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渊心底的悲愤无法克制。
是他自己动摇了,心软了,导致这样的局面。
如果当初从日内瓦回来,就当机立断解决了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现在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而且她的身体早就恢复好了。
拖一天,对她更是莫大的伤害。
最终的局面恐怕更加无法收拾。
他放下电话,在走廊里抽了一根雪茄,平复了一下激愤的心情,提步走向萧柠卧室的门。
半小时。
半小时后,手术可以准备好。
他要亲自抱着她,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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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柠打开了阳台门,站在阳台栏杆上,目光空洞地看向沉沉夜空。
白天还艳阳高照,入夜了,天色就渐渐格外阴沉。
无数的乌云堆积,无星无月,像是在酝酿一场入秋以来最大的暴风雨,很快要向这片竹林摧残过来。
她的小手摁在栏杆上,不住地颤抖。
暴风雨还没来,她已经比摇摇欲坠的竹叶还要脆弱了。
刚才隔着卧室的门缝,她听到了白夜渊的电话。
虽然是断断续续,她还是听清了。
他是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
他甚至已经约了医生,今晚做手术。
“一分钟都不能等”
她听到了他的原话。
那一瞬,心凉得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她忽然,逃都不想逃了。
逃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他注定要杀死它
那么不如
连她一起杀死好了。
萧柠握住栏杆的手,微微收紧,脸上掠过一抹讽笑。
哀莫大于心死。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攀着栏杆,站了上去。
白夜渊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瞳孔猛地一缩“萧柠”
整个人颤抖着朝她飞奔而去。
几米的距离,明明他迈开长腿,几步就到的距离,此刻对他忽然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寻死
最后那一刻,他看到她回头冲他凝视了一眼。
那一眼,是浓浓的恨
白夜渊心头一紧
“恨我就不要死”他怒吼,伸手抓向了她。
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轰隆隆”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
身穿白裙的小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坠落了下去
白夜渊眼前一黑,心像是被人生生挖碎了。
撕心裂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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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萧柠在一片洁白中醒来。
头疼欲裂。
“是在天堂么原来我还是个好人呢”她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
然而。
下一秒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总裁,您醒了意大利那边的最新合同还等着您签字”
白夜渊的秘书
萧柠心头警惕,难道白夜渊把她救活了
宝宝都死了,他有脸救活她
她愤怒地撑开眼“人呢”
然而,诺大的病房里,只有她和秘书两个人。
秘书一脸懵逼“总裁,我,我在啊。”
萧柠瞪着他。
秘书眼神瑟缩了下。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萧柠皱了皱眉。
白夜渊的秘书,管她叫总裁干什么啊。
不对,她刚才说话的声音
萧柠颤抖着开口“我是谁”
一个低沉森冷的嗓音,在空荡的病房响起
不是她的嗓音,是男人的嗓音
她怎么会有一幅男人的嗓音啊啊啊啊。
重点是,这个嗓音还有一种入骨的熟悉感
萧柠二话不说,拔了手上的输液针头,就往洗手间里冲。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矜贵而冷漠的男人的脸庞。
白夜渊的脸
云爷晚安吻10更献上,这个大反转惊不惊喜小舅舅和柠柠灵魂互换了,反套路期不期待妖精小手里还剩的月票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