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瑞首先惊疑的不是石碑上的内容,他发现刚才不是用神念“看”到石碑,而是用眼睛在看。随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到了这个空间当中!
自己明明是用神念探查,可不知怎地,身子竟然都进来了!
可这一惊疑,马上被欣喜代替,既然身体能进到这个空间,那就明……
“这是……须弥空间!”薛文瑞的双眼瞪得犹如铜铃般,须弥空间,是储物袋的升级版,功用与储物袋相同,只是空间大了数十倍、甚至数百倍,珍惜程度更是增长了数千倍都不止。
储物袋是修士在空间运用上的产物。若要将修士的储物方式分几个等阶的话,储物袋无疑是最低阶的,它是采用某些具有空间属性的材料,利用禁制手法,搭建一个稳定的狭空间。
接下来便是:储物戒子,储物镯、储物腰带等,这些物件的原理与储物袋一致,只是其珍贵程度略高,从其本质上,还是与储物袋是同一个等阶的。
更高一阶的便是须弥空间,须弥空间的外在可以是一幅画、一株草,或者是一个傀儡,其内的空间却是极大,甚至有修士在里面填海造山、围湖造田,再将自己的族人都搬入其内,繁衍生息。
再高一阶的便是体内洞了,其形式和大与须弥空间都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此洞修建在修士体内,可以是一根骨头,一片指甲,或者一根头发。
很多高阶修士在体内开辟出洞,然后再将自己整个族人都转入入体内,只要自己不死,族人就不灭绝,这是何等的造化。
这个傀儡中的须弥空间无疑是最的那种,当然,对于薛文瑞来已经足够,这样他就能将各种自己认为珍稀的物件收入傀儡,再将傀儡收入怀里。即便以后碰上公羊奇思那样的劫匪,只怕对方也不会对一个只有灵气境威力的傀儡感兴趣的。
“哈哈哈哈!捡到宝了!捡到宝了!”想到这只是十五个灵石换来的,薛文瑞心情大好,有了这傀儡,这趟通水城简直太值了!
等到他再次安定心神,将目光落在校军场前的石碑上,他的目光更是如耀眼的星星,亮得闪人眼。
“《昊罗汉诀》!罗汉!罗汉!罗汉不就是炼体么!哈哈哈哈,发了!这次真的发了!这不会是幻觉吧?”薛文瑞使劲地擦了擦眼睛,确信“昊罗汉诀”这几个字就写在石碑上。
薛文瑞瞬间宛如一个八十岁的老头,颤颤巍巍,手脚不住发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走到那石碑跟前,用手抚着石碑:“不亡我!不亡我啊!日思夜想的炼体术终于被我找到了!”
“可是,这法决在哪儿呢?”薛文瑞睁大了眼,在石碑的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寻找起来。
石碑上除了“昊罗汉诀”这几个字,并没有其它文字。
薛文瑞把石碑的四周找了几十遍,没有看到任何法决。
薛文瑞把石碑都挖了出来,扔到边上,在石碑底下掘地五十尺,也没见到所谓的《昊罗汉诀》。
“不会是藏在这个空间的某个角落吧?要是这样,没有一两年的如何找得出来?”薛文瑞看着这个五百丈的大空间,眉头紧锁。
忽然,他又将仍在一旁的石碑捧了起来,放在手中仔细查看起来:“不对,刚刚经手之时,隐隐感觉有禁制的气息!”
他分出一道神念,向石碑中探去。
薛文瑞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神念一阵颤动,眩晕过后才发现满目尽是金光。神念前方,一座足有百丈大的金佛虚影,悬浮于上方,道道金光洒落,九圈光晕环绕,就如同佛神一般。
“这……什么玩意儿?”
金佛仿佛没有见到薛文瑞一般,嘴唇不动,阵阵缓缓的话语声却响彻心扉:“吾乃罗汉昊,以自身参悟的炼体之法入道,成就不灭金身……”
“入道?什么是入道?炼体也能入道?不灭金身?是不死不灭么,那不就是成了神仙?炼体也能成仙?”薛文瑞的思绪跟着话语声不断波动。
“吾之功法,谓之‘昊罗汉决’,擅将炼体之术分为‘木罗汉、石罗汉、铁罗汉、铜罗汉、银罗汉、金罗汉……不灭罗汉’等十大境界,与修士境界相对应。”
“十个境界?与修士境界相对应?”薛文瑞脑袋有些发晕,仿佛听到了惊奇闻,“修士也有十个境界么?灵气境、灵液境、灵晶境、结丹境、灵婴境,这不是五个境界么?难道上边还有更高的境界?可为何我不知道,灵门的任一典籍中也没有提及?”
“炼体之难,难在经脉。人之经脉适宜炼气,妖之经脉适宜炼体。吾为方家独子,可生灵根低劣,即使称之为下下品灵根也不为过,按常法修道、炼体成就都极其有限,难担家族重任。可家族重任皆负吾身,又岂能逃脱,无奈只能自寻修炼长生之法。吾潜藏妖族数十载,参研妖尸数万,耗尽心血,终寻得炼体真谛。”
“这……这昊也真是奇人,竟然能自行探索出修炼之法!而且他太能坚持了,用几十年的时间参研妖尸,这也太有毅力、太匪夷所思了!”薛文瑞不禁对这叫方昊的产生了浓浓的敬意。
“只是吾虽得法,方家却已遭贼人陷害,家破人亡。敌手预谋已久,实力强横,无奈只得流落他乡,继续潜修。得吾传承,务必为吾找寻神风域方家后人,加以照拂,择取栋梁之才,助方家重新繁荣,延绵百世,切记切记!”
“神风域?这是哪里?怎么从来没听过?方家!?难道这昊姓方?方昊?好吧,自己得到他的传承,回报对方也是应该的。”薛文瑞思索道。
那金色罗汉仿佛言毕,并没有更多的声音传来。身上的金光也渐渐收敛,最后化作一个金球。随着金球的出现,身前那块石碑碎裂开来,化作点点尘灰,飘散不见。
薛文瑞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金球已经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在薛文瑞的神海。
薛文瑞甚至来不及呼喊,那金球便炸裂开来,只是并未带给他丝毫伤害,反而化作一个个斗大的金子,将一篇法决注入他的脑中。
等到余光散尽,这法决便如同生根一般,薛文瑞根本不用去记,也不用去理解,仿佛他生就会一般。
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一道剧痛传来,仿佛有个锥子从他的脑海顶部,毫不客气的向下戳了过去。
“啊!!”丝毫没有血流出,可薛文瑞心中是钻心地疼,疼得他连动都不能动,疼得他只能躺在那儿“恩恩呀呀”,只能在那儿不住冒汗。
那锥子却一刻也不停留,从脑袋、到颈部、再到胸口、再到腰部、再到腿部,然后又从另一只腿部往上,从身体的另一面再来一次。