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铺里面窄不堪,两侧一边一个大药柜,中间的余下的过道也仅够一人经过,此刻正是午时,可店铺里依然一片昏暗。
这样的环境,也难怪没有人来,罗正在暗自琢磨,后堂已经有人应声了。
“来了!等会儿!”
一听这声音,罗便笑了起来,这声音,除了拉达贝还有何人?
没一会儿,身穿破旧魔法袍的拉达贝挑开布帘走了出来,数年不见,这老头儿的形象没有一丝改变,头和胡子依旧乱糟糟的不知多久没有洗过,那魔法袍破了不知道多少个洞,远远的便有一股子酸气袭来,显然已经很久没洗了。
“试药一千金币一剂,保证不死人。。”
罗背光而立,拉达贝一时看不清他的面目,再加上几年不见,罗的体型也有很大变化,他一时认不出来,只觉得这人熟悉不已,话了一半便停住了,迟疑的看着罗,“你是。?”
“老头儿!我可是来要钱来了!”
罗笑了起来,开心无比,“当年你用五金币就骗到我给你试药,现在涨了这么多,你你是不是应该多补偿我一点?”
“卧了个槽!你是兰陵!”拉达贝听到这话,心里再无怀疑,一口便叫出罗的名字,“你怎么还没死啊?”
“次奥!”罗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他再怎么也没想到,拉达贝一张嘴居然会这种话,“我老头儿,你这可不地道啊,居然这么咒我!”
拉达贝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拉过罗,向内堂走去,“快进来,这正有一付药等着试呢!”
罗心里一惊,以他现在的实力,怕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可是拉达贝的药绝对是他怕的一样。
“老头儿!别扯了!俺现在可不是孩子了,别拿那些毒药来害我!”
他一边一边想挣脱拉达贝的手,哪知道这老头儿的手像一只铁箍一样,挣了两下居然没挣开,“卧槽!这还是魔法师么?”
“这个你可的不算!”拉达贝嘿嘿奸笑着,“只要进了这个门,想不试都不行了!”
罗一愣,体内斗气一转,脸上已经变了颜色,“卧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玩这一招?”
他体内的斗气突然凝滞无比,显然是又着了道了!
当年他便是这样,才一进拉达贝的制药室便中了毒,只有喝下解药才能恢复,可是这解药同时也是另一剂毒药,这连环之毒,老家伙玩得纯熟无比,在茶楼里听的那个埃德加,估计就是这么着的道。
“呶!喝下它!”
药铺内堂之中,魔法灯将这窄的空间照射的极为亮堂,罗被强光晃的眯上了眼睛,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试管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罗苦笑起来,这一幕与他第一次见拉达贝何其相似,他知道今要是不喝下这剂药,他肯定出不了门,自然也不会再废话,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尼玛!穿心草,鬼面槐根!”
药一入口,罗便认出了其中的两味药,顿时一惊,还不等他骂出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便自心脏处涌起,他脸色白,连话都不出来,只是用手不停的指点着拉达贝,身体却已经弯了下去。
“快点用斗气抵抗!傻子真想死啊!”
拉达贝一边喝骂,一边仔细的看着罗的反应。
此时罗的斗气已经恢复了流动,一听此话,哪里还有什么犹豫,立即盘膝坐下,强忍剧痛,斗气瞬间便转作金黄,疯狂在体内运转起来。
也奇怪,那斗气运转起来之后,疼痛的感觉开始降低,一股热力从心脏中涌出,随着斗气在全身运转,慢慢的流动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太特么幸运了!”
罗心中暗喜,看来这次老头儿的药物已经研制成功了,否则断断不会这么舒服。
拉达贝眼见罗的面容舒缓下来,也是露出一丝喜色,这是他最近研制的一种药水,对于舒通血脉大有好处,只是前面几次试药的人还不等到药效起作用,人已经痛晕过去了,看罗这模样,显然这次调制成功了!
良久之后,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脸上已经满是汗水,他一直在运转真气,直到这时,那药力的热量才完全消耗干净。
他一把打开拉达贝放在他胸口的大手,“卧了个槽,还摸上瘾了是不?”
拉达贝的一张老脸笑得仿佛是菊花一样,完全不计较罗的态度,“感觉怎么样?”
“全身热,可以随着斗气走遍全身,看来这是通血脉的药物了!”罗知道老头在问什么,他可不敢在这上面打马虎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恩!不错!几年不见,长见识了啊子!”
“次奥!你还好意思,差点被你给害死!”
试药完毕,两人这才开始起当年。
原来拉达贝当日被人围攻,确实险之又险,只不过用老头儿的话,他最擅长的不是魔法,也不是制药,而是逃跑!
这一路上的惊险自不必,几番周转之下,便来到了佣兵之城,这里的教会力量虽然弱,可是佣兵工会并不敢真的与教会对着干,如果被人现行踪仍然还会受到追杀,所以索性盘了这么一间店铺避人耳目,如果不是制药需要有人试药的话,只怕他连这店都不会开。
“对了!子,听你跳了崖,怎么还活得好好的?最后还搞到了一条龙?”
完了自己的经历,拉达贝这才问起罗这段时间的遭遇。
罗自然不会瞒着拉达贝,事实上见到老头儿以后,他对于拉达贝的怀疑已经被他抛到了九宵云外,仔细的把这几年的经过了个遍,唯独漏掉了元始传承的事儿,只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机关便逃了出来。
那须弥芥子的事实在太过重要,如非必要,他还真不敢把这事全都抖落出来,他是个穿越者,这须弥芥子与元始居然有联系,谁知道这个元始与地球上神话传中的元始尊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所以我就找到这里喽!”
罗一番述下来,拉达贝的脸色千变万化,也不知道这老头儿在想些什么,就连罗完了,他仍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