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爵打定主意,要破坏掉楚君墨的礼物。
他先把路副官召来,交代了一番。
路副官眼底含着两行热泪,英勇地,带了几个兄弟,换上便装去了!
因为是光化日之下,他们不好直接动手,更不方便这么多人冲进去,那也太粗暴了。
便先派一人,打扮成送菜工,混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那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路副官紧张地问:“怎么?没找到砚台?”
“找到了。”
“那你哭丧个脸做什么?”
“因为打不碎,嗷嗷!”
“怎么会?一块玉而已,假装不心撞到也没关系啊,我们赔点钱给人家就行了。他姓楚的也不吃亏。”
“问题就是撞不到啊老大!”
“怎么撞不到呢?该不会姓楚的把它锁保险柜里了吧?卧槽,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不是……他……他是一直放怀里揣着!”
路副官:“……!”
尼玛,居然怀里揣着……
路副官已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如果,今一早就接到爵爷的这个命令,来给情敌的礼物搞破坏,让他觉得爵爷有那么一丢丢的幼稚。
那么此刻,得知楚君墨居然寸步不离,随身揣着柒柒姑娘亲手送的礼物……
他终于醒悟,这个世界上被感情困住的男人,只有更幼稚,没有最幼稚!!!
看来这个楚大总裁,真的是爵爷的一个劲敌呐。
不行,他要亲手替爵爷除草!掐桃花!
这是作为一个最完美的副官,最神圣的使命。
路副官紧了紧腰带:“你们在这守着,这次我亲自去!”
他掐着时间,看着到午休的时候了。
传中楚君墨的生活是深居简出,好像古代人一样特别注重养生,作息都是按照一时辰的变化,严格到每一分每一秒。
现在是正午的午时。
楚君墨肯定要睡觉了!
他就不信,那么大一块玉石砚台,楚大总裁睡觉的时候还能在怀里揣着?就不硌得慌??
路副官干脆没有乔妆打扮。
而是飞檐走壁,从楚家老宅的后院花园摸进去。
在楚君墨卧室的后窗,猫着腰,掀开了一丝窗缝。
果然!楚大总裁正和衣而卧!
那玉石砚台,就摆在床头柜上,一块墨绿色的丝绒手帕上。
啧!还真是精心呢。
路副官暗暗感叹,悄无声息地,从窗子里溜进去。
蹑手蹑脚,一步一步,靠近了床头柜。
眼看玉石砚台近在咫尺。
猛然间!
楚君墨原本紧闭的双眸,倏地撑开!
一抹凌厉的幽光,射向路副官的方向!
路副官陡然一惊,赶紧加快速度,一伸手,想着把砚台拂到地上便走。
反正爵爷只要它碎了就行,又没非要偷走。
可,怎料到。
只是一秒钟的功夫。
楚君墨的那张古典中式大床,忽然动了!
“喀喀喀……”
细微而整齐的齿轮声响起,大床连着床头柜,猛然间收为一体,形成了一个隔断的屏风。
整个卧室一分为二。
路副官被生生地隔在了外面!
刚刚伸出的手指,差点被那屏风夹断,撞在硬木上,疼!
然而,这还没完。
下一秒。
屏风的缝隙中,居然“唰唰唰——”不停往外放冷箭!
真的是那种,锋利而又细密的冷兵器箭矢。
路副官开了眼,像是一下穿越到了古战场一般,浑身冷汗直冒,使出毕生绝学和不要命的尽头,撒丫子往外跑,一骨碌从后窗翻出去,才险些没有被刺成了刺猬球。
妈呀,好惊险!
一出来,他第一时间给宫爵打电话报告:“首长,姓楚的卧室居然有失传的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