布这才继续道:“这只‘怪兽’已经被太子殿下降服,它以后只会乖乖为大唐服务,你们可以在这里看,但是绝对禁止触摸,本官会在这里留下人员看守,擅动者按按谋反论处。”
谋反的罪名一出,几乎是在一瞬间,下面围着的人少了一半,大多数都远远的退开,生怕被意外的定上这么一个罪名。
而如此一来,就将几个特殊的人物显露了出来。
松赞干布吓唬住了围着的百姓,心中正自得意,几个特殊人物这一现身,倒把他弄的一愣。
不过很快惊讶的表情就换成了一副笑脸:“新罗女王,百济使者,刚刚可是你们在关心太子殿下?既然如此担心,不如跟本官去宫里走一趟,去太子殿下面前表现如何?”
围在火车边上的善德等人脸色十分难看,冷冷的盯着松赞干布看了一会,齐齐转身便走,似乎是不屑与他话一般。
但松赞干布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刚刚的暗亏不能白吃,如果这群人不给出一个交待,将来岂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到他松赞的头上来了。
“几位,本官在问你们问题,难道避而不答就是你们新罗与百济的礼节?”
“松赞干布,你到底想要怎样。”善德女王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毕竟周围有着无数的大唐百姓在看着,如果他们就这样走了,怎么都觉得脸上无光。
“本官想怎样?”松赞干布撇撇嘴:“怕是本官要问问你们想怎样吧?刚刚煽动百姓闹事,一定要‘杀’死太子殿下猎物的是谁,不将此人交出来,你们就别回去了。”
“哗”松赞干布话音方落,周围的百姓瞬间就沸腾了起来,有些情绪激动的干脆直接堵住了善德等人的去路。
大唐百姓虽然淳朴,但却不是可以随意被人耍弄的,松赞干布的话已经很清楚的点明了新罗与百济两国的使者刚刚意图煽动闹事,故意坑害他们,这口气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就这么咽下去。
不管是新罗还是百济,都只是异族番邦,对于这些傲气已经渗透到骨子里的大唐人来,如此被他们愚弄,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松赞干布,你休要信口开河,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在闹事?”被堵住去路的善德女王有些慌了,转身怒斥道。
“既然不是你们,那能何你们做贼心虚,连话都不敢答便要离开?”松赞干布其实并不能确定刚刚是不是这两人批人在煽动,不过反正他们也不是大唐人,坑他们一下似乎也无所谓,就当给围在这里看热闹的百姓提醒了。
“你,你胡,刚刚那声音明明就是纯正的大唐官话,与我们的口音明显不同,你不要诬陷好人。”百济使者此时也开口了,他们同样不想被松赞干布诬陷。
不过让他们感到难堪的是,松赞干布根本看都没看他们几人一眼,只是冷笑着道:“丧家之犬,也佩在这里叫嚣,本官还以为你们早已经回国,结果没想到你们竟然还留在大唐,怎么?莫非是想要与你们的国王在大唐相聚?”
“什么?你什么?!”一句‘丧家之犬’瞬间将百济人的所有不忿全部摧毁,为首之人更是方寸大乱。
“什么你没听清么?亏你们还是使者,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你们身边的那个女人早就出卖了你们,现在这个时候只怕新罗的军队已经打到百济的国都了吧。”松赞干布直言不讳的揭露了事情的真相,语气中满是嘲讽。
与李承乾聊的过程中,松赞干布已经得知了大唐辽东军团战果颇丰的事实,加上新罗女王派出去的信使已经走了很多,所以他的这个推断基本上**不离十。
但是他松赞干布的轻松,百济特使听的可不轻松,短短一瞬间脸色变的一片惨白,哆嗦着嘴唇,目光中带着一丝‘幽怨’看向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善德:“这,这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